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颜: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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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就还能重新回到项家村,继续种药草,养鸡鸭,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

    至于沈易,她总是告诉自己,他很大可能不会能等自己三年。

    不仅是基于当前的社会环境,也是基于对一个男性的最基本的猜测。

    一个女子等一个男人三年,或许便会被人称赞守贞守节,可一个男人如果等一个女子三年,那么人们只会说他是个傻子。

    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颜霁心里有准备。

    可是,每每设想起三年后的美好未来,颜霁总是不可避免的会连带着沈易。

    如果沈易还没成亲再娶,抗住了沈阿父的压力,那她就可以继续跟他去逛庙会了。

    他们约好的。

    可是,如果沈易娶了别人……

    颜霁总是无法冷静的设想下去,她戳着青石板铺成的地面,脑子乱成了一团,找不出个头绪来。

    猛觉鼻尖一凉,颜霁伸出了手,下意识的便摸,指间湿润。

    下雨了。

    颜霁抬头去看,只见月光下,银白色的雪花正从天空中飘飘扬扬,一片一片,落在了地面上。

    “下雪了。”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这么久第一次看见雪。

    只是她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景下。

    “娘子,将袄子披上。”

    一直在西厢房惴惴不安的青萍终于鼓起了勇气,拿着从颜霁包袱中翻出来的唯一一件厚衣,站到了院中。

    “你穿罢,我还能扛一会儿。”

    颜霁朝她笑了笑,如果不是自己,青萍怎么会背井离乡,说不定此刻正好好的在家待着,和自己的家人守在一起。

    “娘子,你穿上,”青萍走到她身侧,将这唯一的厚衣披在了她的身上,“我在屋内总比这里暖和些。”

    颜霁反驳不了,她说的

    都是事实。

    只是对她笑了下,催促着人快走,“你快回屋罢,别再被我牵连了。”

    她是一个,沈易也是。

    什么天大的事她都能自己扛,最怕牵连别人。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可她还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害了别人。

    颜霁看着人一步三回头,还是冲她摆手,“去罢,你给我暖暖被窝,说不定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听着她还知道开玩笑,青萍看着她,只能离开。

    可只有颜霁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这种日子自己得给自己找点盼头,也找点乐子。

    青萍被撵了回去,偌大的院子只有她和两位卫士,但站在院中坦然迎接冀州冬日的,也只有她一人。

    原来冀州这么早就下雪了。

    颜霁伸出手,接下银白色的雪花,却扛不过身体的本能。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看着骤然在眼前倒下的房屋,颜霁强撑着眨了眨眼,任由一步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长靴,也终于倒了个个。

    “她是不是解脱了?”

    失去意识前,这是颜霁心底的最后一个念头。

    “人怎么了?”

    裴济刚出屋,就亲眼看见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两位守护的卫士不知如何作答,悄悄看了彼此一眼,又低下了头。

    “去领二十大板。”

    扔下这句可怕的话,裴济便弯腰将人揽在了怀里,抱着人匆匆进了那西厢房。

    “去请先生。”

    立在一侧的青萍顿了顿,刚要离开,又听上首传来吩咐,“去传远山道长。”

    初来乍到的青萍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出走,主人的令既然已下,身为奴婢的她便只能遵从。

    “两位大哥,不知您二位可知远山道长……在何处?”

    刚替换来的两位卫士面面相觑,便是知道也不敢说,方才那两位兄弟可是前车之鉴,他们此刻的脑袋都别在了裤腰带上。

    “二位大哥,请告知婢子罢,这可是家主下令,召远山道长前来的。”

    情急之下,青萍只能将人搬出来。

    两位卫士悄悄走了几趟眼神官司,终究点了头,“我这便去报,你先等着。”

    青萍心急如焚,若是娘子有个万一,她这个从底下上来的人,岂不是也没好果子吃?-

    此刻屋内,仅他二人。

    裴济盯着这个又倒下的人,心中有些复杂。

    她不是病了,就是病了。

    在那宛丘城外的小村落,从不见她有什么体弱之症,怎么来了冀州,一茬接一茬。

    她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眼,嘴唇也不知何时裂出了口子,被风吹乱的长发,隐隐约约颤动的胸口,还证明人活着。

    她怎么回事?

    裴济的手还未将那贴在面颊上的碎发拨开,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声响。

    “家主,远山道长来了。”

    青萍站在门外,恭敬的禀之。

    “进来。”

    裴济的手收了回来,踱着步子站到了窗边。

    刚生了困意的远山道长,好好的被人揪过来,心中极是不满,这就是在这些地方的坏处。

    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没一点子自由。

    “什么病人?你那手艺怎么不诊?何必把我这老头子喊过来,平白惹了人的好梦!”

    远山道长颇有怨言,拖拖拉拉,不情不愿,直到看清了床榻上的人,他才老老实实搭上了脉。

    “脉浮而紧,是风寒外侵,加之外寒发热,重叠交之,阻遏卫气,当以散寒为主,抓了药去煎便是。”

    远山道长提笔便写,这药方子也不是什么紧要的。

    待那婢子离开,远山道长才叹息起来,“好好夫妇俩的,你非得作什么孽?”

    裴济不言,只是一个凌厉的眼刀扫过来,远山道长就住了口。

    “吉日。”

    短短两字,已经是裴济的忍耐了。

    “你不是不信这些,随便哪天不成?”

    远山道长被呛了一局,这会儿可是要找补回来的。

    看着窗外渐渐堆积的白色,裴济收回目光,缓步走近,“命数?我这不是在证明。”

    “你个疯子!”

    远山道长没想到果真是自己的一句话,就这么将这对还在新婚之夜的小夫妇给拆散了。

    裴济盯着床榻上满是呓语的人,轻笑一声,“疯子?这世间没什么注定的。“

    远山道长闭了闭眼,两指微动,再睁眼,还是那句。

    “你改不了。”

    第33章 第33章“你同我一起睡罢。”……

    “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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