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颜: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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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个少有果敢的庶民之女,不似常人那般怯懦无能罢了。

    “长主,那人婢子曾见过。”

    离了松雅山房,一行人绕进梅林白桦后,宝珞轻轻开了口。

    “什么人?”

    裴沅抬阶而上,听得宝珞骤然出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宝珞低声道,“家主房里那位项娘子。”

    裴沅停下步子,回身看她,眼底现出一抹探究的意味。

    “在哪儿见的?”

    “在宛丘城,那时婢子同谷妈妈在绣云坊打理铺子,便是这位项娘子拿着她阿娘绣的帕子去换钱,后来亦是她拿着家主的玉佩前去传的信儿。”

    裴沅有些惊讶,“竟是她?”

    当日卢婉只道是裴济那里藏了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又见不得人的有夫之妇,实不知内里还有这样一层。

    本是有救命之恩,裴济这厮却使了手段将人掳来,况是有夫之妇。

    至此,裴沅也大抵明了方才那项氏的神情了。

    话间,她偶然问起,“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那项氏眼眸抬了又垂,似是迟疑不决,“婢子家中……仅有一位卧病老母。”

    那时她还宽解,“既是如此,伯渡早该着人将老人家请来冀州才是。料想你也挂念,待日后我回东岩,可为你捎带……

    只是,话未说完,看着她望向裴济的目光,裴沅才恍然记起面前的人是被掳来有夫之妇,却也继续说道,“说到底还是伯渡的不是。”

    即便如此,她私心里还是未曾定了裴济的大错,直到此时,裴沅才明白,那项氏望向裴济的弯弯眼眸中,并非是征询之意,亦非怯懦试探,而是如水般的平静。

    弯下的眼眸中,似有笑意,可平静的水面下隐藏着的却是难以预测的波诡云谲。

    直到此刻,裴沅终于明白了,裴济决然不是因着相貌,亦是旁的什么就这么将人掳了来,她那内里定有不输常人的智慧。

    这般想来,也怨不得她会引着卢婉要逃了出去,只是那卢婉当真不是她的对手,只怕这阖府上下迟早是要闹出些什么的。

    这样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屈居人下?

    裴沅虽然看得清楚,可她那兄弟似乎毫无察觉,还以为人已经被他牢牢困在了府中,逃不出他这手掌心去。

    只可惜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那项氏的不同,况这项氏还是他身边的头一个女子,还是个有夫之妇,说到底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能许这项氏于主母之下绵延子嗣,到底裴济还是给她留了一条路。

    不知她这兄弟可能明白,他倒是有心,不知那被他掳来背井离乡的项氏,心中可也会作这般想?

    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此事勿要再传。”

    裴沅一锤定音,她无意去提醒裴济,项氏不过一手无寸铁的娘子,便是有什么厉害,也害不了他的性命,况且她这兄弟终究还是要别一别性子的。

    自裴淇一事后,他变了很多,执拗又偏狂,仲涒同那些老家臣不是没有同她提及过,便是昔日赫赫有名的远山道长,如今也不知被他处到哪里去了?-

    送走裴沅,裴济却并没有随之离开。

    颜霁原以为这纳征之日,他是要亲去的,不想他饮了一盏清茶,丝毫没有动身离开的意思。

    “您先歇着。”

    颜霁不想陪他就这么干坐着耗时间,她好容易捡起了笔,心也难得静了,却不想他二人来此,平白搅乱了她的心,她也实在挤不出笑来再应付裴济。

    裴济倒没有出言阻拦,只看着她随意施了个礼,就转过屏风入了内室去了。

    坐在书案前,颜霁拿起了笔,却迟迟不曾下笔。

    她认出了那个跟在裴沅身后的婢子。

    就在绣云坊。

    她还记得她叫什么。

    原来那里竟是裴沅的铺子,那里的人自是听命于她,而她与裴济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切都想明白了。

    颜霁没有满腔的愤怒,也没有被蒙骗的怨恨,只是觉得一切都明了了,出乎意料的平和。

    她只是想起了她阿娘。

    还有沈易。

    她不想再想起他们了,现在的她似乎没有资格再想他们了。

    有时夜间做了梦,醒来也只有浑身无力的怅然若失。

    她很矛盾。

    做了梦,但凡是好的,她又欢喜,可一旦醒来,不论好坏,她都难受。

    她只能缩在那个被帏帐遮掩住的角落里,紧紧的抱着自己,她甚至不知道能和什么人诉说。

    连青萍也不行。

    她觉得有些累。

    啪的一声,笔尖凝聚的墨汁滴在了宣纸上,裴济那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颜霁眨了眨眼,回过了神。

    “不想你作花鸟也是善手?只是这滴墨点……”

    裴济略带遗憾,却也未再说,从身后伸出手来,握起那歪着湖笔柔荑般的手指,提臂带动,挥就而下,洋洋洒洒题了一首雪树寒禽。

    “独枝傲立雪山邻,一尽朔风千岫贫。寒雀悠然时有数,盈盈杪节孕来春。”

    裴济松了手,细细打量这面前的画儿,冬日苦寒,北风呼啸,卷袭着漫天大雪,孤立的树枝傲然挺立于千山万壑之中,一只寒雀双目圆睁,静静地栖息于枝上,悠然自在,纤细的枝梢悄然间带来了春天。

    颜霁早已放下了那笔,对于他擅改自己的画,也不似早先那般愤怒了,她悄然无声的从那书案前走了出来。

    不出两步,裴济微微探手,便倾着身子将人拽进了怀中。

    “这诗不好?”

    颜霁只随着身子任由他揽着,直视回去。

    “很好。”

    话是这般说,可裴济见她眼中平平,丝毫不见昨日那般讨喜,面色清淡,不施粉黛,身下也非那等繁复纹样的绸缎。

    “既是花了银子,怎么不用?”

    大掌轻拂,略过那随意挽就的螺髻,鬓边垂下的发丝,偶有几根贴在面颊上,空空如也的耳珠,圆润饱满,绷紧的脖颈,似乎很有力道。

    裴济不由得慢慢贴近,一掌揽着那细腰,另一掌慢慢拽开了腰间的系带。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边,顺着空隙钻进了她的耳中,身上不停作乱的手让她愈发软了身子,那贴近的湿润的唇舌,渐渐融化了她挺直的脖颈。

    直到一阵凉风吹来,颜霁猛的战栗了一下,她清醒过来,伸手去推面前的人。

    “别……”

    裴济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更靠近了,滚烫又沉重的身子让颜霁反抗不过,她垂下了双手,眼角同时滑落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又不知不觉的藏进了发间,只留下那一道浅浅的泪痕。

    颜霁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个房间的顶部,她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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