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阙: 23、殃池鱼凶讯传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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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鞭子在少女手中上下挥舞,座下马蹄飞快,载着二人一骑绝尘。因着语言不通,又因着马势太快,这一路是顺利且无话。

    皇城宫门前,少女拉紧缰绳,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对守城将领亮了亮,夏侯曜便知自己没有猜错。

    林惠长公主与堰舒三皇子早先便有和亲之约,且堰舒境内除了柔淑大长公主,旁的女子也不会有资格穿着一身戎装、带着自己的人,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策马,更何况还有那两头雪狼在。

    春风楼上,夏侯曜看着她奔往皇城方向,又见她身后人等的异族服饰,便已大胆猜测她的身份。

    江浸月,这只是林惠长公主在堰舒的假名而已。

    她的名字,她的真名,叫做聘羽。

    她是夏侯曜不曾料到的一步意外之棋,也是他一直在等的机缘,但不管是突如其来,还是早有预谋,既然来了,他就一定会牢牢地抓住。

    哪怕当场跳下去,聘羽没有接住他。

    聘羽好奇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夏侯曜捂着胸口直想吐:“你们林惠人自小长在马背上,我又不呕——”

    聘羽拍了拍他的脊背:“对不起!我以为,着急你!”

    “‘我以为你着急。’”夏侯曜挥挥手:“不要紧。”

    聘羽似乎十分愧疚,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下马,一行人卸下随身的刀剑,顺利进入皇城。

    一落地,夏侯曜才发现这位异族公主竟比自己还要高出小半个头,他不算矮,只是她个子实在出挑。

    他看聘羽对那把大刀依依不舍,问:“这刀叫什么?”

    “流霜。”聘羽摘下头盔,递给守城将士:“摇情。”

    “两个名字?”

    “名流霜,字摇情。”

    夏侯曜笑了起来。

    “怎么?”聘羽蹙眉:“你们,不是,堰舒,难道,有表字?”

    “‘你们堰舒,难道不是有表字?’”夏侯曜道。

    聘羽看上去十分苦恼:“你,教我!”

    夏侯曜莞尔一笑:“自当尽力。”

    余庆帝于安顺府尚未回銮,但瑞丰与霍刀已然接到夏侯曜在回来的路上送出的第二回传信,于是早早站在门内等待。

    霍刀满脸阴沉,与瑞丰一同跪在夏侯曜面前:“殿下!待主上回来,属下定以死谢罪!”

    瑞丰磕头道:“殿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若非聘羽公主相救,我现下还不知会如何。”夏侯曜道:“罢了,公主入京的消息是你之前留心打听的,如此,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瑞丰又跪向聘羽,连连磕头,霍刀则深深地看了聘羽一眼:“公主恩情,属下牢记!”

    聘羽似乎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又去扶内侍,并对夏侯曜道:“你,起来,让他快!”

    “‘你快让他起来。’”夏侯曜想,她刚到堰舒,也定是过惯了草原上的散漫生活,估摸着是对瑞丰将头磕得邦邦响的举止大感不适:“瑞丰,怎么不见你对我这样愧疚?”

    瑞丰浑身一个哆嗦:“殿下……”

    “……”夏侯曜的笑容渐渐淡去:“何事。”

    瑞丰只是一味地低着头,还是霍刀道:“殿下,此地不宜说话,还请殿下先带公主入宫。”

    夏侯曜心下一沉:“可是你主子出了何事?”

    霍刀也梗着脖子,不肯说下去了。

    “公主,看样子我有事要处理,暂时不能陪公主了。”夏侯曜回头,道:“……这身银甲,日后还是少穿为妙。”

    聘羽低头,也看了看:“为何?”

    夏侯曜哪里能跟她解释得清:“你若信我是好意,便多少听进去些。尤其是在大内与朝中,被人瞧见你穿得这样亮……”

    说着,他倒是觉得有些惋惜了:“不过,你穿这颜色,并不难看。”

    聘羽皱着眉头,似是不解,却也不以为意:“你,没说,你是还什么人!名字!”

    “‘你还没说你是什么人。’”夏侯曜道:“名字嘛,单名一个‘曜’,我家的情况,你大约也晓得,从不起表字;至于身份,日后你若同我三哥成亲,怕是还会后悔今日救了我。”

    “……?”

    “我欠你一个人情。”

    夏侯曜被瑞丰搀扶着上了马车,车轮立即滚动,驶向宫中,一路上,他再没同聘羽说半个字。

    帝后出宫,内宫诸事便由八妃之首的贤妃全权打理,马车带着一行人直奔重华宫。

    贤妃董氏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一早接到聘羽入京的消息,已提前命人收拾好了宫室,只是意外于某个变数:“小六?你怎会与公主在一处?”

    夏侯曜将祈国寺一事的前因后果,经过精简后陈述,只是省略了刺客效忠于何人,也没提陆驳言相关的一干事。

    一旁的聘羽听着听着,道:“我,不是,救下,我,一个有姓陆——”

    她实在是很难说得连贯,又有些着急,一时间,也没人能听明白她究竟想说什么。

    夏侯曜道:“娘娘,聘羽公主初入境,便遇刺客追杀儿臣,遂仗义出手相救,如今还有些激动,请娘娘莫要见怪。”

    聘羽盯着他,眉头皱得更深,干脆闭嘴,学着他的样子作揖告罪。

    “无妨,无妨。公主入京、巧救皇儿,也是堰舒与林惠交好的缘故,本宫还要多谢公主。”贤妃走上前,拉住聘羽的手:“公主救下的不仅是堰舒的皇子,更是圣上的血脉。”

    聘羽身后的一行人自然是诚惶诚恐地应下,聘羽却道:“不必,客气。如此。阿旸的弟弟!他是!”

    “‘不必如此客气,他是阿旸的弟弟。’”夏侯曜轻笑,只想看她知道未婚夫婿死都不肯承认这个“弟弟”的模样。

    一定会很有趣。

    又客套几句,贤妃便将聘羽等人安顿下。夏侯曜也想退下,这两日是折腾得十分疲惫,且还有霍刀方才想说却未说的话,他还悬着一颗心。

    贤妃却在他要行礼告退前,目不斜视:“小六留下。”

    夏侯曜不禁皱眉。一般出现这种“要他单独留下”的情况,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聘羽倒是停下,折返两步:“你,教我,还要。答应过。”

    “‘你答应过还要教我。’自然不会忘。”夏侯曜笑道:“公主且要在宫中住一阵儿,不是么?”

    聘羽看看他,又看看贤妃,眉宇间略有不解:“那我,告退!”

    “行,你告退吧。”夏侯曜忍不住想笑,看着她携一众人离开,脸上才收敛起笑意,回身跪在座前。

    “宇文少师将心腹留给小六了?”贤妃道:“也不知他是何时对小六动心思的。”

    夏侯曜凝眉不悦,心道霍刀这面具戴与不戴,又有何分别?宫中谁人认不出,反倒是有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他将脸整个地埋在小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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