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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60-70(第3/14页)
“老师,都怪我,都是因为我你才……”
“够了。”江铣看着孟柔蹭破的衣裳和脸上红痕,不忍卒视地别开脸,吩咐手下将他们分开,押回车上。
这副如同被棒打鸳鸯的模样,他受够了。
……
孟柔又被关回车上,外头叮叮当当一阵响,她抚着红肿的肩膀起初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才发觉是外头的人把马车窗户钉了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你……江铣,你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却不是江铣,而是另外一个陌生声音:“娘子稍安勿躁,很快就好。这也是为了娘子的安全着想。”
“不、不行……”
孟柔浑身发冷,又想着要跳下车,可这回车门却推不动了。
他们竟然在门上也挂了一道闩。
这下她总没法跳出车外了。
布置好一切,马车便又如常往前走去,方才楚鹤已经被公主接到彩轿上,应当不会再出事了。
孟柔也没有再叫嚷,抚着肩膀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泪水又滴答滴答地落下来,打在衣裳上,洇出一圈圈痕迹。
她本以为在江府的一切是一场噩梦,逃出了长安城,逃到了竹下县,这场噩梦就算醒了。可如今看来,竹下县的安生日子才是一场美梦。
江铣和晋阳公主找上门来,这场美梦便被打碎了。
也不知道楚鹤身上的伤势如何了。方才只顾着检查他的心跳和呼吸,至于伤势,孟柔原本也想查看的。她只是摔了一跤便这样疼,楚鹤被拖行一路,所受内伤外伤只怕严重百倍不止。
可还没等仔细查看,便被那些人押着扔回车上。
闭上双眼,看见的却是楚鹤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样,身上的布料都被磨烂了,灰黄尘土黏在身上,夹杂着灰褐色的不明痕迹,鼻间都是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有公主照料,楚鹤应当会没事吧。
要不是她,要不是因为她……
孟柔咬住下唇,抱着肩膀将脸埋入双臂间。她实在不清楚公主会怎样做,可也只能期盼,晋阳公主确实对楚鹤还存有半分情意。
也盼着这半分情意,能从江铣手下护住楚鹤。
孟柔浑身疼痛,心神俱疲,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竟然睡着了,再睁开眼时,车厢内已是一片漆黑。
车门摇晃一阵,似是有谁抽开了门闩,车门被打开,外头的光线落进来,孟柔抬起头,看见的竟是江铣。
江铣朝她伸出手,孟柔下意识往后躲,她脸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发髻散乱,衣裳也凌乱,再加上那惊恐的神情,好似面对的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一样。
手心落了空,江铣脸色阴沉,眼神也越发可怕,原本想要叫她下车,她既然不愿意,那就继续关在车上算了。可想想郁气却又更甚,干脆躬身钻进车内,扯着孟柔的胳膊将人拽出来。
孟柔原本就怕他,肢体一旦接触,热度便会顺着传递过来,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看着江铣的手,就像是沾上虱子一样尖叫着拍打起来。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一出来,看见周围一圈又一圈的军士们,她却又突然停下挣扎,任由江铣打横将她抱起。
江铣没去管她为什么突然听话,她原本就该听话,先前的忤逆、反抗,为了另一个男人要生要死的模样才是不对。但孟柔的顺从,还是让他心绪平和几分。
就这么将人抱进驿馆又一路抱上楼梯,驿馆内灯柱明亮,随着光线变得越发充足,他看清孟柔身上那些未经处理,变得高高肿起的伤痕,才好几分的脸色又显见不愉,待进到房门内,那一身的煞气惊得守候在此的医工立刻跪下去。
“大将军,我、晚生实在是……”
江铣反倒莫名,一边叫他起身,一边将怀中人安置在榻上:“给她看看伤势如何。”
医工看着眼前这一对男
女,郎君样貌俊秀,面色却阴沉,娘子年轻貌美确灰头土脸,衣衫发髻都凌乱,像极了被强抢的民女。医工在驿馆多年,这样的事倒也不是没见过,提着心,吊着胆,战战兢兢地过去给孟柔处理了伤势,得知她曾经从车上跳下来过,又给她把过脉象,确认没有内伤。
处理完一切,又多留下了些伤药,医工便躬身出去。
房内只剩下江铣和孟柔两人,医工只给孟柔检查了手脚,可从马车上摔下来,肩背上的伤估计也不少,江铣拿着伤药正要给孟柔上药,孟柔却又一次躲开了他的手。
江铣面色又是一沉,正要开口,孟柔却爬过来抓住了他的手往身上贴。
“江、将军。”孟柔害怕得浑身哆嗦,颤着唇角努力弯起眉眼,“我、奴婢会听话的,奴婢再也不敢跑了,求您……”
她没敢再开口提楚鹤的名字,江铣却听出来了。
他瞬间怒火中烧,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
“你就这样在乎他?”
第63章 第63章池中物
“不,我不在乎——”
孟柔突然反应过来,晋阳误会了,或许江铣也是误会了才会这样对待江铣,于是结结巴巴地将那场婚事始末和盘托出。
一边说,眼泪一边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果然是因为她,若不是她要一场像样的婚仪,若不是这场婚仪真实到足以骗过江铣,骗过所有人,今日楚鹤又怎会受到这样的折磨与羞辱。
江铣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脸上却泛起同晋阳公主如出一辙的冷笑。
身为男人,他最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若楚鹤当真对孟柔无意,又怎么会要娶她。
而孟柔……
她若是对楚鹤没有半点意思,又怎么可能……
这些事,光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就心如刀割,但江铣没有追问,他掐着孟柔的下巴,看着她涕泗横流地分辩与另一个男人的关系,字字句句都在诉说清白,却字字句句都在维护他。
维护楚鹤。
一个医工,一个庶人。
一个同孟柔一样的庶人,一个……能够娶她的庶人。
看见孟柔蹙眉忍耐的神情,江铣回过神,放松了些力道,手却仍然扣在她脖颈上。
掌下肌肤是他无数次抚弄过的,就算流落在外两年有余,也未见丝毫粗粝。孟柔离开他的这些日子,似乎被娇养得极好,未受日炙与风雨。在他苦苦征战,搏取功名,只为在宗祠间给她留个容身之处时,她正与旁人在一起过太平日子。
孟柔素来生得白,就算生在安宁县那样的乡野之地,也像一块无瑕的美玉。拇指不由自主地摩挲,流连,就像还仍处在那无可猜疑,两情相好,两情相惜的从前。
江铣眸光一暗,待意识到他自己在做些什么时,率先升起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浓烈杀意。
已经不是从前了。他想到今日下午,孟柔伏在楚鹤身上如号丧一般的痛哭。
江铣就这样扣着孟柔的脖颈,扣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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