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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100-110(第19/40页)
出来了……她有几条命能这样洞若观火?
“是、是……不,不是,不是!大、大将军,”孙婆子气焰瞬间落下来,“林氏她、她是……她是逃走了,对,她发觉治不好我家大娘子,临时逃走,这才害了我家大娘子的性命!”
“逃走,害命?怎么,你家大娘子是只靠那两口汤药过活,就算没了开汤药的人,难道连煎汤药的人也没了?缺了那两口药,竟然比米面都还更要紧,立时就死了?”
孙婆子被说得额
前直冒汗,她原是想说,林寓娘救治大儿媳不利,意外将人医治死了,又在孙家母子找她讨要说法时杀伤了孙二一刀,逃走了。
可林寓娘经过一番出征,得了天大的机缘,成了皇帝亲口封的医工,如今除非皇帝亲自改口,谁敢说她医术不好?林寓娘既然医术精湛,足以封为医工,那么孙家大儿媳便不能是被她给治死的,既然没有前头这个死仇,林寓娘又为何要在孙二手臂上开道口子?
孙婆子年迈苍老的脸上泪痕未干,整个人却又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转瞬间便出了一身又一身大汗,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混黄眼珠转个不停。
可还没等她想出个什么应对的说辞,堂上赢铣却是语气一缓道:“你状告林氏伤你孙二手臂,既有人证又有物证,尚且算是有所凭证。而你家大儿媳小产之后身体虚弱,仓卒病死,则是天寿有终,说是林氏之过,未免太过牵强。”
“是、是……”
杀人重罪,远比用刀划伤孙二罪责更重,可先是皇帝亲口夸赞过林寓娘的医术,而后又是物证不足,嬴铣三言两语,就将大儿媳的一条人命从林寓娘身上摘了出去,孙家婆子自然不甘心。
可她又哪里能有辩驳的余地。
只庆幸着自己还捡到了一件匕首做物证,好歹不能让林寓娘逃脱了去。
却听嬴铣道:“至于她伤人一事,孙二手脚尚齐全,可见当时伤口不深,如今又已经愈合,便商定个数额,赔些银钱……”
赔钱?赔什么钱。当日分明是孙家母子先起了恶毒之心,孙二若是不以武力威逼,恃强凌弱要来抓她,她又怎么会伤人。林寓娘伤人不过是为自保,怎么反倒还要给恶人赔银钱?
林寓娘听到此处,又是不由自主坐直了身,想要开口反驳,可还没等她出口,孙家婆子却高声道:“回禀大将军,我们不要银钱,只想要个公道!”
“你想要什么公道?”嬴铣状似无意,“你是想要也往林氏手上划上一道伤,还是要她入狱流放?”
“不、不,都不要。”
看嬴铣如此耐心好说话,孙婆子更觉心中打算落定了十成,不住搓着手,一双浑浊眼珠精光乍现。
“回禀大将军,林氏一个小女子,如何能受得了牢狱之苦,流放之难?我等虽然家境贫寒,但也不是那等贪图钱财、只想要人偿命的恶毒人家。大将军有所不知,当日林氏肯来我家替大娘子看诊,实则是看上了我家儿子,想要与我家结亲,尽心救治大娘子,其实是在救治自己的妯娌。只是后来……”孙婆子看了眼嬴铣,嗫喏道,“我家大娘子天寿有终,死、死了。”
赢铣敲定了孙家儿媳的死法,孙家婆子不敢再有异议,只是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个新的说法来。
“我家大娘子死了,林氏不知为何,临时悔婚,我家自然不肯,争执之间林氏竟然拔出刀来,这才划伤了我家二郎……”孙家婆子道,“我家大娘子已经死了,林氏就算去坐牢,也还不来我家儿媳一条命,倒不如仍旧按原先的意思结上亲,过去的事,我们也就不追究啦。”
一番说辞下来,孙家婆子自觉巧舌如簧,临危颇有一番急智,没发觉除了赢铣以外,堂上所有人都面色古怪,县令听得更是脸都绿了。
“孙家婆子,你先前在县衙门前叩头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县令忍不住道,“是你说,那林氏杀人伤人,用毒用刀,是个十恶不赦的人物,你与她有深仇大怨,见不得她瞒天过海成了女医工,这才告上堂前,要将她罪责公之于众。怎么现在又……又要她去你家做儿媳?!”
“这、这……”孙家婆子看了眼嬴铣,见他没有异议,面对县令时腰杆子竟然也硬了几分,“冤家宜解不宜结,林氏原本就同我家有结亲的意思,日后成了一家人,大家自然是以和为贵。”
这才总算是图穷匕见。
林寓娘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先前听刺史夫人说得绘声绘色,她真当孙婆子是编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说辞,又是人证又是物证,这才成功骗过了县令立下案情,结果才到堂前说了几句话,她甚至还没上前与之对质,孙婆子便是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
若是这样便能作诉人,天底下只怕是冤声遍野了。
“林氏若是不愿嫁与你家,又当如何?”
“她若不愿意以和为贵,那自然是……该怎么法办就怎么法办了。”孙婆子说完这话,却又着急道,“但何必做得这样绝?林娘子不是不好说话的人,她一个寡妇孤苦无依的,将军只管派人将她抓来,上了公堂,她自然也就愿意了,就算不愿嫁给二郎,左右大郎媳妇已经死了,她若是要做宗妇,嫁给大郎也成啊。”
跪在她左右两侧的孙大孙二原本默默不语,神飞天外,只将一切荣华富贵都交由母亲去争取,眼下骤然听见这话,却是一喜一恼,神色各异。
恼的自然是孙二,他扯着孙婆子的衣袖急道:“这怎么能成?阿大已经娶过妻了,怎么能又娶妻?便是轮也该轮着我了,况且当日林氏还伤了我一刀,刀疤至今还在!”
“我是阿兄,是嫡长子,我还没有儿子,自然当是我先娶妻!”孙大也急了,扯着孙婆子的另一张衣袖,“阿娘,我的娘子是林氏害死的,该她补给我一个娘子才是!”
“你已经娶过妻,这回该我娶妻了!”
“人都死了,怎么能算数?我是兄长,就该我先娶!”
“从小到大,什么好的都是你先占,你也听阿娘说了,林氏分明是看中了我……”
“你……”
“够了!”林寓娘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太大,甚至带倒了座下高凳。
案子尚未审清,孙家二郎却已经为着林寓娘的去向争执起来,左拉右扯,扯得孙家婆子东倒西歪,这一家三口话里话外仿佛林寓娘已是他们囊中之物,好似笃定不论他们的说辞究竟有多蹩脚,总归县廨会给他们一个他们想要的道理。
如此无耻、无理纠缠,竟然也有人买他们的账。
她看了看座上嬴铣,又看了看坐在公案边上不住抹汗的县令,想骂的人太多,竟然不知该从何骂起。
况且骂人一事,她着实并不擅长。
孙家三人仓皇回过头,这才发现林寓娘竟然早就到了,且一直坐在后头旁听。
“你、你怎么,这怎么……”孙家婆子看看林寓娘,转头又看看座上穿着武将衣袍,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县廨公案后头的这位“将军”,后知后觉想起来,林寓娘的一身富贵,实则都是在战场上挣来的。
“好啊,我就说你当日为何突然翻脸,一跑就没影了,原来是早就找好了姘……姘……”
堂上嬴铣眉目沉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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