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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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当,才能制敌于先。”

    长孙越也出列贺道:“陛下德被四海,所以能使万国宾服。今日征高句丽虽在武事得利,但民众自发投军,再有辎重搜集运输,此间种种,亦是文治昌明所致。”

    “诶,不必多礼,不必多礼。瞧瞧,今夜君臣合乐,再多饮几杯吧!”一番话说下来,简直是说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他摆一摆手让众人落座,眸光一转,看见长孙越身后空荡荡的座位,笑容一顿,“乾达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多谢陛下垂问,”长孙越连忙起身行礼,“前日太医令亲自带人来看过,说是仍旧不好,需得再卧床月余。说来惭愧,犬子为人臣子,应当替君分忧才是,却在战场上生得如此重症,实在是……”

    皇帝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话,乾达身体要紧,还是得让医工多看看,若是需要宫里头的药材,只管派人来取。”

    “是。”长孙越感激道,“谢过陛下垂爱,犬子愧不敢受。”

    皇帝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长孙越也整一整衣袖,坐回原位,面上略带忧虑,看起来的确是个担忧儿子健康,却又不肯扫皇帝兴致的忠臣。长孙镜看在眼里,饶是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也得说一句端得住。

    长孙越老成持重,尚且能维持衣服端肃神情,可长孙镜一旦闭上眼,便有数不尽的细碎声音传入耳朵。

    “看老家伙装得像,谁不知道他家将军是躲起来了。”

    “躲起来才好,若不躲起来,只怕削官削爵,连命都保不住。”

    “左卫将军惯会逃跑躲难,前头齐王谋逆时,左卫将军便是只顾自己逃难而不管属下死活;而今征战高句丽,也是只管自己逃难而不管徐国公死活。幸而徐国公天命庇佑,是将星临世,不但能够绝地逃生,还能反败为胜,为征下辽东城……不对,是辽州城立下汗马功劳。”

    “若是他不逃,只要跟在徐国公身后,说不定这功劳里头就有他的一份了。只可惜……呵呵,听说他的副将死了?”

    “是,军法处置。两千兵马临阵脱逃不知去向,总得有人付出代价,左卫将军不过是又逃了一回而已。”

    这些没影的声音,传不进右仆射赵国公的耳朵里,却让长孙镜备受折磨。

    高句丽战场上,裴方正让嬴铣同长孙乾达共领兵马拖住敌方脚步,等待中军来援,为着不显露行迹,提前暴露辽东城这个目标,所以只派遣了几千兵马去拖住敌方万余人。长孙乾达虽然领命,却在对阵时畏惧敌方声势,临阵脱逃,不但自己做了逃将,还连累手下两千多人一道成了逃兵,不但失去立下功转的机会,日后回到军府,也难保不被排挤。

    此战中因为兵力悬殊而做出错误判断的将领并不只有长孙乾达一个,皇帝杀伐果断,其余人全都当场军法处置,到了长孙乾达跟前,却容忍他身体不适,放他提前回大秦,只是杀了他身边那个建言献策的副将以正军法。

    长孙乾达灰溜溜地回来了,回到长安时,同去的军士尚且没能回归军府。长孙乾达事情做得不端,脸皮却病没有那么厚,回到府邸之后不敢宴饮更不敢出门会友,递上来的请帖一概回绝,一副打死要在家中隐居的模样,就连长孙镜两回上门探看也不见客。

    嬴铣同她阿兄一并领兵出征,一个立下战功,一个却成了逃将,嬴铣能以少胜多,以奇制胜,兄长以为嬴铣必死,早早做出抉择却如此丢人。长孙乾达能称病躲起来不见客,燕王妃却不能不交友,右仆射也不能不当值,他一个人躲了,任由父亲妹妹在外承受流言蜚语,也连累长孙越欺君为他圆谎,实则朝野上下谁不知道,长孙乾达根本没有病。

    就连皇帝的垂问,也像是嘲讽。

    兄长怯懦如此,长孙镜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咬着牙尽力忍耐,将这一切苦痛生生忍耐过去。身侧燕王好似觉察到什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右仆射说的是,此战能胜,并非一时之功,前朝兵力倍于我朝,三次出征

    不利,是因利器虽有锋锐,却脆弱如蝉翼,是以避其锋芒一击则溃。我朝之所以一战能胜,则是因为上下一心,父皇文德惠民在前,百姓反哺在后,所以坚不可摧。”燕王道,“等到从盖牟……不,是等盖州和辽州的百姓在江、淮之南定居,想必日后也是一番安居乐业的景象。”

    皇帝连连点头:“你和你舅舅说的是。用武是为止戈,大战胜利固然值得庆贺,但安民生息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说得很好。”

    “儿子不过是顺着父皇与舅舅的话头多添几句,拾人牙慧而已。”燕王连忙拱手道,“总归是父皇文治武功,又有名臣良将辅佐,奠定了这大秦盛世,我等才有可以论述之处。”

    “好啊,好啊。几月不见,你说话如此有见地,当真是长大了。”皇帝抚掌而笑,“不错,我大秦能有如此盛世,多得有众位卿家辅佐左右!”

    众臣连忙谢恩,又是一番彼此吹捧,君臣合乐的好景象。

    酒过三巡,皇帝又问起燕王编写的《地象志》,这些年来,燕王周游四方,遍览大秦河山,搜罗经传地志,要以亲眼见闻,亲身丈量,书写一部囊括大秦州县地形地貌、故旧传说的志记,写了许多年,如今终于要有所成了。

    “安民保民,黄老之道。你的这部《地象志》能够编撰完成,日后若能指导百姓四时劳作,也是千秋之功了。”

    皇帝两颊晕红,话音忽高忽低,到最后几不可闻,他似乎已经被美酒灌醉了,又或是因为巨大的胜利,也让天下之主能够轻易醉倒。醉酒的人说的是醉话,可是天子一言重逾九鼎。

    没有人敢把皇帝的话仅仅当场是醉话。

    自从先太子谋反被废以后,朝中至今无人敢再提及议立储君的事,皇帝尚在盛年,不论事实是否如此,至少从他执意亲自东征的行为来看,皇帝自己认为自己还在盛年。上一位在皇帝盛年立为太子的嫡出长子,因为怨愤君上而密谋造反,致使东宫幽禁,父子分离,眼下再让立储君,是想又逼迫一个皇子成为废太子吗?

    可是,治国是帝王职责。

    先皇后留下的三个孩子,废太子、燕王、晋王,都已经成年。废太子不必多说,燕王丧妻再娶,膝下两个女儿,新任的燕王妃也已经身怀有孕;年幼些的晋王倒是枝繁叶茂,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庶出长子,另有几个女儿。儿女早就已经成人成家,可东宫还是空置了十年之久。

    但同样的,这两个成年的儿子已经成家,原本应该像其他郡王、嗣王一样就藩封国,却也留在了长安。

    而今再涉立储之议,却是由皇帝亲自起的头。众人不约而同地思索起前因后果,皇帝才刚同燕王说了几句话,便流露出要立他为储君的意向,是因为燕王答话答得好吗?一句吹捧的话便能一步登天,皇帝就算醉酒,也不至于昏庸到这个地步吧。还是说,与高句丽之战有关?

    头狼只有在被下一匹头狼打败时,才会意识到自己的衰老。高句丽一战如此顺利,奇胜频出,嬴铣能够拖住敌军已经是奇迹,而皇帝率领龙虎军能够神兵天降,更是奇迹中的奇迹。而后拿下辽东城,逼降高句丽,更是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这样看来,这一句“千秋之功”,比起许诺,倒更像是一个陷阱。

    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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