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没有余粮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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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屋里待着,我和你娘先出去。”

    他记得灶房的门没有关严实,光是灶房的蝗虫怕就够全家吃两天了,满心欢喜的拎起篮子跑过去,拉门一看,瓢盆碗筷挪了地,犹如狂风席卷似的,独独不见蝗虫的影儿。

    他意识到了什么,“孩子他娘,快拎上箩筐跟我走。”

    动作慢了,外头的蝗虫恐怕也会被这些人全捡走。

    妇人不再迟疑,抓起箩筐就往外跑,赵家所到之处,地面一干二净,夫妻俩到底不算慢,捡了好几箩筐,而有些院里的人家胆小怕事不敢出来,等浓郁的肉香味弥漫开想到捡蝗虫时,已经要去很远的地儿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梨花让人在院里生了四堆火烤蝗虫,老太太嫌慢,让两个侄媳妇洗了釜和甑子,炒或蒸,虽然比不上烤的香,但量多,否则以族人挑蝗虫回来的速度,十天半个月也烤不完。

    蒸出来用绳子串起晒着,晒干后的食物储存得久。

    于是,一整天巷子都充斥着肉的香味。

    蝗虫过境,本该令人崩溃的事儿,在这个肉香萦绕的巷子却多了几分丰收的愉悦,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过来取经,“婶子,你们怎么烤的?好香啊”

    “烤,蒸,炒”老吴氏坐在走廊上挑蝗虫壳里的肉,这是梨花交代的,蝗虫的肉少壳硬,挑出来装碗里,方便年龄小的娃吃。

    “我家也想烤,但没那么多柴火”

    赵家的柴火是先前砍的木头,木头烧成炭,炭能接着烧,所以不缺柴火,老吴氏不会掀族里的底,只说,“我们也没柴火了,他叔伯们正愁着呢。”

    挑着箩筐进门的赵铁牛听到这话,大咧咧道,“柴火这事好办,待会我去把宅子里的门窗拆过来。”

    妇人想来套套近乎,没想到听到这种话,吓得拔腿就跑。

    这座宅子是这帮人租的,门窗老早就拆了,而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竟说拆门窗,哪儿有门窗给他拆?莫不是想拆别人家的?

    她一口气跑回自己院里,跟灶房烤蝗虫的婆婆道,“鼠头是引狼入室了啊。”

    鼠头是租宅子给梨花的男子,因面容长得像老鼠,巷子里的人都喊他鼠头。

    一老妇皱着眉出来,“那家人干啥了?”

    “院里的蝗虫堆得跟座小山似的,他们喊着要拆门窗做柴火呢。”

    “哎,官差怎么就没把这帮人抓走呢?”

    官差来时,附近院里的人都看到了,本以为官差会把这群人抓走,结果草草问几句话就了事了,老妇道,“待会问问隔壁,实在不行,咱报官得了。”

    “没用的,县衙的监牢已经塞不下人了。”

    “那怎么办?”

    “咱避着他们吧。”妇人把捡来的蝗虫丢进装水的桶里,“我看那些人烤蝗虫前也没洗洗,不怕吃了生病吗?”

    大夫说了,小动物容易传播瘟疫,要她们谨慎食用,而那群人好像一点也不顾忌。

    “咱过咱的,别管其他。”老妇钻进灶房,“这批蝗虫熟了,你快把肉挑出来给大郎端去。”

    “好。”

    家家户户都在烤蝗虫,梨花让菊花婶们蒸粗粮饭,把蝗虫肉拌在里面,另外撒些盐,香得人直流口水,连素来不爱粗粮的老太太都吃了大半碗。

    别觉得大半碗少,这是梨花分了一半给她的。

    族里每顿煮多少粮是有定数的,今个儿梨花破例让人多煮些,保证每人半碗,不论大小。

    她分了一半给老太太,剩下的一半给了赵广安。

    赵广安不要,“都给我了你吃啥?”

    “我吃不下。”梨花倒不是撒谎,闻着香味时想吃,真到饭点又没胃口了。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让大夫看看?”赵广安端着碗,忧心忡忡,“你四爷爷不知哪天能好,你可不能再生病了啊。”

    “我没事,可能前两日吃太多鸡肉了。”

    那几只鸡全被她塞到棺材里了,期间元氏问过一回,她的回答是吃了。

    元氏不信,可任她怎么找也找不到,为此还跑到赵书砚跟前说梨花坏话,赵书砚不耐烦,敷衍道,“奶都没说什么,你就别说了。”

    元氏哭诉,“你奶就偏心她们父女,也不想想咱的难处。”

    赵书砚回了句,“哪能,奶对我也挺好的。”

    因为这话,元氏现在都不搭理赵书砚了,觉得他翅膀硬了故意挤兑自己,这些还是刘二婶告诉梨花的,她跟刘二是长工,出门在外,不服侍老太太时就照顾元氏她们,没少听元氏发牢骚。

    想到这,梨花问赵广安,“阿娘没回来,你怎么没跟堂伯她们出去找她?”

    赵广安扒饭,奇怪道,“我为何要找她?我出门不归家她也没来找我啊?”

    他放下筷子,瞅了眼院门,“她外出办事,办完事自然会回来,我去找像什么样子?”

    赵广安说,“反正我出门是不希望有人来找我的。”

    以己度人,他既不喜欢,又何苦强迫别人?所以这些年,邵氏做什么他都不过问,便是邵氏只关心儿子在他看来也是夫妻俩一人带女儿一人带儿子而已。

    毕竟儿子生病寸步不离守在床前的是邵氏。

    他觉得这样挺好的。

    “你担心你阿娘了?”

    如果没有那段记忆,梨花虽然气邵氏耳根软,却也会担心她的安危,可想到她受大伯母撺掇要卖她,她心里就淡然了许多,“她出事了阿弟怎么办?”

    “也是。”赵广安咽下嘴里的饭,“让你阿弟找她去。”

    “”梨花嘴抽,“阿弟多大点?出去被人拐跑怎么办?”

    有时她都想掰开赵广安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啥,邵氏作为他的妻子,关心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为何在赵广安眼里好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她不禁好奇,“阿耶,你喜欢阿娘吗?”

    “喜欢啊。”赵广安想也不想的回答,“你阿娘长得好看,性格也好。”

    “还有呢?”

    赵广安笑了下,“她从来不管我的事,不像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啥事都要掺和一脚。”

    “”邵氏是不管吗?是知道管不了,她要敢管赵广安,老太太第一个跳脚。

    她问赵广安,“你当初为何娶她?”

    “还不是你大伯和二伯逼的。”回想起这事赵广安就浑身不自在,实话道,“还有你奶,当时她被你大伯说动,以死相逼呢。”

    “你娶阿娘是被逼无奈?”

    赵广安认真想了想,“也不算吧,人总要成亲的,不娶你阿娘也会是别人,与其那样,不如娶你阿娘呢。”

    所以他对邵氏到底是什么感情?

    “你觉得阿娘心悦你吗?”

    那段记忆里,夫妻俩并没产生太多分歧,唯独卖她这事上赵广安坚决反对,然后邵氏伙同元氏趁他睡着,找人偷偷把她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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