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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80-90(第23/26页)
里去。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同林寓娘一样想离开。
“林娘子何必妄自菲薄,我们虽然只是医生,但同正经医工也就差了一门考试而已,包扎伤口,治疗外伤,军营里头的军士这样多,总有缺人手的地方。”赵石当即嚷道,“况且林娘子虽然只是女医,不是医生更不是医工,但论起医术,同正经的在籍医工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林寓娘干脆不去理会赵石,只对赢铣几近哀求道:“放我走。”
赢铣却没有应答。
大军明日就要开拔,幽州刺史就算是跑断了腿也不可能一
夜之间将医工搜罗齐送来。赵石说的不错,医生虽然未经考试远远比不上医工,但也总比笨手笨脚的药童更有用些,刺史的过错虽然需要追究,但赵石等人自然也是要留下的。
可林寓娘……
赢铣捏着林寓娘瘦伶伶的胳膊,环顾四周,来来往往的可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壮郎君,就连身边的这个赵石也是男子。这里是军营,也是赢铣最不愿意看见林寓娘的地方。他是常在战场上过活的人,很清楚男人们聚成一堆究竟有多荤素不忌。
对于将帅来说,府兵只要足够勇猛,能够上战场,打胜仗,那就足够了,至于品德修行之类,实在不能苛责。莫说军中本就有营妓供人取乐,有些不讲究的军府,攻克敌军后甚至会准许军士肆意入城劫掠,不论抢夺金银钱财还是美色,根本无人管束。别说前线刀光剑影,朝不保夕,便是此时尚未出征,林寓娘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落在这军府大营里头根本就是羔羊落入了群狼窝。
林寓娘不愿留在这里,赢铣也不愿她待在这地方,更不愿她跟着去前线。可别说大军明日就要开拔,皇帝亲征,百万兵马齐出,他身为主帅根本不可能轻易离营,就算他当真能抛下一切送林寓娘离开,又能将她送到哪里去,又能将她托付于何人?
江城?
沉默良久,赢铣错开她目光,对松烟道:“去给幽州刺史发信,再派人将医生们好好安置。”
这就是不肯放人走了。
“谢过大将军!”
赵石欢天喜地地笑起来,他虽然不是医工,可身为男子,谁心底里没有几分报国尽忠的豪迈?他是志得意满,林寓娘的眼中却连最后一丝光芒也暗淡下去。
她抿紧唇,没来由地笑了一声,低着头不再看江铣,用力掰动还留在她胳膊上的那只手掌。
“大将军若不打算放我离开,还请松开手,我的行李还没收拾,还有位病人要等着我施针……”
“施什么针,你跟我走。”
四周刀枪锋锐,寒光熠熠,那些明里暗里打量的目光却比比刀枪更加危险。赢铣还没想好该怎么安置林寓娘,但眼下情势,还是将人护起来再说。
林寓娘发觉不对:“你要带我去哪?”
人多眼杂,赢铣不欲多说,攥着她的胳膊就要带回绛帐,林寓娘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忽地煞白,越发用力想要从他手掌下挣开,细白的手指用力到泛红,却撼动不了分毫,甚至连人带包袱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蹭了几步。
“江铣!”林寓娘又惊又怒,竟连害怕都顾不上了,干脆踢了他一脚,“你这个混账,你放开我!”
小腿骨一阵剧痛袭来,赢铣也不由得动了气:“阿孟,你安分些!”
听见这个称呼,林寓娘挣扎的动静反倒更大了:“我不是阿孟,谁是你的阿孟,我是江城的女医,是良籍的身份,你们莫名其妙将我抓来军营,现在还要逼良为娼?!”
她声量极高,吐字也清晰,一时间就连习箭场上的军士们也放下弓箭看过来。杵在边上的赵石走不知该往哪里走,留也不敢留,缩着脖子一副鹌鹑模样,林寓娘则是又踢又咬,尖叫喝骂不止,赢铣又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场面像极了欺男霸女。
“江铣,我的良籍身份是陛下亲口承认的,你难道还要抗旨不成吗?!”
赢铣终于还是停住脚步松开手,倒不是怕抗旨,实在是林寓娘骂得太脏。什么叫逼良为娼,他想要带她走,想要护着她,他们本是夫妻,林寓娘竟这样羞辱他。
赢铣面沉如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林寓娘深吸一口气,整了整有些变形的衣裳,高声道:“我是女医,你强留我在此,我自然是去女医该去的地方,做女医该做的事。还请大将军放尊重些,男女授受不亲,也请大将军清誉为重,不要动手动脚。”
授受不亲?清誉?她知道清誉两个字该怎么写吗!
赢铣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能做什么女医?”他伸手指向赵石,“你要去同他睡一个屋子,同一群男人睡在一处?”
说到这个,林寓娘也有些发怵,若说男女同室居住,当年她随同楚鹤南下江城时,早把这些忌讳抛得一干二净。只是才刚发生了孙家那样的事,此刻身在军府,又更令人多添几分不安。
可难道江铣的身边是什么好去处吗?
“大将军若是不认为我能做女医,瞧不上我的医术,放草民离开就是。”
林寓娘也不愿待在军府,比起军府,比起江铣,荒郊野岭潜藏着的野兽与虫蛇都算不上什么威胁,别说她打小就能上山砍柴,就是这些年来,她为了采药也没少与这些东西打交道。
赢铣只觉得她胡搅蛮缠:“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林寓娘紧了紧手中箱笼的系带,“我不是医工,本没有被征召的资格,更不是药童或是医工亲眷。你要么放我离开,要么让我去医舍。”
林寓娘想得简单,她不是医工也不是医工的家眷,更不是营妓,偌大的军府里头全是男子,丝毫没有她的立锥之地。江铣根本没有理由留下她,既然看不上她的医书,自然就该放她走了。就算当真要留她下来,那也该是女医的留法。可在赢铣眼里,她提出的两条路,他一条也不想选,更别说这番说辞太过天真,根本站不住脚。
军府大营什么时候是讲礼法的地方。
“你要做女医是不是?”
林寓娘一见他这副模样就发慌,强撑着梗直着脖子道:“我原本就是。”
“好,你说是就是。”
赢铣怠懒再同她扯皮,躬身将林寓娘连人带箱笼拦腰扛在肩膀上。
视线陡然转换,林寓娘手忙脚乱地攀住他肩膀,惊叫道:“江铣,你疯了?你要做什么?”
“林女医,近日天气热,某腿脚旧伤复发,颇有些不适,还请娘子代为看顾一二。”赢铣道。
她要做女医,那就让她做个尽兴。
……
林寓娘一路挣扎,一路叫骂,而赢铣视若无睹,大摇大摆地将她扛着回了绛帐,帐前两个守卫见他空不开手,还在他将人抱进去后主动放下帘帐,将所有挣扎和叫喊遮挡在厚重毡毯后。
守卫们难以遮掩的促狭一闪而过,林寓娘愣了一瞬,紧接着又奋力挣扎起来。
“你这个混账,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不是你的姬妾,不是你的奴婢,你怎么可以……”话还没说完,视线再次倒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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