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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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你死了,我会难过。”

    近乎是落荒而逃。

    他将自己的心思说了个干净,却不敢问应寄枝,也不敢相信他。

    可如今再想,季向庭却觉得后悔,他该多停片刻,至少要瞧见应寄枝的反应,许多事便不会发生。

    流云原一役后,枯荣军尽数暴露,应长阑闭关,应寄枝暂代家主之位,只要他有心,便能派兵将还未完全成熟的枯荣军赶尽杀绝。

    季向庭曾费尽心思让枯荣军思隐匿了许久,又靠着甜言蜜语不断试探应寄枝的底线,在应家旁敲侧击,可却一无所获。

    他无数次在汗水与泪水之间望进应寄枝的眼眸,那双曾经映不出任何光的眼眸只有自己的影子,一如那日点点萤火中他瞧见的模样。

    这让他辗转反侧。

    没有问出口的问题梗在他的胸口,随着时间推移没有熄灭,反而因应寄枝若有似无的默许而越烧越旺。

    所以那段时日,在季向庭刻意的回避下,他与应寄枝足有一年未见,直到眼下他们不合时宜的见面,他说出了不合时宜的话语。

    应寄枝垂眸盯着身下那双笑意吟吟的眼眸,转世的游魂清晰地看见那双眼眸因望向自己而亮起的些许光芒,在话语落下的瞬间消散。

    日光偏移,照在应寄枝的眼角映出一点光芒,又顺着他的脸颊划下,似是谁在替这位不知蓄喜怒的人落泪。

    良久,他才听见应寄枝似是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这才是你的回答。”

    “不……”

    虚空之中,季向庭皱眉捂住心口,自心尖升起的疼意让他无法再缄默,即便他只是一名无法改变过去的看客,也仍忍不住出声反驳。

    不,不对,那时的他纵然醉得不省人事,也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面对这样一双眼睛,他绝无可能说出这般无情的话语。

    幻境之中,被应寄枝桎梏的青年却似毫无察觉一般,蜜糖般的眼眸弯起,一点暗红光芒在他眼中愈来愈亮:“你该知道的呀,少主。”

    应寄枝与虚空之中的季向庭同时眯起眼睛。

    这不是他,这是……被祸乱之因蛊惑的自己!

    彼时应寄枝自然不会明白究竟是何种东西在季向庭体内作祟,但他仍绷紧了脊背,臂弯死死锁住了季向庭,手背青筋暴起,凶悍的灵力顷刻便灌入季向庭的灵脉中。

    “季向庭,凝神。”

    桌案上的青年剧烈一抖,眼中暗光明灭不定,整个人发疯般挣扎起来,却始终都无法逃出应寄枝的束缚。

    应寄枝下了死劲,让季向庭连发出剧烈声响的机会都不曾有,只有骨头相撞发出的闷响,然他身上却不曾有应寄枝留下的伤口,反而是他的胸口因绝对的压制而被季向庭撞处数道青紫的淤青。

    “应……应寄枝……”

    惨烈的角斗不知过了多久,季向庭才似乎是堪堪从极深的梦魇中抽离,他整个人都仿佛从水里捞出来般剧烈地倒着气,唇角不知何时淌出一条血丝,每个字都仿佛是从唇齿间强行呕出。

    “我……在云府看到了一些东西,所以又重新回了一趟蓬莱幻境,我在那里见到了……父亲。”

    他语速极快,嗓音沙哑又凄厉,掐着应寄枝的手臂,只为了趁着自己还记得将更多的话说出口。

    “有人在蛊惑我、我们,自回到应府之后,连我也……许是藏在枯荣军,又或者是……找到他……否则……”

    季向庭竭力深处手指,将一枚镜片放进应寄枝的手心,已然发不出声,只好无声张口,应寄枝握紧了那染血的碎片,附身贴近他唇边。

    “去找他……雪山庙里……”

    含混不清的话语戛然而止,应寄枝紧抱着昏迷过去的人,灵力缓缓在他体内流淌,抚平他筋脉凝滞处。

    日光渐渐被云层遮挡,偌大少主殿再次陷入一片昏暗,应寄枝垂下眼眸,良久不语。

    难怪祸乱之因将这段记忆彻底抹除,因为自那时起,自己便已知晓了父亲留下的讯息,嗅到了它的气息。

    也是自己先一步找到了那位不明立场的小沙弥。

    或许正因如此,他也成了祸乱之因觊觎的目标,自流云原之役后便缠上了自己。

    以其狡诈的个性,绝无可能贸然在他人面前暴露异样之处,定然是自己设计将其逼出,才让它出现在应寄枝面前。

    醉酒绝非是意外,找应寄枝亦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他没有情根,对于祸乱之因来说,大抵是极为头疼的存在。

    思及此处,飘在空中的季向庭抬头望向应寄枝的侧脸,不由摇了摇头,半酸半苦地笑了一下。

    自己最是了解自己,想来前世他如此选择,也并非全然理智。

    人在年少时总爱嘴硬,一边说着不信,却又一边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下意识托付给应寄枝。

    何其矛盾。

    幻境之中,应寄枝终于有所动作,他抱起季向庭缓缓走入内室,再出来时,手中已多了一根泛着寒光的银线。

    游魂在空中注视着眼前之景,前世鲜血淋漓的真相,终于展现在他眼前。

    许久之后,周身清爽的季向庭便在渡鸦原的别院里醒来。

    他有些茫然地揉了揉仍在抽疼的脑袋,便被身旁的将士勾住肩膀。

    “看来统领的酒量也不如何,最后一个才起,得准我们一天假才行。”

    季向庭好笑地推了把对方:“已经允你们睡到日上三竿了,起来练兵!”

    眼前嘈杂随着画面逐渐消散,季向庭站在原地,渐渐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

    “你杀了他们?!”

    “应寄枝!回答我!”

    画面还未显现,沙哑又苦痛的嗓音便穿透虚无钻入季向庭耳中,他闭了闭眼,五指无意识一收,良久才朝前走去。

    大雨滂沱。

    昔日欢声笑语的别院如今寂静一片,紧闭的木门缝隙中,不断有血液被雨水冲刷而出,将整片山路染红。

    在山道上站立的二人皆被大雨浇湿,应寄枝背对着季向庭,听见他近乎声嘶力竭的质问,却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手中弓弦垂下,血珠染红了他素白的衣摆。

    季向庭咬着牙,推开应寄枝的阻拦冲到门前轻轻一推,只往门中看了一眼,他的眼睛便红了。

    那层层叠叠堆积的尸体,皆是他能叫上名字的家人。

    周遭一切都是刺目的红,唯有被人群围着的战旗,仍光洁如初。

    那是他画的。

    他们到死都在等自己,而他又在何处?

    流云原多少个日夜,应寄枝是在枯荣军有意无意的帮衬下走过的,昨日还有将士问起应家主的消息,替他说好话。

    他怎么能下得了手?!

    寂静山谷间蓦然响起一声低笑,随即那笑声便越来越大,季向庭靠在门上,在大雨中笑弯了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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