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没有余粮啦: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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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了抚孩子的后脑勺,“我也想,可惜太难了。”

    家里的男子全部被征去从军了,就留她和婆婆两个人,知道城里乱,平日她们不敢出门,即使要出去,也必须跟邻里结伴,一次出门就把所有的物品买齐全,接下来就窝在家。

    她没什么本事,刚成亲那会,还能绣花去街上卖,乱起来后,别说绣花,家里的针线都被她卖了。

    她问赵广安,“你们从哪儿回来的?外面打仗了吗?”

    这个问题周三郎已经回答过了,看她脸色不好,赵广安又说了一遍,“没打仗,我们从南边回来的,明天就要回去。”

    “没打仗为什么要征兵?”

    往年征兵,顶多一家一人,不想去的人可以花钱,又或者买穷苦人家的孩子替自己去,而这次,只要是没有缺陷残疾的男子都必须去,没有任何周旋的余地。

    这是怎么了呀?

    赵广安知道益州征兵的原因,但他可不会告诉妇人,只道,“益州境内没打仗,但其他地方就不好说,衙门估计也是怕打仗人手不足,提前囤兵以备不时之需。”

    “可我们需要他啊。”

    这么一大家子人,因为征兵,全散了。

    如果丈夫和小叔子他们在,婆婆就不会困在墙壁缝隙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第110章 110风气淳朴察觉不对劲之处……

    乱世里的老百姓本就凄惨,没有男丁的人家更甚。

    赵广安只能宽慰她,“谁都没料到会发生天灾,官府虽然派人救人,但没有将难民挡在城外,还让她们去衙门领粮”

    不像戎州,置自己的百姓不顾,危难时,还卷起钱粮弃城了。

    赵广安说,“衙门既开仓放了粮,就不会舍弃这么多百姓,许是衙门也塌了,官差忙着修缮衙门”

    妇人偏头擤了把鼻涕,泪流满面道,“不知我娘能否撑到那时候。”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赵广安朝雨幕下的残垣断壁望去。

    大雨滂沱,屋顶上那点瓦片掉了个干净,之前在废墟上搜寻的人们瑟瑟发抖的坐在风雨密集的角落,空洞洞的望着外面,无助得很。

    注意到她们捂着肚子,赵广安给妇人出主意,“我看那些人还算老实,不然你让她们帮你?”

    那些人应该是从衙门那边过来的,身上揣着粮,害怕粮被雨水淋湿,所以才前倾着身,试图用后背挡住肚子。

    妇人偏头看了眼,“她们不会帮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赵广安直言,“都这时候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也曾经是城里人眼里的难民,自认了解普通难民的心思,她们不求别的,只要一口粮就满足了。

    进城以后,街上晃荡的难民不在少数,然而没看到她们伤过人,就拿他救了的女子来说,她被压在墙下,路过的人看出她家里没人也没有进屋抢劫的意思。

    这可是极为难得的。

    妇人站在伞外,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回头看一眼赵广安肩头的孩子,赵广安会意,“我在这儿等你。”

    他们说话时,周三郎的媳妇从递上拽了个变形的箩筐挡在自家婆婆头上。

    见状,妇人不再迟疑,“劳烦郎君稍等,我问一问就回来。”

    她冲进雨水正冲刷着的废墟,踉踉跄跄的跑到了那几人面前,很快,手指着废墟上拱起的断墙。

    那些人伸着脖子看了眼,妇人回来时,那些人起身朝她指的位置走去。

    想来对方是答应了,赵广安替妇人松了口气。

    不等妇人开口,他先问,“她允诺她们什么好处了?”

    没有好处,人家凭什么帮你?赵广安可不认为她们会无缘无故帮她。

    “这条街死了许多人,她们帮我救出我婆婆,我就帮她们留在城里。”想到什么,妇人瞟了眼梨花,看她脸蛋虽脏,但眼睛明亮有神,问赵广安,“你们想留在城里吗?”

    不想。

    赵广安张嘴就要回话,周三郎的声音突然插进来,“没法留,他身边的小姑娘是乡下的,春耕还没结束,需继续回去种地。”

    周三郎怕赵广安突生贪婪连累他,是以切断他的念头。

    赵广安不知他的心思,比起不想,明显周三郎的说辞更好。

    于是,他故作苦恼的叹气,“是啊,没办法。”

    妇人略有些失望。

    没多久,旁边响起轰的一声,又有墙壁塌了。

    同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穿透了雨幕。

    “五娘啊”

    妇人惊喜的回望,湿润的眼里又有泪水冒出来。

    她上前,抱过赵广安怀里的婴儿,喜极而泣的说,“我娘被救出来了。”

    “恭喜。”

    山里的气候偏冷,赵广安穿得不算薄,但胸前一大片都被婴儿的湿衣服染湿了,他不在意的揪起拧水,屈膝背起梨花,跟周三郎说,“走吧。”

    一条街,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瓦砾,年久失修的屋舍更为惨不忍睹。

    雨大,地上溅起的水花也大,赵广安的皮靴里进了水,走路噗兹噗兹的响。

    趴在他肩上的梨花也听到了,“阿耶,要不要换双草鞋?”

    “那玩意泡久了水会发胀磨脚,我就穿这个。”

    他可不想让闺女冒着雨给他找草鞋去,而且地上满是碎石瓦砾,将草鞋的鞋底割破的话会划伤他的脚,他才不想一瘸一拐的回去呢。

    不知走了多久,当一阵模糊的嘈杂声钻进耳朵里时,周三郎掂了掂背上的母亲,声音高昂起来,“就在前面了。”

    天快黑了,视物变得模糊,赵广安眯起眼看了右看,依稀看到了屋檐,神色不见轻松,反倒严肃起来,“那儿好像有很多人。”

    “估计是去哪儿躲雨的人。”

    往前几米,地突然平整起来,两侧的商铺墙是墙窗是窗,显然没有被震塌或震碎。

    因为屋檐下坐满了人。

    没有掌灯,走近后,只看得到乌泱泱的脑袋,像夏日池水边的蛙听到响动齐齐探头张望的画面。

    周三郎朝左边开着门的商铺喊了句,“褚掌柜在不?”

    半晌没人回,他又喊了两声。

    门前坐着的人好奇朝漆黑

    的门里望去。

    黑暗里,有人提着火光微弱的灯笼出来,“在呢。”

    同时冒出来的还有无数脑袋。

    猝然看到泛着红光的脑袋,周三郎吓得不轻。

    提着灯笼的人似乎认出周三郎,诧异的说,“你咋个回来了?”

    “不回来不行。”周三郎没有讲内里原因,问他,“你家怎么样了?”

    褚掌柜比他大几岁,城里征兵时,他不知听了谁的话砍掉了自己的左臂,那几天他高烧不退,也就没有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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