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颜: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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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吁吁,刚进门,就被绿云拉进了屋内。

    帏帐内,叩香半搀半扶着昏迷不醒的颜霁,听见绿云的声音,才照着吩咐将颜霁的手腕递了出去。

    纤细白皙的手腕是不能露在外人面前的,何况余巩还是个男子。

    绿云忙抽出帕子,遮了去。

    余巩坐在榻前的小几上,伸出了手。

    刚一搭脉,他就觉察出了异常。

    他心中一惊,方知那些老狐狸独独把他遣来的缘故,这项娘子想必是得罪了家主,不若这些时日怎么闹那么大?

    好事可轮不到他啊!

    过了片刻,余巩又看了看绿云,“可能将项娘子那只手腕递出来,我……”

    绿云见他吞吞吐吐,也不好多问,只能半掀帏帐,又换了个手腕。

    眼下娘子身下的血还没止住,要是余先生也诊不出来,他们可就真没有办法了。

    余巩细细诊了,心中又惊又疑。

    明明已是不孕之身,又怎能……

    绿云见他神色不定,心中一紧,只能开口问道,“余先生,娘子这是……”

    余巩摇了摇头,他可不敢冒然就说出来。

    “我这就去喊医正来——”

    说着,提起药箱就要跑,绿云也不是吃素的,她当即就拉住了人,“您走了,娘子怎么办?再过些时候,只怕娘子的血都要流尽了!家主一旦怪罪,那咱们……”

    人如果在他们手上出了问题,他们都逃不过去,裴荟就是前车之鉴。

    余巩叹了口气,终是放下了药箱,他对绿云说,“你即刻去请张守珪来,还有,一定要带上经年的医女来。”

    绿云点头,正要出去,余巩又嘱咐了一句,“要是进不去,就去外院找陈医正。”

    绿云记下,匆匆离开,余巩和叩香只能等着人来。

    不到两刻钟,绿云就带着人来了,一同来的还有陈从。

    “陈医正,张先生。”

    踱步的余巩见了人来,忙施礼,将人请进屋。

    张守珪一行人等站在屏风处,同行的医女进了内室。

    此时,颜霁身下的血已经小了很多,叩香将人轻轻放平,身下的医女细细看了伤处,面露不忍,她没见过哪家的娘子会有如此严重的伤势,那双腿处两个比手掌还大的血肉裸露在外,没有一点结痂的痕迹,一眼便知那是生磨出来的。

    尤其是那身下的血迹,便是那伤口创面极大,可也不会流下那么多的血,瞧着那身下的褥子都要湿透了。

    “伤面有一掌大小,血肉粘连模糊,当是僵硬之物长期磨损造成的,只是那么多的血不像是……”

    医女退出了帏帐,走到屏风处禀给了陈从等人,这时余巩早已将方才的情况一一说给了陈从和张守珪了。

    此时,听了医女的回禀,看着她面有难色,陈从便知内有隐情,他看向了张守珪,“诊脉罢。”

    随即,绿云忙将人请进了内室,叩香将颜霁轻轻放下,从帏帐里递出一纤细白嫩的细腕,不待人细看,上面已经展了一条丝帕,等着张守珪诊脉。

    张守珪坐在榻前,搭手诊脉。

    此间,屋内三人皆目视着眼前之人,不想他诊了片刻,眉间蹙起,只道,“换只手。”

    这话说完,绿云和叩香对视一眼,心中忧虑顿生,也只能听从吩咐,忙将另一只手腕勉强递了出来。

    这一次,诊脉的时间不比方才漫长,可张守珪一开口,还是把众人都吓住了。

    “这位娘子,小产了。”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到底还是陈从率先开了口,他对张守珪说,“你即刻写了方子,我这便去拿药。”

    张守珪便坐在书案前写了方子,交与陈从,临走前,陈从又道,“人便交给你了。

    转身,看了一眼圆滑的余巩,说,“你也留下,这里可得小心……”

    话点到为止。

    说到底,这会儿项娘子小产到底是什么缘故,家主又是什么态度,他们都还不知道,还是小心为上。

    “你去施针,为项娘子尽去血污。”

    “喏。”

    医女点了点头,拿着药箱走了进去,她虽是老手,方才也被那伤势吓了一跳,心中虽然也有猜疑,但不想果真如此。

    张守珪在内下诊,医女下针,连余巩也没有离开,他在外守着,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端进端出,心里暗道,只怕今儿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那厢陈从还未拿药,就先去了饮山云院,见到裴济,摒去仆下,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裴济听了,握住了椅背,一时未曾问话。

    屋内寂静无声。

    “将张守珪召来。”

    过了许久,立在下首的陈从才听见裴济开口,正要领命而去,又听裴济顿了顿,开口,“先顾着人。”

    “喏。”

    陈从匆匆离去,裴济坐在桌案前,盯着面前展开的奏文,却是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过了许久,见了暮色,张守珪才姗姗来迟。

    “人如何了?”

    “血已止住,只是高热不醒,项娘子若能挺过这两日,安然醒来,当是无碍。”

    裴济阴沉着脸色,又问,“那孩儿……可有几月?”

    “依臣下所诊,少有月余,至多不过二月。”

    又是沉默。

    想起陈从临行前的嘱咐,不待裴济再问,张守珪就补充了一句,“依臣下所诊,当是个男胎。”

    此话一出,张守珪就听见不知哪里的东西似是裂开了。

    裴济盯着下首的人,面色阴沉的可怕,沉默片刻,再次开口,“日后项氏便交与你着手调养,来年定要再续血脉。”

    此话一出,张守珪当即就跪在了地上,“臣下无能为力。”

    裴济抬手就将身前的砚台扔了过去,张守珪没有闪躲,那砚台偏他而去,落在了身后。

    他直言禀之,“往日项娘子例下所用之药,臣下已经查问过,药性太烈,且用药太久,项娘子早已不是适孕之身,此胎便是前例。日后便是臣下强行用药,亦然存不久矣,难以娩下。”

    裴济听过,面前忽然闪过了今日那项氏的面容,还有身下刺目的红色。

    他喑哑着嗓子,片刻才道,“尽力为之。”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从桌案前站起了身,疾步往外走去,门外的裴荃缩着脑袋,一行人都跟在身后,直去那松雅山房。

    月色深深,院内守卫众多,一见裴济,纷纷拱手,他抬手止住,裴荃也止步不前。

    进了屋内,守夜者有那婢子二人,见了他亦是行礼。

    裴济将人摒去,掀开了那层帏帐,只见她白着脸,蹙着眉,手指紧紧被角,似是在噩梦中,不停地咕哝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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