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季节: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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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敲响,助理推开门:“余总,柏树科技的负责人想见个面。”

    脑子嗡了一下,余想问:“什么时候?”

    “人已经来了。”

    助理朝外面的人躬了下.身。余想一时有些紧张,但马上,看到对方露出的一缺衣袂,她便知道不是陈禹让,原先揪起的心立刻松了下去。同时,对方走进她的办公室——

    余想一眼便记起了是谁。

    因为前几日她在新闻图上刚看见过。

    “你好,我是叶初柏,不知道你对我是否还有印象。”叶初柏先做了个自我介绍,随后把一份文件放到桌面。

    是那份昨天被她否决的合作书。

    余想微怔,倏尔便听到叶初柏的声音落下:“这个投资,不是Eyran做的决定。”

    稍顿,继而道:“是我。”

    “相宜医药和成润生物,是南屿市医药领域目前最引人注目的两家公司。但商场博弈,有时候看的不是单点胜负。在我的评估里,只要能将两家优质资产同时纳入投资组合,对冲风险,整体回报就必然可观。”

    “如果你的顾虑是Eyran,我和你解释一句。”

    看着余想变化的脸色,叶初柏的语气放缓了些。

    他没说出口。

    其实这件事情,是合作书被打回、在晨会上被公开讨论时,陈禹让才第一次知道-

    覃忆向来喜欢各类派对,早在十几岁的年纪就发誓自己的婚礼前一定要办单身派对。不到一周,余想再度回到林港城。

    回到沙甫大厦,久无人居的屋子有一股蒙尘的气味。可再次看到这间屋子的布局,余想竟然能迅速地回忆起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衣柜里躺着的衣服已经是许多年前买的了,很多衣服是她现在完全不会再穿的。

    但很适合去酒吧。

    舟车劳累,余想在家里躺了一下午,竟然莫名梦见了小时候,何相宜和余至君陪她过生日。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余想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回忆着刚才的噩梦。

    当年,宫承惠和余至君试管做的小孩一出生就被抱进了保温箱,最后在出生第二十天还是永远闭上了眼。

    这几年,余至君经常隔三差五地给她发条消息问候,余想从没有回过。

    手机屏幕上显示来自覃忆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回复了消息,余想起身化妆。

    坐在的士上,余想静静凝望窗外飞快穿梭的夜景。七年里,林港城城市面貌也有变化。TheGlidedOwl门口的那只猫头鹰雕塑换了一只,据说旧的那只,被林港城连绵的咸湿雨水生生蚀褪了色,斑驳得不成样子。

    她盯着那只猫头鹰看了许久,忽然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Joceline?”

    她回头看,是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但不妨碍她打招呼:“哈喽。”

    “哇!真的是你啊?好久没见了!”那人从怔愣中回过神,“听说你现在在南屿市发展?”

    “嗯。”

    “怎么不回林港城?两个地方那么近,就隔条海。”

    余想随口道:“不喜欢下雨天。”

    “哎也是,还记得我们读初中的时候,因为下雨,体育课次次都取消,闷到发慌。”

    余想这时候终于回忆起对方是她的一位初中同学。

    走进酒吧,里面的装潢也有很大变化。幽暗的光线可以掩藏掉很多不自在,余想此刻并不是那么希望撞见以前的同学。

    事实证明,在她离开林港城的七年里,覃忆也认识了许多新朋友,舞池边、卡座里,晃动着的多是她不熟悉的面孔。

    余想没找到覃忆,便随意在一个角落坐下,刚落座,一位衣着入时的年轻男士便端着酒杯靠近,笑意殷勤。

    没等对方组织好开场白,余想已经抬起眼,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我结婚了。”

    对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离开。余想面色无波地低下头,问覃忆在哪。

    “Joceline.”

    余想摁熄屏幕,抬起头。

    曲铃就站在桌旁,手里捏着一杯色泽艳丽的鸡尾酒。和余想对上视线,曲铃挑了挑眉,不客气地在余想身边坐下:“好久不见了,最近几年好吗?”

    余想淡笑了下:“你呢?”

    曲铃弯起眉眼:“我当然很好啊。”

    当年大学毕业后,她和储晔如约结了婚。

    余想能看得出来,曲铃的婚姻很幸福。身上穿着最新季的服饰,面容比少女时期更精致,做着夸张的美甲,每一处细节都是不事生产的体现。

    哪想曲铃却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她晃着杯中残余的酒液,声音裹在迷离的电子乐里,带上一丝真假难辨的怅惘:“只不过呢,这几年没有你同我斗,生活还是蛮boring。”

    余想掀起长睫:“我几时同你作对?”

    “我把你当假想敌啊。”曲铃轻飘飘说,完全不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什么问题,拿起自己的酒杯,极轻地碰了一下余想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酒,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曲铃一饮而尽,余想给面子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缓缓流入喉,还未流进胃里,忽而听见身边的人缓缓道:“你这几年有碰见过Eyran吗?”

    曲铃并不急切,静静地观察着余想的神情。可余想却像是排练过,面色如常地咽下喉中的酒,没有回答。

    曲铃唇角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宫承惠出事了,你应该知道吧。”

    “前几年,我大姨带了个小女孩回家,说是领养,但应该是她在国外的小孩。”

    她顿了顿,观察着余想依旧平静的侧脸,忽而轻轻笑了声:“其实讲真,我表

    哥很可怜呀。”

    “又靓仔又聪明又有钱,看上去好风光的Eyran……其实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可怜虫。从小到大没有人真心想要他。”

    说完,曲铃佯装喝酒。在杯口要挡住她眼睛的时候偷偷瞄住余想。

    她看见余想的指尖无意识地刮擦过桌面的纹理。旁边酒杯上凝结了小小的水滴,落到她的指间。

    …

    曲铃离开了。

    指尖那点微凉慢慢泛开,余想低眸揩去。

    远方突然传来些许骚动。慢慢的,那些喧闹静了下去,混乱的电子音乐和射灯光点中,有一道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身边落下一道熟悉的体温,隔着几拳的距离。

    余想没抬头。

    在这里碰见陈禹让,不算奇怪吧。她心想。

    陈禹让长腿交叠,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桌面那杯见底的玻璃杯。垂眸,看见余想低顺的眼眸,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安静的阴影。

    唇瓣微动,却发现自己一时也说不出什么。

    “开什么条件可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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