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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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忘了家主说的话。”

    夜哭抿了抿唇,想起昨夜与应寄枝的密谈。

    夜色如水,主帐内不曾点灯,两人走入帐中便见应寄枝孤身坐在主位之上,宽大的黑色衣袍上仍沾着露珠,不知从何处归来,此刻垂眸盯着手中之物,却因桌案遮挡而看不分明。

    岁安敏锐地闻到了应寄枝身上熟悉的浅浅药味,然他面上却不曾有半分轻松之意,细看之下脊背反而越发紧绷,不由心中一紧。

    上一次他见到应寄枝如此情状,便是先家主暴毙之日。

    自出征时便察觉到的风雨欲来之意越发鲜明,压得他有些透不过气。

    “家主。”

    夜哭有些不明所以,本能却先察觉到岁安的转变,沉默地跪下行礼,却在暗处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岁安的肩膀。

    应寄枝抬起眼眸望向他们:“明日无论发生何事,务必拦住应家军,保证季向庭的安危。”

    夜哭皱了皱眉,开口道:“以季公子的实力,以一敌百亦不在话下,何况母蛊尚在,没有家主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当更小心杜家军……”

    那日应寄枝与季向庭的争吵动静极大,纵使是他们也不知其中内情,那夜过后他们便完全失去了季向庭的踪迹。

    这一路上的行军并不太平,时不时便有,或是多名应家子弟被杀,又或是粮帐被烧,每次骚乱的始作俑者却无比嚣张,叫人看清他的样貌。

    与枯荣军士的穿着别无二致。

    无比粗糙的栽赃手法,却又分外有效,两方本就积怨良多,如今这些阴谋诡计更是无异于挑衅,一时间流言四起,欲征讨季向庭的声音越发大,只是碍于家主之威,不敢太过造次。

    如此情形下,应寄枝这些天却似毫无察觉一般,对群情激奋的应家军视若无睹,任由那毫无来由的谣言愈演愈烈,让夜哭听得心中烦躁。

    他曾问过岁安,可对方亦不知家主心中所想,只是按了按自己皱起的眉宇笑。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季向庭,怎么此番反到为他鸣不平了?”

    夜哭有些变扭地移开视线,硬邦邦地回应。

    “用无中生有之事污蔑他人,我向来不齿。”

    “啊……可我从前也替应家干了不少颠倒黑白之事,想来也是……”

    那日他急着同岁安解释,也就想不起那困扰自己许久的问题。

    他并非没有看出岁安的欲言又止,只是他不愿开口,他便不会多问。

    直到此刻。

    话还未说完,夜哭垂下的手便被人一拽,他察觉到其中微微颤意,他顿时收紧手指偏头看向对方,顺着岁安的视线望去,便瞧见应寄枝手中之物。

    那是本该送给季向庭的那枚腰牌,浓云之中一抹月光照下,才让他们看清上面新添的痕迹。

    木雕之上,栩栩如生的鲤鱼鳞片间每一寸缝隙都被暗红色的痕迹填满浸透,像是什么温热液体喷溅上去,鲤鱼目上猩红的一点,像是谁未干的泪。

    一瞬之间,某种极为恐怖的直觉在夜哭脑中炸响,可他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岁安按着后颈往下磕。

    一如那雷雨交加的夜晚。

    “岁安、夜哭听命,还望家主……务必保重。”

    回忆渐渐模糊再瞧不清,反是某个声音渐渐清晰起来。

    “家主之命不可违,可是岁安副使又该如何?”

    夜哭心下一动,眼前便换了一副场景。

    他的目光倏地凝在一处。

    战火中央,岁安挡在自己身前,无数箭矢穿透他的躯体,却分毫未退。

    在那战火尽处,是并肩而立的应寄枝与季向庭,应寄枝手中的长弓仍未放下。

    “你若护着季向庭,岁安副使便是如此结局,他对你付出良多,你便要如此待他么……夜哭?”

    “夜哭!别听,别想。”

    岁安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夜哭蓦然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腰间长剑已半出鞘,若非被岁安拽着,怕是当真要做出什么来。

    脑中的话语喋喋不休,每一句都让夜哭心神松懈几分,理智与妖异的蛊惑在脑中纠缠不已,便是连他这般对疼痛过于迟钝的人都觉有些难以忍受。

    他身侧的岁安同样面色有些发白,两人不动声色地扫视着竹林之中神态各异的两家子弟后才对视一眼。

    几万修士竟都在此地因“愚者”的蛊惑而神志不清,若非他们知晓真相得以留下些许清明,怕是也要称了那伪神的意。

    两人齐齐望向半空中的应寄枝,心中忧思愈重。

    家主与季向庭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天的反常举动是否意味着……他已不清醒?

    九重天上。

    面容苍白的青年闭目靠在床榻上,万千镜片环绕在他身侧,被他掌中红线紧紧缠绕,随着他都心念来回摆动,似是没有生命的傀儡任他摆布。

    零碎镜片之中,唯有两片折射出的光芒若隐若现,在青年手中摇摇晃晃,始终不愿听话。

    青年并不意外,也不打算制止,只是偏过头去,被白绫覆盖的双目“望”向床边。

    “你的力量已退化到如此地步,还要与我争么?”

    归一盘腿坐在一侧,手中柳枝左摇右摆,颤颤巍巍地仿佛随时要在两股灵力中断裂,几日之内他的身形虚了许多,听见“愚者”的话语睁开眼睛哼笑一声。

    “不与你争,难道等死么?”

    “愚者”歪了歪头,有些惊讶:“天道法则如何会消散?不过是被吞噬后归于一体而已……师父,万物无趣,如今这番乱象,难道不是全了你看戏的心思?”

    归一一默,显然是对眼前人扭曲的思想感到恶心,良久手中柳枝才毫不留情地往“愚者”身上一抽,在对方苍白的皮肤上打下一条狰狞的伤口。

    “别来恶心我,我没你这欺师灭祖的逆徒。强行催动灵力的滋味好受么?使了两辈子力还没让这天下如你所愿成为你随意把玩的傀儡,这便是你给为师看的成果?”

    “愚者”闷哼一声,抬手捂住鲜血淋漓的肩膀却反而笑起来,镜片之中最明亮的那枚似是有意识般飘落在他手心,倒映出竹林之中的景象,正中央的应寄枝不知何时已被层层叠叠的无形红线缠绕,再动弹不得。

    “你已底牌尽出,有何可惧?”

    归一弯起眼睛摊了摊手:“那便试试看,届时若是输了,我便是自戕也不想同你沾上关系。”

    “愚者”身形一僵,白绫之下一双灰白无神的眼瞳死死“盯着”归一的方向,良久才恢复先前无欲无求的模样,只是他手中浸透灵力的红线勒得越发用力,镜片旋转着散开,画面一再转换,只为了找到那个早已脱离他掌控的变数。

    无数画面删过,那双自天上投来的窥探的眼睛,最后定格在一处。

    他指尖一动,“看”着眼前场景,终于皱起眉。

    夕照竹林。

    任由应家将士如何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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