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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80-90(第18/26页)
,这是剩下的赁金,你帮我同你阿爹说一声,我不住了,这屋里的东西随他处置。”
话音刚落,却听见震天一声哭喊,胡四郎含着指头,原本正在等糖吃,可林寓娘却理也不理他,只塞了一兜子硬邦邦的铜钱给了姐姐,顿时嚎哭起来。
“不要金子,要、要糖……”
三娘也小嘴一扁,跟着抽搭着流下眼泪鼻涕,说的却是:“林娘子别走。”
林寓娘简直哭笑不得,狠了狠心就要走了,姐弟俩却一边一个抱着腿不肯放人,她心里急得火烧眉毛似的,可又怕不当心弄伤了他们的小胳膊小腿。
幸而隔壁屋主很快听见了动静,胡娘子挺着肚子匆匆赶过来:“怎么了,怎么了?”瞧见林寓娘一怔,“林娘子这是要走?”
林寓娘如蒙大赦,顿时松了一口气,顶着胡氏警惕的眼神指了指被三娘丢到一边的铜钱:“娘子见谅,我家中来信出了急事,要马上回乡。原本与您家郎主定的赁期要到下个月,赁金也都在这里了。您看……”
既然银钱齐了,胡氏的态度也就温和许多,竖着眉毛叫开两个孩子,又道:“这是出了什么事?走得这样急。”
“家里死人了。”
还要去渡口搭船,林寓娘实在没功夫同人掰扯,随口搪塞一句就要往外走,却又被人堵在院门口。
“这里是……胡家巷子,你可是林寓娘?”
林寓娘抬起头,三个差役身着青衣,手持长棍,将小小巷口堵得密不透风。
他们竟来得这样快。
林寓娘握紧包袱,脸色一片霜白,她颤抖着唇瓣正要开口,却又有一道声音自屋内传出来,替她应答道:“对,她是林寓娘。”
胡家娘子给四郎抹着鼻涕走出来,看看差役,又看看林寓娘,奇道:“各位老爷,寻林娘子有什么事吗?”
差役没理会她,上下打量一圈林寓娘,收起棍子。
“你既然已经收拾好行李了,那就随我们走吧。”
第89章 第89章喜相逢
差役们将林寓娘带回了县衙公廨,却没让她进大牢,而是将她押入了一处庑房。
庑房年久失修,房柱漆面早就斑驳,上头还有虫蛀的眼,蜘蛛各处都结了网,光线从直棂窗的破口处透进来,照亮了漂浮着的灰尘,林寓娘用袖子捂着鼻子呛咳几声,抬起头,屋里竟已经站了一屋子的女人,身边也同她一般带着包袱,不像是被抓来待审的罪犯,倒像是聚在一处准备要远行。
林寓娘突然想起出门前差役说的,她既然已经收拾好行装,就该同他们一道走。
寻常差役抓捕犯人,也会让提前收拾行装么?
心中残余的惊骇还未尽消,一路上隐隐生出的疑惑又渐渐升起来。林寓娘环顾四周,屋子里的妇人她大多都不认得,只有其中一位有些脸熟,似乎是哪家药堂的娘子,夫家姓余。
余娘子较她年长许多,两鬓已经霜白,发间别着支略有些模样的银钗,林寓娘进来时,她正坐在墙边安抚一位低头抹泪的年轻娘子。林寓娘瞧见她的功夫,余娘子远远地也瞧见了她,拍了拍身边的娘子,低声说了几句话,起身朝她走过来。
“余娘子,这是……”
“林娘子怎么也来了?”还不待林寓娘询问,余娘子先蹙起眉心打断她,看了看周围,将她拉到远离人群的另一处角落。
林寓娘顿了顿,没提孙家的事,只道:“我原打算要回乡,行李都收拾好了,可差役突然上门拿人……敢问娘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周围的情状,差役拿人,似乎与她伤人一事无关,可莫名其妙被带到这里来,林寓娘仍是一头雾水。余娘子欲言又止,分明是知道什么,可却又忌惮着没有多说。
只压低声音提点道:“娘子听我一句劝,等会儿若是有人问你懂不懂医术,识不识字,或是认不认得草药,林娘子只一概否认,装作什么都不会,他们知道找错了人,应当就会放娘子离开了。”
余娘子声量压得低,语速却很快,林寓娘晓得她是好心,即便糊涂也暂且应答下来,又听余娘子叹了口气。
“娘子不是本地人,在范阳无亲无故,是独身一人,应当不难脱身。只是咱们拖家带口的,难免会有这一遭。”
两人才刚说了几句话,紧闭着的木门被推开,又一个妇人被差役推进来,妇人一身簇新衣裳,发间还别着几朵颜色鲜亮的花,显然是才刚新嫁的妇人。
林寓娘猛然惊觉,屋里的所有女人包括她在内,头上挽着的竟都是妇人发髻。
新进来的妇人同其他人一样,手上也抱着一个大包袱,只是比起其他人来,年轻的脸庞上比起绝望与麻木,更多的是惶然无助,腮旁还有没来得及擦净的泪水。她环顾一周,看见余娘子时眼神一亮,两人显然也熟识。
余娘子拍了拍林寓娘的手,道了声“切记”,而后便去同那妇人说话去了。林寓娘远远看着她们抱成一堆,看着其余妇人也上前一同安慰新妇,她没过去,独自在墙边坐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又被打开,这回进来的不是新人,而是差役们送了食水进来,众人没滋没味地就着冷水吃下些粮饼,勉强算是垫垫肚子,填
饱了肚子,眼泪也都止住了,情绪冷静下来,便也有些好奇的视线朝林寓娘看来。
在场女子似乎大多都相互熟识,也都认得余娘子,但对她们来说林寓娘却是个生面孔,只有余娘子认识她。旁人不知她细谨,难免要探问几句,林寓娘远远同余娘子对视一眼,看着她同旁人摇摇头,看口型像是在说抓错了,弄错了之类的话。
屋里门窗都紧闭,也不知外头天色什么时候暗下来,就这么囫囵过了一夜,林寓娘正伏在膝盖上打瞌睡,耳边猛地一声巨响,是门又被推开了。
外头天色还没全亮,差役们站在门前打着呵欠,没再往里领人,只呼喝着让所有人都起身,像驱赶羊群一样将她们赶到院子里排排站好。林寓娘束着手正无措,不一会儿,又听见隔壁屋子的门也被推开,里头的人一样都被赶出来,却都是束着发髻的男人。
林寓娘匆匆一瞥,打眼看过去,竟有好几个熟面孔,都是在城中医堂、药堂里头见过的。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夫家姓什么,作何营生,嗯……可会包扎伤口?”
那头差役们已经开始盘问,林寓娘连忙收回目光,竖起耳朵仔细听。
正如余娘子所说,差役问过姓名之后,果然开始盘问是否掌握医术的事。两个差役,一人问话,另一人拿笔记录,不像是在查案,倒像是在遴选略通医术的人。林寓娘心脏砰砰跳起来,她牢牢记着余娘子的提点,反反复复在心里头编着话。
被抓来的妇人都是医家药家的女眷,除开那位新妇以外,大多都粗通医术,也懂得识别药草,而差役们所要的也只是懂得包扎伤口,会辨别治疗外伤用的草药的人。大多数人都被留了下来,只有那位新妇,她是新嫁,对医药上的事情一窍不通,差役们放她走时仍旧像来时那般一派茫然。
差役们很快就问到了林寓娘跟前。
“姓名,住所,夫家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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