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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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同江铣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她的奴籍。

    戴梁冠的人还在说话,孟柔听见他提了好几回自己,应当是在说她的事吧。可那人用的字眼佶屈聱牙,艰深又晦涩,饶是孟柔读惯了医书也很难听懂,她强打起精神仔细听,一个字也不敢放过,终于在字里行间捕捉到些许信息。

    那人说,五年前她嫁给江铣之前就是个逃奴,江铣明知她是奴婢还娶她,是私占他人财物,等同盗窃。还说她是奴婢,是贱籍,江铣是军户,是良民,良贱通婚,也要论罪。

    “我不是逃奴。”

    孟柔的声音又小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大理司直卢瀚海稍一停顿又道:“……此举颠倒冠履,紊乱礼经……”

    皇帝点点桌案打断他,身边内官会意,高声道:“堂下之人可有异议?”

    孟柔起初不知道这是在说她,只发觉周围倏地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监礼官用筇杖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臂:“证人孟氏,是否有话要说?”

    “我……我不是逃奴!”至少五年前,在她嫁给江铣的时候,并不是什么逃奴,“我也不是贱籍。”

    她小声说。

    “我原本不是贱籍。”

    是江铣把她落入了贱籍。

    堂中似有讥讽的笑声,极细微,可在这安静的大殿中,再细微的声音

    也会有回音。

    孟柔不知道这有什么可笑的,下意识去看江铣,可抬头望去,只能望见他惨白的衣角。

    卢瀚海等了等,直到确定她没有话再说了,才朝皇帝拱手道:“何氏卖女,有契书为凭。"

    一边说,一边侧身奉上文书。

    “政启二十年十月,因家贫无以为继,何氏将长女孟柔出卖与岑十六为奴,受金锭二两。卖方何氏,买家岑十六,奴婢孟柔,还有作证的中人牙婆李氏,四人皆在契书上画押,无从抵赖。年初岑十六欠下赌债,无以偿还,将此身契押给债主陈十八,而后不知所踪。陈十八听闻孟柔正在麟游,不久前凭身契上门要人,却被江铣家仆赶出门外,于是求告县衙拿人。”

    想来那日上门说要抓逃奴的,就是这个陈十八。

    陈十八,岑十六,这都是些什么人?孟柔不敢置信地望向何氏。

    何氏却抱着孟壮,仓皇低下头,躲开了她的视线。

    五年前何氏曾经告诉过孟柔,不是没有人想要买她回家当奴婢,出的价钱还颇高,可是孟柔不肯,所以何氏才没有逼迫她,所以才一直拖延着,直到牙婆带着二两黄金作聘的婚事找上门,好歹是让她堂堂正正地嫁了人。

    也是因为拖延了些日子,孟壮的手指断了,孟父也伤心自责地上吊死了,二两黄金,明媒正娶,却都成了孟柔的一身罪孽。

    可后来江铣当着她的面,逼着何氏将她卖给他作奴婢时曾经说过,同样的文书,何氏曾经签过一回。

    她当年不是明媒正娶嫁给江铣的,当年的二两黄金,就是她的身价钱。

    孟柔就以为自己当年便被江铣买了去,那二两黄金,不过是买她当奴婢照顾江铣,只是她自己蠢,被人骗,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是江铣的妻子,从身到心,将自己卖了个干干净净。

    可若江铣已经买了她,又何必再逼着何氏再卖她一回?

    早在孟柔嫁给江铣之前,她就已经是旁人的奴婢了。

    第77章 第77章通婚书

    皇帝看过身契,示意内官将身契拿给众臣传阅,传着传着传到孟柔跟前,根本不必看,那上头落着的确实是她的手印。

    五年前的孟柔不识字,就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清楚,何氏说是婚书让她签,她也就签了。怪不得江铣口口声声说她不是他的妻子,所谓婚书,不过是一纸卖身契,安宁县的那三年,她自以为是江五妻子的那三年,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可是为什么?

    那二两金子既是岑十六给的,何氏也将她卖给岑十六了,为什么最后却让她娶嫁给江铣冲喜?一女两卖,何氏让她成了逃奴,也让江铣与逃奴越色成婚,她到底要做什么,又把她这个女儿当成了什么?

    孟柔越想越乱,脑子里一团浆糊。这封卖身契于孟柔而言无疑是道晴天霹雳,但对于整个案件来说,她不过是其中一环而已。

    “持械及至御在所者,除非迷误,按律当斩。若受人指使,指使者同罪。若涉谋逆,则缘坐五服。孟壮既非麟游县民,亦非走失山民,藏械怀中阑入御在所,分明是故意为之。”

    孟壮犯下的所谓“谋逆”大案也只是其中一环,大理司直简略阐述之后,很快又将话头扯回正题。

    “江铣父母健在,卑幼在外另立宅院私娶,已然犯律,且私娶赃婢,以妻待之,出入竟不避讳。如此不告而娶,玷污门庭,实犯不孝。江铣迎娶孟柔为妻,以孟壮为妻弟,若说是他指使,虽说不无可能……”

    他瞥了眼江铣,清清嗓子又改口:“但暂无确凿证据。”

    听见自己的名字,才刚安静下来的孟壮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涨红着脖子朝着江铣的方向不住怒吼,那模样像是在说,是江铣害了他。

    孟壮没了舌头,光秃秃的手掌扒在地面上,模样凄惨又可怜,兼又带着几分可怖,不论是不是江铣指使的,总之能看出,孟壮是恨毒了江铣。

    再加上跪在一旁哀哭不止的何氏,当真是好一对凄惨母子。

    只是江铣见惯了凄惨场面,孟壮的惨状,又哪里比得上战场伤员十之一二。他内心毫无波动,只问道:“卢司直的证据,是否缺了一环?”

    “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江铣抚了抚袖子:“既是嫁娶,当有依凭。无凭无据,司直怎么敢说我在外私娶?”

    “这……”

    “司直既然查到了安宁县,细致如此,应当也已经找到县衙留档的婚书了,为何不也呈上来与众人看看?”

    卢瀚海抿唇不语。

    “是不能,还是不敢?”江铣道,“卢司直可知晓,那封婚书上写的是谁人姓名。”

    “婚书上写着的,是……江五。”卢瀚海眼神闪烁,却道,“大将军出身兰陵江氏,族中行第五,化名江五也是……”

    “天底下姓江名五的何止千万,难道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才会在婚嫁时自称江五吗?”

    “你、你……或许,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或许是为了……”

    “秦律有言:妻者,既具六礼,取则二仪。婚书上落着的都不是我的姓名,司直却要将这封婚书当成是我在外私娶的证据?政启二十年,我才刚坐罪下雨,受尽酷刑,被狱卒踩断掌骨,刚到安宁县时,连笔都握不住,如何能有闲情逸致别宅私娶?”江铣冷笑,“司直说我卑幼在外私娶,可知这封婚书,恰恰是我并非私娶的证据。

    “家母崔氏有一陪嫁奴婢,夫家姓岑,府中通称一声岑嬷嬷,是家中经年的老人。孟柔身契上所书的买家岑十六,亦是姓岑。当日写下这封婚书的,亦是岑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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