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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腹黑蛇蛇抓住了龙尾巴》 60-70(第14/18页)
时候,她就已经是殷晚澄的“东西”了。
“至于他为什么丢下你,是因为他急着去成仙飞升,而你只是一条小蛇,哪能绊住他的脚步呢?”
“闭嘴!”喝声传来,却不是从岁初口中喊出。
岁初瞬间清醒,四周的景象又变回了那个山茶遍布的凌云峰,她仍看不到“蔺盈盈”,却是看到荆棘在收缩,宛如当年抬起的匕首又落到了她的身上。
“赶紧把阿初放了!”外面,是月昇急切的声音,岁初自荆棘之中大声道,“我不是让你守着他吗?你为什么不守着他?”
能拿出这样的手段对付她,那殷晚澄那边呢?
他们既然能查到几千年的往事,如今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他会如何?
月昇察觉到这道阵法并不是妖术所致,相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岁初见识得更多,他几乎是立刻便认出了这道阵法出自邪祟的手笔。
再看“蔺盈盈”,她根本就只是一具被邪祟侵占了身体的傀儡。
九个蛇首自他背后展现,化为虚影撞向牢笼,企图破开一个缺口。
“是殷晚澄让我来的,他说在荫山不会有事,而你一个人离开定是被人算计了,他让我来看看。”
蛇头的虚影被荆棘一道道搅碎,月昇却不死心,握着镰刃,猛地削平一层荆棘,殊不知刚削去一截,又有一层荆棘源源不断地覆盖上来。
“这玩意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你救不了她的,跟吾主作对的,没有一个好下场。”“蔺盈盈”站在荆棘之外,操纵着吸干了养分迅速枯萎的山茶花,“小蛇妖,你该谢谢我,在你死之前,让你没有遗憾的上路……放心,你不会孤单的,殷晚澄会下去陪你的。”
她没有得意多久,碎裂的荆棘擦过脸颊,荆棘中一条近乎青红交错的影子一瞬间抵住了“蔺盈盈”的喉咙。
“你说谁死?”
岁初发髻散乱,衣衫残破。胸前散发着一道纯白色的光晕,方才,在逼仄的荆棘笼中,快被荆棘刺穿的那一刹那,挂在腰间的护身符主动剥落,一条游龙残影幻化成一条巨龙,替她将围过来的荆棘撑开,龙尾扫过,将荆棘炸开。
此刻,白龙巨龙乖顺地盘旋在她身侧,将娇小的她围拢在正中央。
“是龙族的护心鳞,殷晚澄竟然把保命的东西给了你……”
“蔺盈盈”正诧异她怎么破开了她的招式,认清了游龙,仰天大笑,“好啊,他果然宁愿自己死也舍不得你。吾主说的不错,你就是制住他最好的一颗棋子了。”
弃车保帅,保的是她。
“你们想对他做什么?”岁初预感不妙,殷晚澄能将护心鳞给了她,又将月昇支开,他那边定是要面对比她恐怖千百倍的敌人。
他的灵力尚未恢复,又缺了护心鳞……岁初攥紧了手指。
“做什么,当然是想让他死啊。”
“原本吾主还觉得殷晚澄有后招,缚灵锁制不住他,谁让殷晚澄自己找死,这下定是必死无疑了!”
“缚灵锁不是对付妖的吗?他是神,又怎么会对付得了他!”
被钳制住脖颈的“蔺盈盈”笑道:“我让你看到了几千年前的过去,他舍弃你追求上神的荣耀,却害你至此,你竟然不怪他?”
“他抛下我的事我会自己听他说!”
她在这样的情景下维持着理智,相比邪祟的胡言乱语,她只想听殷晚澄亲口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殷晚澄清心寡欲,当年之事定有隐情,她不能偏听一面之词。
恰在此时,一声震彻天地的轰鸣从荫山的方向传来,那股声响,似是穿透了灵魂一般,岁初轻颤一下,忽然心口一痛,好似被方才那股声响刺穿了,疼的她眼前一花,几乎站不稳,身后的月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原本还是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雨。
巨龙仰头发出一声哀恸的龙吟,一股脑冲上云层正要往声响的方向奔去,又想起来主人的交代,回身绕着岁初头顶转了几圈,化为一张白伞撑在了岁初的头顶。
她仰头,一滴血水从伞正中央落下,却不是她的血。
“龙族消散之时,暴雨三日不息,殷晚澄终于死了。”“蔺盈盈”望着雨幕喃喃念着:“你听不到他的回答了,他既然能抛下你一次,也会抛下你第二次。”
“虽然我败了,但不妨碍吾主大业将成。”
岁初攥紧了手中长鞭,她不愿相信。
“蔺盈盈”的脸上露出一抹癫狂
的笑容,在雨幕中显得尤为可怖,“这种时候了,我也不怕告诉你,蛇妖,你方才问我为什么缚灵锁会对殷晚澄有用,我现在便告诉你为什么。”
“殷晚澄生来就是一个耻辱,是龙族的耻辱,他隐匿身份,欺瞒仙界,凭什么成为上神?”
“他是一只半妖。”
第69章 第69章(晋江文学城)碧落黄泉,永……
几个时辰以前。
殷晚澄目送着月昇走远,通过龙鳞交代了辛烨几句,辛烨察觉出他的异样,质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殷晚澄回应:一切安好。
不等辛烨再说什么,他主动掐断了联系,回到案前,提笔研墨。
他有太多深埋在心底的话,若不趁此告诉她,那便再也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半妖的身份,写到一半,最终又揉成一团用灵力捻成粉末,仅仅留下三个字。
万般不甘,皆是过往。既已成为一道烂在心底的痂,何必再用这道血痂来绊住她?
天帝在这个时候将辛烨和玄长衍调离不归渊,无非是“他”将他的血痂撕开了。
仙界的殷上神竟然是一只半妖,这是上位者无法容忍的事,传将出去,不知是仙界的耻辱,再加上与他至亲的人竟是邪祟,哪怕他有再多的功绩,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无非来的早晚。
身后事交代完毕,他对着虚空唤了一声:“断尘。”
一把玲珑剔透的长剑缓缓出现在面前,这是跟随了他几千年的佩剑,上一次召唤它的时候,还是六千年前与无妄一战。
也仅有那次,将他逼到了绝境。
“半妖的命就是硬。”不知何时一道修长人影与他相对而坐,将最后一颗棋子落到残缺的棋局上,“穷至末路,死局无解。”
殷晚澄抬眼望向对面的人。
他着一身玄衣,尽管面容差之千里,可他们却有一双肖似的眼睛。
殷晚澄道:“这身皮囊不适合你。”
来人笑了。
“是啊,到底是一只没什么妖力的虎妖,怎能与我龙族相提并论,可惜如今存于世的白龙一支全族倾覆,连你也是一只假的白龙。”
这具身体是道魁的,却是被他侵占了躯体。
“无妄。”殷晚澄总是这样称呼他。
殷晚澄安静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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