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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10-117(第5/29页)
是不知您是否知道。”林寓娘看了眼面露惊惧的戴怀芹,愤怒一点一点散去,无尽的索然涌上心头,“那时有人心怀恶毒,想要借刀杀人,白费了娘子一番好意。”
戴怀芹递给她伪造的过所,送她出江府,想要让她死在长安城关。她只以为长孙镜和她一样,都是被戴怀芹给骗了。
可如今,长孙镜却邀请她同戴怀芹一同赴宴。
林寓娘不由苦笑。
当日长孙镜令她去求戴怀芹,只怕也是一场借刀杀人。
原来当日在长安城里,孟柔其实从未得到过一点善意。
衣袖被酒水打湿,戴怀芹看着林寓娘面露惊惧,周围所有贵妇人看着她,神情也是充满意外与不解。
这样的场面让她窒息,林寓娘再也待不下去,只能强撑着拱一拱手:“妾堂上失仪,还请诸位勿怪,告辞了。”
便起身跨过案几,拂袖而去。
人走远了,檐下帘帐拍打几下便止了声息,席间众人沉默一阵,竟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听见一般,如常宴饮交际起来。
唯有戴怀芹坐立难安,张皇地左右看看,可这回却再没有人理会她。
戴怀芹毕竟不是江府正经夫人,膝下唯一的儿子徐国公又早已出族,方才林寓娘态度明显,与戴怀芹分明是有旧怨而无新恩。
林寓娘这个县主是确确
实实住在徐国公府,回来的军士们也说过,赢铣在战场上将人护得如同眼珠子一般,而戴怀芹虽是生母,却在徐国公那头没有几分颜面。
风向倒转只是一瞬间的事,那些与她假作相熟的人原本就只为了赢铣而来,自然也会为了不得罪赢铣而回避,没了徐国公生母的这层倚仗,戴怀芹在席面上便成了一个异类。
这家与这家是妯娌,那家与那家是表亲,就连江婉,她所认的“母亲”也是崔氏女。
戴怀芹仓皇去看主家,长孙镜也早已成了燕王妃。
她一个寒门女子,弃家族名誉于不顾,宁肯做妾也要挤进长安高门世家府邸。
可终究也是配不上。
……
林寓娘才刚走出云波台便后悔了。
她怎么就走了呢?戴怀芹害她小产,又利用她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害她的性命,如今时过境迁,竟然还能厚颜无耻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作出一番热络态度。
这些世家大族的女子不正是如此吗,如同江婉、长孙镜也是一样,时而热意相待,时而杀人不见血,归根结底,只是看她的生死哪样对他们更加有用。
如今她已经不是庶人了,却还是免不了要被利用性命。
可是……
她分明已经不是孟柔,如今也是县主了,可孟柔的怯懦与无助却仍然留在她身体里。戴怀芹作恶多端,杀了她的孩子,想要害她的性命,却还腆着脸好似无事发生,厚颜无耻地犯到她跟前来,同孙家母子又有什么区别?方才她为何要离席,正该将手边杯盏全都砸到她脸上去,长孙镜设下这样的宴席,也是心怀恶毒,左右林寓娘也根本不想做这个劳什子的县主,为何要容忍?正该掀翻了这场席面,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可是……
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怯懦地没能动手。
林寓娘又恨又悔,正犹豫着要不要转回头,回到云波台上行未竟之事,却听见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过头,见是个梳双丫髻的小侍女追了出来。
“见过县主娘子。”小侍女年岁不大,路也走得跌跌撞撞,“县主娘子污染了衣衫,我家主人让我来为娘子引路,换一身衣裳。”
侍女行过礼后就要为林寓娘引路,林寓娘却站在原地没动。
换衣裳,换完了再回到席面上,听戴怀芹空口白牙地说些不着四六的话吗?她能够为燕王妃的座上宾客,她说的那些话,也是经过燕王妃的授意吧。
林寓娘想起当时看见那封长孙镜送来的帖子时,她的头一个反应,竟然还是歉疚。
不论后来发生了多少事,不论事情缘由究竟是如何,当年江铣与长孙镜毕竟有一场婚约,而那枚玉佩,也的确是她打碎的。
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对不住长孙镜,又受长孙镜照拂良多,除了歉疚与感恩之外,心里又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催促着她接下请帖,前来赴宴。
果然是多余。
林寓娘只觉得在这个地方再多待哪怕一刻也是呼吸困难,转头就要走,侍女连忙拦住她。
“县主娘子,更衣的净室在这头,你走错了。”
“我不更衣。”林寓娘皱眉挥开她,“车马还在山下等着,我要走了。”
“这、这……”
侍女却着起慌来,匆匆加快脚步追上林寓娘,拦在她跟前。
“求县主娘子息怒,我家主人让我来带您去更衣……”
“我不是说了?我不去。”
林寓娘找准方向就要往山门的方向走,那侍女却是不依不饶,左拦右挡地绊她的脚步。
“求县主娘子跟我去吧,”说着说着,侍女小脸一红,竟是要哭,“县主娘子若是没去,我家主人会怪罪我的,嬷嬷头回派我做活计,若是做不成,我就得被打板子了。求娘子同我去吧。”
林寓娘越发古怪起来。
若是换作从前,有人带她去换衣裳,她大概也就懵懂跟着去了,可经过这么多事,若再这样轻易被骗,她就当真是个傻子了。
眼前这个侍女又哭又闹,分明她已经说了要走,却还是非要带她去换衣裳,对了,她说的是,她家主人要她带她去换衣裳。
“你家主人是谁?”林寓娘冷不丁问道。
侍女果然嘴里打起磕绊:“我家主人、当然,当然是……”
林寓娘越发皱起眉,她上下打量眼前的侍女,虽然发式相同,衣着相似,但方才云波台上的侍女头上一样带着一式的两个金铃,而眼前的侍女,头发上却只用红绳缠了几个圈。
再一细看,破绽就更多了。
燕王妃出门修行宴客,身边随行的必然都是亲近侍女,就连奉茶奉酒的侍女手腕上也挂着金玉对镯,留着长长的蔻丹指甲,眼前的这个,不但身上没有半点珠饰,就连双手指甲的缝里也带着泥,显然是做惯了粗使活计。
分明就在去山门的主道上,但左右除了她和这个侍女,竟然一个道童、道士也没有,林寓娘的心跳骤然加快,猛地甩开侍女的手,匆匆往下走。
那侍女原本已经泫然欲泪,见她跑了,连忙又匆匆追上去。
“县主娘子!”
“你……你放开我!”
林寓娘有心快步离开,可那侍女却是缠人得紧,也不知年岁这么小,哪里来得这样大的力气,膝盖一碰石板地,竟是跪伏着生生拖住了她的腿。
“县主娘子行行好,求您随我去吧,否则嬷嬷、嬷嬷……”
林寓娘见她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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