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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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小的眼拙。”玉匠掏出个锦锻囊,双手高捧过头顶,“中郎将,您的玉佩已经修补好了。”

    江铣看着那锦绣镶边的布囊,问道:“这是我遗失之物。那日找你镶补的可是个女子?”

    “是、是,十月十一,小娘子是孤身来的。”玉匠一听江铣说是遗失之物,立即就把当日情状说个分明,“那日小娘子上门,拿着这枚玉佩说要重新镶补,玉是好玉,雕工精细,纹样寓意也好。我还当也是仿着……原来就是这块玉佩。但不知因何摔碎了,修补的人也不懂门道,竟在上头打了锔钉,想来小娘子也不大满意,便要让我……”

    十月十一,去找玉匠的确实是孟柔。那日江铣回家回得早,孟柔却出了门不在,应当就是去找玉匠镶补玉佩了。

    江铣拿过锦袋,状若无意道:“她事后可有再去找你?”

    “没有,没有。某同那位小娘子约定了一个月的工期,虽然逾越了几日,可她也没上门来催问过。”大冬日的,玉匠额前竟出了一层细汗。

    江铣不免失落,但也觉得理所应当。

    是啊,无亲无故的,孟柔就算是要投奔,也不会去找个毫无往来的玉匠,玉匠也不会收留她。

    当真是病急乱投医。

    江铣解开绳索倒出玉佩,确实是那块鸾鸟佩,玉匠也确实尽心修补,打眼看过去,玉佩完好无损,同先

    前用锔钉拼凑起来的模样不可同日而语。一双振翅鸾鸟头尾相接绕成环形,正中镂刻宝相花,原先摔碎的三道裂痕以纤细金丝密密相接,若不是闪烁着的点点金光,只怕难以发觉曾经碎裂过。

    玉佩镶补得这样好,江铣心底却有股寒意缓缓升起。

    “这上头的银钉在哪?”

    玉匠道:“郎君说的是那些锔钉?那位娘子原本也想拿回去,可里头掺了白铜,烧解下来已经不剩什么,再打旁的东西连火耗都不够。快要到年节,某家里打了些银花钱给孩子压胜,便捡了一枚抵给她。”

    银花钱。

    江铣倏地攥紧玉佩,心神俱震。

    是那枚银花钱。

    松烟也听出来了,忙问道:“是什么花样?”

    两人神情严肃,玉匠不由自主也紧张起来:“某、某这里还有。迟了四日才交付,怕贵人怪罪,便又装了些来做个抵充。”他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扯出钱袋,“是某自己画的花样,那日我见她十分喜欢,还饶给她一根红绳戴在脖子上……郎、郎君?”

    江铣看也没看,迅速套了马,向万年县的方向飞奔而去。

    ……

    县丞早早便得了消息候在公廨门前,不待江铣下马便作揖道:“中郎将,这闹市行马……”

    江铣只把马鞭塞给他,快步往后头的停尸房赶去。

    到了地方,却扑了个空。

    门房大开着,原先放置在木床上的女尸已经不见踪影。

    屋里到处都是水迹,仵作正在洒扫,被他揪着肩膀翻过来:“将、将军……”

    “人呢?!”

    “这、这……”仵作结结巴巴,求助地望向赶来的县丞。

    县丞一见这架势便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对江铣道:“随我来吧。”

    前衙占地不大,县丞领着江铣没几步就走到一间厢房前,厢房门房紧闭,上头挂着厚厚的铜锁,县丞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门。

    这里平日少有人来,里头也没燃炭火,只整整齐齐放着几十排木架,乍看上去像是间书房,可架子上摆放着的不是书,而是满满当当清一色的陶坛,每尊陶坛上头都贴着张写满字的黄纸。

    县丞将江铣领到最里边,其余的木架都放满了,只这排还空着,上头也只放了一尊陶坛。

    “就在这里了。”县丞道,“若是确认无误,您便领回去吧。”

    江铣惊愕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县丞耸耸肩。

    “像这样身份不明、不涉案由,又无人认领的尸身,实在太多,衙里存放不下,便会按惯例扔去延兴门外的乱葬岗,到了那里,不管男女老少、贵贱贫富,统统都得化为一堆白骨,分也分不清。有些亡者家属迟一步才来认尸,可我们上哪儿去给他们找?

    “明府说,与其让这些人曝尸荒野无所依归,让生人无所凭吊无所祭奠,倒不如记录下特征,火化之后装坛收殓。一来方便存放,二来再有家属上门,便能根据死者生前相貌辨认,领回去归葬修坟,也是一样。”

    江铣仍是不敢置信。

    “我昨日才来过。”他像是在质问县丞,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分明昨日才来过。”

    只差一日而已。

    江铣盯着那陶坛,孟柔生得那样高,那样漂亮,水葱一样的小娘子,怎么可能转眼就……

    他仍不信孟柔死了。即便衣着相似,即便那枚银花钱有了来处,他仍不信那就是孟柔。他飞马赶来万年县,便是要证明那枚花钱是个巧合,那具女尸不是孟柔,孟柔还活着。

    可是。

    人都已经烧成灰了,还有什么可确认。

    “这几日城里寻人的就只有您一家,除了那位孟娘子,再无旁人报走失。她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尸身已经开始朽烂,堆了再多的冰块也存不住。”县丞也是无奈,“昨日已经让您先行辨认过,您说不是,那咱们只能按照规矩来办,总不能……总不能让她烂在那里吧。”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江铣却每一个字都听不懂。只盯着眼前的陶坛出神。

    像是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中郎将……”

    “五郎,五郎!”松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我找那老丈要了一枚花钱来作对照,您要不看看……”

    他迟一步才赶到,看着周围满满当当的陶坛,顿时失了声。

    “这、这怎么就……”

    县丞不由叹气,衣样对得上,年龄对得上,就连出事的时日都对得上。事已至此,再要对照不过是因为不甘心。

    不过就那么一枚小小的银花钱,倒也没谁昧他的,县丞朝陶坛的方向努努嘴。

    “死者随身物件都放在这里,想要对照,二位尽可自便。”县丞顿了顿又道,“不过话可得说明白了,昨日焚烧之前,下官已经让将军辨认过了,是你们自己没认出来,况且尸身腐朽得这样严重,原本就留不下来的。往好了想,这也省去中郎将多跑一趟嘛。”

    松烟实在听不下去:“卢赞府,您还是少说几句吧!”

    “啧,你这小子,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咱们也只是按规矩办事,可别赖到我身上啊!”

    “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五郎他……”

    二人还在争论,江铣已经抱下陶坛,默然转身离开了。

    第46章 第46章族与宗

    【庶人孟氏讳柔,并州安宁县人,肇自初笄,归于我家】

    “五郎,”松烟跨进房门,叉手行礼道,“勒镌的匠人已经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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