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将军火葬场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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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北风充满肃杀之气,两军以河水为界相互对峙。

    “大将军,薛延陀这支军队当有三万左右,都甲骑具装。”副将吴丰策马靠近江铣,轻声道,“长途奔袭至此,敌我两方都疲惫不堪,若当真打起来,我们这头人数可不占先。”

    甲骑具装,顾名思义便是战马披甲,士兵具装,薛延陀骑兵身负重甲,马匹也穿戴盔甲,难以承托步伐缓慢,这才能让秦军追上。

    毕竟江铣所率是三千轻骑。

    人数不占优势,装备辎重也不占优,江铣没有贸然

    进发,却也没有按吴丰说的往后撤。

    “他们再往前便会散入漠北,难以追寻踪迹,若是放任他们逃脱,只怕明年又会南下侵扰。”敌军停止溃逃,起了战意,这反倒于大秦有利。

    江铣摸了摸挂在脖颈上的银花钱,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你说的也不错,后方还有四万步兵增援,我们便拖到那时候。”

    此时,薛延陀绛帐中也有相似的一番对话。

    “小可汗!秦军虽然只有几千前锋,但他们一路追击,必是仗着身后有支援,咱们还是逃吧!”

    “逃什么逃!”薛延陀小可汗当即踢开他,“秦军领头的是谁你不知道吗!两年前吐谷浑怎么灭的?他们一路从湖海追到草原,又度过了重重沙漠,这才杀了吐谷浑国主。他们都已经追上来了,还能往哪逃!”

    “小可汗说得是。”另一手下立刻上前,“对方只有三千人,我们有三万,便是十个杀一个都能杀干净!更何况我们的战士身着重甲,刀枪不入,必然能将这三千人马吞吃下来!”

    小可汗连连点头,低声对两个属下耳语一阵。

    不过片刻,小可汗的命令传遍全军,所有部众五人一组形成阵型,这是他们先前在与东突厥作战时便使用过的战术,小队中四人下马与敌军交战,一人押后管理战马,不论前方交战是否得利,五人都能随时转换骑兵与步兵,或是前进或是后退,都极为机动。

    薛延陀骑兵纷纷下马,江铣等人还没想明白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便先遭遇了一阵箭雨,三万人,数万支铁箭如密雨袭来,在前开道的先锋军当场乱作一团,而后便是如雷鸣一般的冲杀声,诺水至浅处翻起层层浪花,薛延陀士兵踏浪而来,手持刀枪,势不可挡。

    锋利的武器划破秦军战马的脖颈,鲜红血液飞涌而出,战马倒下,轻甲骑兵也摔倒在地,正要拔刀反抗时却被薛延陀人一拥而上。

    “遇袭!”

    玄色重甲兵去而复返,渡河杀来,有如一片灰黑色的乌云蚕食着秦军先头部队,江铣瞳孔骤然缩起,嘴角却咧开一抹笑容。

    像是狮子嗅闻到猎物气息,满意地露出尖牙。

    “传我的命令,所有人下马!”

    江铣笑起来,找死,当真是找死,行军这么多年,他对战过东突厥,也对战过吐谷浑,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找死的人。

    和秦军比步兵作战,薛延陀当真是活腻了。

    江铣手持铁枪,翻身下马,右卫军令行禁止,与主将同时下马。

    三千轻骑兵,立刻变为三千步兵。

    “百人为一队,持盾手在前,执槊者攒刺。好儿郎们,随我一同杀贼!”

    三千人齐呼:“是!”

    ……

    增援的步兵到来时,战争已经结束。江铣命令吴丰主管清扫战场,清点俘虏,来到裴方正面前:“大将军。”

    裴方正面对着满地的刀剑和破碎的盾牌,咋舌道:“他们有多少人?”

    “三万。”江铣淡淡道,“领军者是薛延陀可汗长子,现正押在绛帐。”

    “你、你又把人活捉啦。”裴方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三千对三万,活捉地方主帅,等回去了陛下一定……”

    声音戛然而止。

    若是旁人立下这样大的战功,奉他个县公、郡公,甚至国公都不为过。

    可换成了江铣……

    裴方正哑口无言,只能拍了拍江铣肩膀。

    薛延陀主将被擒,残余部众也没支撑多久,转年二月薛延陀可汗遣使求和,这场仗便算是结束了。

    这场战胜得痛快,裴方正特地让军队原地修整七日再班师回营,一时间,军中上下都是一片酒气,歌舞笙箫不绝。

    所有人醉生梦死的时候,江铣却找到裴方正,说要告假。

    “告假?”

    江铣是行军总管,也即军中主将,裴方正是此战主帅,江铣想要告假,确实只能找他。

    可裴方正从没听说过行军在外,主将告假这回事,但现下战事已经打完了,所有军士虽然在营,却同休假没什么差别,他也就没多说什么,只问道:“你要去哪?”

    “回家。”

    ……

    并州靠近边境,急行马不到两个昼夜便能赶到安宁县。

    江铣抵达时,天边正现出熹微日光,他就着这点浅淡的橙黄光线,轻轻抚上挂着锁的院门。

    这里是他和阿孟的家。

    “江五!放下,放下!”青衣罗裙的小娘子冲过来,叉着手跳着脚朝他嚷,“不是跟你说别动别动,你把东西放在那里,我一会儿就能安上。”

    “你安什么?家里有个男人也不知道使唤,不知道跟谁学的。”江铣听见自己带着笑意的声音,“这门我提着都觉得重……你坐下,小心伤着!”

    可一睁开眼,绿油油的柏树已然变得干枯老朽,院子里满是枯黄落叶和扫不尽的尘土,门上挂着的铁锁已然生锈,木门也朽烂得开裂。

    距离孟柔去往长安已经快有三年,院子里没人住,自然荒芜得不像样子。

    孟柔离开他,也已经有两年了。

    故地重游,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江铣抚摸着门上裂纹,自嘲一笑。

    人都没了,还来这里做什么。

    天光大亮,院子里的腐朽气息也再难以遮掩,江铣隔着院门往里看了一眼,牵着马转身就要回营,却被人叫住。

    “江五?你是江五!”住在对门的妇人倒了水,一眼便认出他,“舅公快来,是江五回来了!”

    “江五回来了?”徐老丈撑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奔出来,惊喜道,“哎呀,真是江五!江五居然真没死……”

    看清江铣身上穿着的盔甲,制式同普通军士不同,比起队正甚至都尉的还更加华丽高贵,徐老丈想起当年接走孟柔的马车,吓得立刻道:“拜见、拜见将军。”

    他不知道江铣如今时什么官阶,只按照自己所知道的最高的称呼这样说了,正要跪地磕头时却被扶起。

    “老丈免礼。”江铣道。

    这一声江五,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见过了,便是孟柔离去前,称呼他的也只是冷冰冰的五郎。

    或许是这个原因,江铣竟肯驻足在此任凭徐老丈的眼睛看来看去。

    徐老丈绕着江铣啧啧称奇,问了一堆傻话,譬如如今当真是在长安当大官;长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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