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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缺氧季节》 30-40(第12/16页)
天睁开眼见到对方的时间却不超过六小时,余想甚至回家后还要学一会儿。陈禹让对此有些烦闷,但也只能认下,毕竟要是他提了这件事,余想肯定干脆搬回学校。
陈禹让对期末考没什么心理障碍,但他看得出来,余想很在意这件事——回国后,他发现余想身上最大的变化就是她对成绩的在意。
从前的她对学业并不上心,初二之前还要每天练舞蹈,平时的很多功课都是他帮忙写。
后来她放弃舞蹈特长,他还因此和她有过争执——余想当时回了句“不关你的事”,这句话很过分,陈禹让确确实实被气到,又是一次冷战,但其实他心里最担心的是要是余想不能和他上一所大学要怎么办。
如今余想对学习的态度大转变,总归是一件好事。他总不能阻碍她。
他记得余想的母亲也是化学专业,后来念到了博士。他不知道余想是不是也有这个打算。
12月24日平安夜,余想难得给自
己休了一天假。几个人聚在李仕尧在校内的工作室,因为平安夜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焦牧的生日——心眼最多的焦牧,实则是几人里年纪最轻的。
边昶月在家里过节,没来。四个人算好时差,给焦牧打了视频电话,那头刚接起,这边就一齐喊:“James,happybirthday!”
焦牧被他们的声音吓一跳,随后懒洋洋笑了下:“Thanksguys.”
“James又变帅了哦。”余想对着电话那头说。才说完,她腰上的软肉就被身后的人轻轻掐了下,她反扣住陈禹让的手,暗中掐了回去。
覃忆也说:“是不是拍拖了,这么容光焕发。”
“哪有拍拖?我拍拖总归会和你们说。”闻言,焦牧笑得一脸贱样,“好过某几位,拍拖我都要从ig上才知道。”
覃忆和余想都被点名,冲焦牧做了个鬼脸。
过一会儿,门铃响起,是覃忆的男友来接她。和覃忆说了拜拜,李仕尧突然叹了口气:“怕以后都凑不齐人了。”
他在说边昶月和覃忆,譬如今日,谁都知道边昶月只是借口不来,毕竟他经常夜不归宿都没人管,哪里有圣诞节一定要留在家里过节的道理。
余想拍拍李仕尧的头:“以后总归有机会的啦。”
“拍哪呢。”因为对象是李仕尧,陈禹让连吃醋都正大光明。直接把余想的手抢过来,抓在自己手里。
李仕尧被迫躺枪,忧愁的情绪却也莫名轻了些,他想起件事,对余想说:“念念,我给你送个圣诞礼物。”
见陈禹让也要跟过来,李仕尧做了个“stop”的手势。见状,余想也学着李仕尧,对陈禹让比了个手势。
陈禹让有些不满地啧了声,但还是走到一旁去收扑克牌。
余想跟李仕尧进了间房间,才发现这是他放照片的地方。房间里有玻璃柜,也有横穿的细线,都陈列着照片。
“我这个学期一直在整理相机里的照片,我把我相机里的所有照片都洗出来了。”
听见李仕尧说,余想注意到这些照片已经被李仕尧按时间陈列好,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小学,像素已经有些模糊。
她无意拿起一张,是边昶月和覃忆的合照。
“我开始整理的时候,还以为Marion和Eva会和好,原本打算作他们的和好礼物。”李仕尧笑了笑,没说下去。余想这才发现,那一片堆放的都是边昶月和覃忆的照片,有单人的,有双人的,甚至有当事人不知道怎么被记录下来的角度。
仿佛福至心灵,余想瞬间猜到了李仕尧要送她的圣诞礼物是什么。目光抬起,落在横贯半面墙的麻绳上。彩色的塑料夹子,夹住了一段凝固的时光,刚好是初二升初三的开学典礼上,她在舞台上跳的最后一支舞。
她在舞台上,从来不知道底下的人的模样。李仕尧坐在观众席,往舞台上拍。
台上的聚光灯汇在她身上,台下是模糊的人影,像街市午后拥挤的人潮。相机的角落恰好捕捉到陈禹让的身影,按着学校的要求穿了制服,却照旧是惯有的、写着“无聊到爆”的坐姿,可再仔细看,视线是对准舞台中心的。
“有几次还是Eyran提醒我帮你录视频。”李仕尧说,“现在感觉自己当初蛮蠢,Eyran平时看那些表演都直接睡着,但是你的演出他全部会看完。我这察觉力,幸好以后不打算拍爱情电影。”
再往旁的一张,就是篮球赛。特别热的夏天,仿佛冒着蒸汽的塑胶球场,半场休息,他一定要她给他送水。余想不情不愿,骂他大少爷事多,但最后还是顶着酷暑在场边等他,照片停在他走到她面前的时刻。
李仕尧从没有特意拍过他们两个人。
只是整理完照片后他发现,操场、半水湾,甚至校门口某间糖水铺的角落……陈禹让总是出现在余想身边。在她都没察觉到的地方,一直注视着她。
…
“尧仔送了你什么礼物?”
回去的路上,陈禹让问。
余想敛他一眼,半响,慢吞吞道:“不告诉你。”
闻言,陈禹让略一挑眉,没再追问。红绿灯的间隙,他伸出手,拍了下余想的脑袋。余想刚好在发呆,突然被打了下,回过神来:“陈禹让,信不信我打到你起飞。”
陈禹让握住她的手,散漫道:“下次再动尧仔,我先让他起飞。”
余想噎住,最后挤出一句:“你醋味太大。”
“你知就好。”陈禹让懒懒看过来,把她的手握得更紧:“Joceline,你这辈子只能和我在一起。”
陈禹让又莫名其妙说这些话。但其实每次他说这些话,余想都会一面嫌弃他幼稚,一面在心里冒甜泡泡。加之刚在李仕尧那看了照片,她这次有些要藏不住自己的嘴角,于是故意扭头看窗外:“什么啦,陈禹让你知不知道很少人一直和自己初恋在一起。”
余想说这些话没什么禁忌。
却没注意到陈禹让的视线沉了下来。
…
平安夜的林港城,像一颗被过度装饰的圣诞树。这里的十二月其实没那么冷,但商家硬要打造出“冬日感”,灯饰夹杂着人工雪粒如瀑布般从高空泻下,一个个圣诞老人在商场门口机械地挥着手。
底下的世界气象万千,热闹非凡。从三十层的高楼往下看,却只能看到一条璀璨的灯河。
撞击声在静谧的客厅持续着,玻璃幕墙两道清晰的掌印。楼下是节日中的都市,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这种认知让余想浑身战栗,今日的陈禹让比往日都要凶,窗外流动的光影切割着他紧绷的侧脸轮廓,汗水顺着他的下颌落到余想的颈窝里。
余想的声音带了点破碎的哭腔,身体在冰冷的玻璃和他滚烫的惩罚间无助地颤抖:“死仆街……”
陈禹让咬住她的耳朵,“念念,说你永远爱我。”
余想被他说得更敏感,“你好幼稚……”
“你更幼稚。”陈禹让一直在想刚才的话,“明明知道有些话不好听,还一定要让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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