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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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眼角泪痕,又抚过她干燥的嘴唇。

    “她们说,你今日连水都没喝。怎么不叫人呢?”

    孟柔侧头躲开,屋内瞬间响起一片粼粼声音,她气得浑身发颤,而越是动作,这声音便越是止不住。

    “江铣,你这个疯子,”她咬牙,“你放开我!”

    打眼一看,孟柔似乎穿戴得十分严整,甚至是过于豪奢了,发髻上带着金冠金簪,双臂上金镯、金钏、金环一层套着一层,镶嵌百宝的璎珞一串又一串地挂在身上,若是走在日光下,只怕会从头到脚都泛着一层金光。只是这层层金器之下,却是不着寸缕。

    她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一整日。

    腕上双镯粗重得仿佛一对枷锁,也确实是一对黄金做成的枷锁,镯上串了链条,也是金子做的,却快有手臂那样粗,另一头缠在床柱上,挂着锁,孟柔费了好一番力气也挣不脱。

    待到后来,听见珊瑚同砗磲进门时,她只来得及放下着薄薄帘帐。期间送食水的,问安好的,还有试探着要打起床帘的,人来人往。孟柔动也不敢动,生怕这一身物件发出声响,就更没有机会离开床榻去寻一件能蔽体的衣物。

    孟柔满脸满眼的羞色,她穿着这身“黄金衣”,丰盈之间坠着一点鸽血红,可再珍贵的宝石,又哪里必得上她含恨带羞的那抹艳。

    江铣看得意动,俯身轻吻落在她耳畔。

    “阿孟不是很喜欢黄金?”他喃喃道。

    乡野之地的粗劣饰物哪里配得上她半分。

    孟柔身上挂满饰物,实则未着寸缕,江铣姿态狎昵,却着实是衣冠楚楚。二人早已经坦诚相见无数回,之间本是什么都见过,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这样的对比却大幅刺激了孟柔的神经。

    江铣想要吻她,也确实让他得逞了,细密的吻落在耳畔,落在肩膀,落在锁骨,又逐渐往下。

    “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关着我。”孟柔眼中含着雾气,想

    要推拒,却又浑身无力,“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铣动作一顿。

    “解酒汤。”

    孟柔忽地浑身一颤。

    江铣隔着皮肉去摸她的心跳。

    “阿孟,我想过要算了。我这样宽纵你,可是你呢?你又骗了我。”

    孟柔躲开他视线,却控制不住心脏在他掌下的剧烈跳动。

    江铣说的是在驿馆的事。

    驿馆里全是江铣的人,晋阳公主能将孟柔带出房间,却没法做到完全不露风声,孟柔出去见楚鹤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他?那天之后,江铣什么也没说,只是再没从驿馆离开过。

    他一直隐忍不发,骗得孟柔几乎以为瞒过他了,却在此时才清算总账。

    可是孟柔原本就没什么可心虚的。

    “是,我是骗了你。可是你骗我的事情还少吗?你怨我给你下药,你怨我离开长安,却从不提我为什么会离开。你把我放在家里,一边同我行夫妻之事,转头又去与旁人议婚,要去迎娶高门贵女,你同长孙镜夹杂不清余情未了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处境?你明知道我……”

    “明知道你如何?”

    孟柔却抿紧了唇,不肯说下去。

    江铣却道:“我从未想过要娶长孙镜。”

    “对,这确实是一场误会,你谁也没娶,只是我蠢被人骗了。可是这误会难道是凭空生出来的吗?你与她戴着一样的玉佩,人人都说你们要成婚,你让我怎么想!”

    “我娶了吗?!”

    “你没有娶。”孟柔冷笑,“你只是说,‘士庶不婚’。”

    “那枚鸾鸟玉佩是杏林宴上先皇后所赐,御赐之物,我怎么就戴不得了?至于长孙镜,她要戴是她的事,同我又有什么干系!”

    字字句句都有理,但字字句句都是狡辩,孟柔懒得再同江铣争论,总之他怎样都有理。

    却听他压住了脾气唤她:“阿孟。”

    “那柔娘呢?”孟柔打断他。

    江铣一怔。

    她竟连这个都知道。

    孟柔看着他瞬间怔然的神情,越发觉得他可恶可恨:“长孙县主,小字柔娘。你说你没打算娶她,你说你同她毫无干系。可是在安宁县,你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时,在梦中不止一次地唤了她的名字。说来可笑,我那时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为那是在叫我。

    “可我从来都不是你的柔娘。我怎么配得上当你的‘柔娘’?我不过是一个‘阿孟’罢了。”

    江铣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可张开口,却不知该唤她什么。

    他确实曾与长孙镜有过心照不宣的婚约,甚至亲昵到直呼小字。可那又如何?长孙氏权势滔天,首鼠两端,多方下注,这份婚约,也仅只停留在心照不宣而已。当年废太子叛乱,江铣身为东宫属官竟然一无所知,可长孙氏的小郎,时任东宫卫率的长孙乾达,却早几日因为行事无端被长孙越上表代为请辞,禁足在府,因而逃过一劫。后来他被人陷害入狱,长孙氏更是同他撇得一干二净。

    他还在狱中受刑的时候,长孙镜就已经到了沙洲。

    一块玉佩代表得了什么?一声小字又能算什么?竹林那日,长孙镜拉着江铣说话时,他甚至生出一种荒谬的可笑。

    当初放弃他时如此果决,如此利落,就像随手扔去了一个不需要的累赘物件。如今诉说深情时,也是涟涟泪水,句句剖心。

    不愧是世家名门出来的女郎。单论心性,他不如长孙镜远矣。

    至于孟柔说的梦中呓语,大概是有吧。那时候他还没看见自己的伤处,还没有断绝所有希望,以为自己的冤屈总有一日能够昭雪,所以衔着那枚玉佩,咬牙硬是撑着不肯死,想要撑到有谁来救他。

    身边却只剩下一个孟柔。

    可连她也弃他而去。

    “我从没有要娶长孙镜,也从没有要娶旁人,以后也不会。你满意了?”

    江铣语气生硬,他在作出一个承诺,也认为两人之间最后的阻碍也解决了。他不会另娶,孟柔担忧的事情不过是一场误会,永远不会再发生,他甚至已经准备好……

    孟柔总不会再有离开的理由。

    可孟柔却越发愤怒,愤怒中,还带着一丝难以遮掩的委屈。

    “好,你无辜,你什么也没有错,一切都是我蠢。我误会了你要成婚,也听错了那句柔娘,你的玉佩也同旁人毫无关系。可是……就算士庶不婚,就算你我做不成夫妻,就算你不把我当成妻子,可我也是个人,你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吗?你害我落入奴籍,你害得我亲缘断绝,现在却要怪我是自作自受?”

    江铣皱眉:“我从没有说过这话,阿孟,你……”

    提到这个称呼,两人不由自主都是一顿。

    半晌,江铣却笑起来。

    他像是抛开了什么心结,极轻松地笑起来。

    “对,没错。”江铣道,“我就是要买下你。”

    第67章 第67章香枕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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