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颜: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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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生了不美,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家主能在这个时候闯进人家新婚夫妇房中。

    “道长,且容我一试。”

    李平也没有把握,他还未安置好冀州传来的密保,便被远山道长喊了来,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也不敢轻言。

    李平自是上前去同韦牧交涉,被拦下的沈家众人一见远山道长能同人说得上话,更是七嘴八舌起来,都要闹个明白。

    远山道长不能轻易泄露了裴济的身份,这与他们而言不是好攀扯的,闹不好反而引来灾祸,只能半真半假的说,“那人我曾相识,前些日子落了难,被项小娘子救下,大抵他们有

    些什么事要谈”

    这话太假,有什么要紧的话非要在人家新婚夫妇的洞房花烛之夜前来叨扰,可见他不便多说,沈父便意识到了此中蹊跷。

    “梅娘,先同竹娘都回去歇着,莫惊了娃娃们,我同远山道长等在此处便是。”

    沈梅自是明白老父的心思,此刻她只能先答应下来,安顿好家中,不为他们添麻烦便是最好的。

    沈梅带着众人离开,沈父看着被远山道长喊来的人与那守门兵士相协,心中满是忧虑。

    而此刻被困在内的颜霁,自然听见了沈家众人的话,明白他们心中很是担忧,心知此刻闹大了不好,更是不愿与这人过多纠缠,便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无需同我说什么这样虚伪的话,你到底要如何,直说便是,何必扰得人不能清净。”

    裴济挑着一双厉目,扫视着那仅仅身着中衣的两人身上,目光又落在那紧握的两手间,冷笑一声,“我要如何?自然是要你随我而去,夫唱妇随,世间常理。”

    颜霁不想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说这些奇怪的话,忍下心中恶心,咬着牙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玉佩还你,百金我也不要,如此便是你不顾念昔日我救你之恩,寻常人家,你也这般无理取闹?又何必说什么夫唱妇随,我已嫁做人妇,又怎肯与你为妻?”

    “无理取闹?”

    裴济重复一声,眸间似是怒火乍现,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长剑上反射出一片冰冷的嘲弄。

    “与我为妻?当真是自不量力!”

    裴济缓缓移步,将长剑抵在她那颈下,剑刃出鞘,稍稍靠近,凌厉之气愈盛,冷目凝视着她那张无盐面容。

    “一介庶民,粗鄙不堪,自私贪财,如何能与我为妻?与我裴氏为母?”

    话音未落,那与她并身而立的男人竟举臂而起,以手挡剑,握住了那锋利的剑刃。

    “沈易!”

    颜霁惊呼出声,沈易的手已经被划伤了,鲜艳的血从他手中滴落,染在了身上的中衣上,她随手取了自己的手帕,忙捂住了沈易的伤口。

    看着沈易因疼痛而皱起的眉头,颜霁终于觉得累了。

    这个人是个疯子,她没办法跟他赌,她也没办法用沈易去赌。

    “你到底要什么?”

    眼看着沈易因她受伤,颜霁再也无法冷静了,她从来都不想沈易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如果真的有什么,完全可以对自己来。

    “要你。”

    裴济还是这两个字,可此时他面上的神情却不似方才那般戏谑嘲弄,而是志在必得。

    卢氏,抛弃他。

    阿姊,也抛弃他。

    他们都选择了那个叛贼。

    为什么?

    那个叛贼到底有什么好?

    他们都抛弃自己,裴济坚决不能容忍,此刻连这个乡野庶民,如今也敢嫁与他人,舍弃自己?

    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好?

    裴济没有等来她的回答,随即看向那个文弱先生,挥剑直指心脏,逼问那不识好歹的项氏。

    “他手无缚鸡之力,一把剑都夺不下,被吓得瑟瑟发抖,有什么值得你如珍如宝的对待?”

    颜霁盯着他那把长剑,紧握着沈易的手,坚定的说道,“他欢喜我,我欢喜他,如此足矣。”

    “他欢喜你?”

    裴济轻笑一声,“你欢喜她?眼中从来只有银钱的人,你也欢喜?莫不是被她所骗,蒙了双眼?”

    沈易知他是贵人,是惹不起的贵人,可此刻他还是同晚娘站在一起,他方才才答应过他的。

    “我与晚娘情意相通,此生我不疑晚娘,敬她护她,与她永结同心,白首偕老。”

    这是他片刻前对晚娘的承诺,犹记在心。

    “沈易。”

    颜霁的眼眶泛了红,她没想到自己会在新婚之夜有如此灾祸,更没想到沈易果真如承诺一般敬她护她,为了自己徒手挡剑。

    她没有选错人。

    裴济见他二人当着自己的面儿便情意缠绵起来,心中愈恼。

    为什么都选择他们?

    他们又比自己好在哪里?

    自己是个坏人?

    既然如此,那他就做个坏人。

    “你!”

    裴济缓缓挥动放下手中长剑,指向那项氏,轻声问她,“随我为奴为婢三年,此事便了,我也饶他一命,如何?”

    这样轻飘飘的话语,却令人不寒而栗。

    为奴为婢。

    三年之久。

    颜霁抬头,看向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人。

    她不明白,从始至终都不明白,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让他在自己的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时,持剑逼迫,却仅仅是为了让她为奴为婢。

    颜霁不明白,她怎么也不明白。

    “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到底是为什么?”

    “玉佩给了你,百金我也不要,只当我从没救过你,也不行吗?”

    “你到底是为什么?”

    颜霁不解,没有愤怒,眼中只有疑惑。

    “没有为什么。”

    裴济收剑,冷冷看着她,“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为什么,身为庶民,只有听从。”

    “庶民?”

    颜霁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庶民的身份,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了,更不提还能得到一句解释。

    “庶民,便如同蝼蚁,任人践踏吗?”

    裴济转身便走,丝毫不在意身后人的质问,“给你半柱香,想好了。”

    门外被韦牧拦住的李平终于见裴济出来,还未开口,便听他下令,“此处严守,不得进出。”

    说罢,才问,“你怎么来了?”

    李平顿住,见他完好无损的出来,也不便多问,只能随口道,“冀州来报。”

    裴济抬脚离开,树下阴影处的沈父与远山道长匆忙起身,稍稍靠近,便又被拦了下来。

    屋内。

    颜霁找了药箱出来,给沈易简单包扎了下,两人坐在乱成一团的床榻前,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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