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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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嬴铣急急想要问出口,他实在是不明白,林寓娘明明已经答应留在国公府,也已经原谅了他,他们……不是要重

    新开始么?那枚银花钱还熨帖地挂在胸口,可嬴铣的心却如坠冰窟。

    或许是他操之过急了,他所做过的错事实在太多,一桩桩一件件,想要这么早就获得原谅,并不容易。他想问林寓娘是哪里不满意,他能改,他一切都能改。

    嬴铣满腹都是想说的话,满脑子都是解释、分辩的理由,可舌根发木,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是你的错。戴怀芹已死,她所做过的恶事,我不会算在你头上。至于其他的……我说过,我对你总是很心软。”林寓娘摇摇头,“但是我要走了,嬴铣,我要离开这里。这里并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长安城。”

    吴顺说她不想嫁人,嫁人之后只怕不能再领兵,也再没有上战场的机会。那么她呢?

    林寓娘想,她也不愿意。

    长安,云集天下锦绣,是世上最钟灵毓秀的所在。她曾经怀揣着最美好的想愿来到长安,在这里伤心彻骨,在这里死而复生,在这里经历过最险峻的形势,也在这里结识良师益友,找到了终生的志向。

    嫁给嬴铣,自然很好很好,徐国公权势滔天,成为徐国公的夫人,自然是使奴唤婢,锦衣玉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受不完的隆宠恩遇。何况他这么好,为她打点好一切退路,消除她一切惶惑,一切都美好得就像一场梦境,儿孙绕膝,一生平顺。分明是一场好梦。

    梦醒之时,却像从悬崖坠落,惊魂难定。

    “我日夜苦读,学得一身医术,不甘愿躲在深宅大院里,做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人。若是如此,林寓娘就不是林寓娘了。”

    若是就此深陷内宅,觥筹交错,日后九泉之下,她又如何有颜面,去见给她名字,给了她一身医术的老师呢?

    她所经历的一切,难道就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吗?

    “我曾希望能够一辈子从习医术,一辈子治病救人,此志未改。长安太过复杂,权力斗争永远不会停歇。”若是留在长安,像发生在小兵身上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救人如同杀人,又算什么救人?”

    留在长安,她迟早会因为权衡利弊逐渐忘记一颗医者仁心,她不愿那样。

    林寓娘说的一切,嬴铣一个字也不愿去听,即便听见了也无法理解。他想娶她,她也愿意,过去的事情都能放下,为什么就是不能成婚呢?林寓娘想要从习医术,可以,有他在,他能护着她,林寓娘想做什么都可以,总之有他在,他能够护得住林寓娘。

    为什么要离开长安?

    嬴铣想不明白也根本不愿去想,他要拉住林寓娘,抱住她,将她困在怀里,哪儿也不能去。可喉舌间的麻木逐渐蔓延到全身,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寓娘背起医箱,走向拴马柱。

    “一点麻沸散而已,不妨事的。”林寓娘解下缰绳,翻身跃上嬴铣的坐骑,连他的马也不肯拒绝她,林寓娘道,“不必来找我,你放心,我离开长安之后不会再嫁人。

    “嬴铣,你很好,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

    松烟行色匆匆,步履如飞,看见门外嬴铣的背影,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皱紧眉头。

    “大将军,您回来了。”松烟满脸焦急,“马厩出事了,草料里头不知是被谁混了巴豆,马吃了上吐下泻,马房里全都是……”想到方才看见的情景,松烟脸色一青,“这几日大概都不能再用马了,马倌说,今日只有……”

    话还没说完,嬴铣突然猛地一趔趄就往地上栽,松烟连忙扶住他。

    “大将军?!”

    嬴铣扶着门当不住喘气,数九寒天,两三个呼吸便一身冷汗,喘着喘着他又笑起来,只是那笑容难看至极,松烟不明就里,有些害怕地瞧着嬴铣似哭似笑,也不知该不该打扰,半晌听嬴铣问:“马倌说什么?”

    松烟连忙回答:“马倌说,今日去过马厩的只有……县主娘子。”

    林寓娘。

    该说她是聪明还是愚笨?草料里头混了巴豆,即便发现她离开,嬴铣也不能立刻派出人马搜寻,但府里没有马,难道西市还买不到马么?就算真买不到马匹,巡城武侯,监门卫,右卫,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江铣,以他的能力,难道还不能拨派出人手去寻她吗?

    她走了,她早就计划好的,她再次不要他了。

    “我竟不知道,她还会骑马。”嬴铣兀自喃喃道。

    他没有教过林寓娘骑马,至于是谁教的,昭然若揭。嬴铣想,林寓娘实在不必做这许多事,她一定要走,难道他还能拦得住她吗?何况他并不想拦一个总会要走的人。

    他也是会累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为了她离家出族,可她不要他;士庶不婚,良贱有殊,他便用一次次拼杀得来的军功去换,换她成为士族,换她无可指摘,她仍是不要他。因为他在长安,所以她要离开,到哪里去?大概是江城吧。

    放心,嬴铣想起她临去时的话,又是一阵灰心。难道她以为,他要娶她,只是为了不让她再嫁给别人么?

    正要转身回府,动作间却被怀中异物硌了一下,人都跑了,还留着礼物做什么?嬴铣正要将那对瓷兔摸出来扔掉,手指却不由自主抚上挂在脖颈间的银花钱。

    越快到夜禁,街上行人就越多起来,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轰鸣一般闯入耳畔,嬴铣怔然望着这陌生的人群,牛车、马车,胡商牵着一串骆驼浩浩荡荡从门前走过,铃铛摇晃着响起来。

    人来人往,可这人群里,却再也没有他想要看见的那张面孔。

    再也没有了。

    赢铣看着看着,忽而有一团火从心底里冒出来,若是此生,若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了?纵然声色犬马,纵然权柄在握,又有何意趣?孤独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不论是孟柔还是林寓娘,他从来想要的,就只有这一个人。

    长安没有她,既然如此。

    夜禁一到,滞留在街上的人轻则仗刑,重则射杀,老翁用劣马拖着板车,货物卖完了,他本就是要归家的,何况马上就要到夜禁。但行至一户高大门庭前,那马却走不动道了。

    能在坊墙上开门洞的都不是一般人,老翁既怕犯夜,又怕得罪贵人,连抽了好几鞭子驱着马快走,余光瞥见那门里有人往这处走来,老翁心里着急,干脆上手又拽鬃毛又扯马耳地要拖着它走,可那劣马不但不动弹,反倒弓着腿往后退。

    嬴铣抬手止住老翁的动作:“这马我要了。”

    “诶,诶?你这人……这位将军,这可是我家唯一一匹马,一家上下就指着它吃饭呢!”

    老翁瑟缩着仍想争上一争,却见嬴铣从蹀躞带上解下一个布袋子扔过来:“这可尽够了。”

    “诶,你这……”

    老翁手忙脚乱地接住布袋,一转眼,嬴铣已经解开绳索飞身上马,一夹马肚直奔城门而去。

    “哎,哎!”

    松烟如梦初醒,连忙快步上前,先朝老翁道了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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