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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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

    季向庭挑了挑眉:“若没有岁安副使在此地特意等着我,哪会有机会让我吃到这么合口的包子?”

    岁安把玩着手中折扇,笑吟吟地靠在墙上:“季公子,我们这般相熟,还是长话短说为妙。望尘山上的承诺我已兑现,不知公子口中的劫数,何时才能告知于我?”

    季向庭叹了口气:“难得见你有这般焦急的时候。”

    “我自能告诉你,但在此之前,还望岁安据实相告。”

    他将包子啃完,抬起明亮如星的眼眸直直望向岁安:“岁安副使,你觉得夜哭同你是一路人么?”

    着实是太过一针见血的问题,岁安苦笑一下:“这个木头……若非我拦着,夜哭怕是早便要想方设法将你除去了。”

    这亦是岁安压抑多年不曾向其吐露心声的缘由。

    夜哭自小便被应长阑亲手培养,为人处事与其别无二致。

    他忠的不是家主,而是这个百年鼎盛的应家。

    自望尘山自己亲手放下的火后,岁安便明白,自己永远也做不到。

    自那一刻起,他便无法再对应家产生多少忠心与归属。

    他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

    瞧岁安的神情,季向庭便明白三分:“看来你也明白夜哭的心思。可你如今却在纵容我在别院豢养私军,扪心自问,你当真不知我在做什么吗?”

    岁安脸上的笑意终于在季向庭的诘问中落下去,他垂下眼眸:“……我已对你们动过一次手,不能再赶尽杀绝一次。”

    季向庭看着他煎熬的神色,却是毫不留情将他最后一层遮掩也一并扯下。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岁安副使,这百年来你在应家平步青云,更见过不少仙门中的腌臜事,对于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来说,你从来不曾习惯罢?”

    一片漆黑的疱屋之中,岁安缓缓垂下头,神色不辩,良久才听见他开口。

    “季公子,我的身世在应家查无可查,连家主都对此知之甚少,你所经历过的事,怕不只是黄粱一梦这般简单罢?”

    岁安再度抬头,方才的片刻犹疑已重新被不知深浅的平静替代,几句话的功夫便反受为攻,反将一军。

    季向庭看着眼前青年,眼中逐渐漫起笑意。

    自己如此戳人心窝子,岁安却仍能压住心中激荡找寻自己话语间透露出的纰漏,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当真冷静,也当真聪明。

    季向庭已许久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如今这番你来我往的试探,着实过瘾。

    “你想问的怕不只有我,还有你们家主,是也不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与他都有两世的记忆,而上一世,你背叛旧主,在我麾下,是以才导致最后我与应家血战之时,知晓了夜哭的软肋,将他亲手诛杀。”

    话音未落,一柄折扇便携劲风抵在季向庭脖颈处,扇骨处隐有寒芒闪动,再进一寸便要见血。

    “若当真如此,家主昔日灵堂见我的第一眼,便会将我原地斩杀。”

    季向庭摊了摊手:“这点我却是也没料到,本以为他留着你不过是为了用来日后算计我,让你做安插在枯荣军中的一枚棋子……不过如今看来,他大抵当真只是想将你送给我。”

    话至此处,季向庭不由弯起唇角,连声音都放轻:“从前说他无心无情肖似其父,倒是错怪他了。”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此人倒是还要见缝插针地提一嘴无关紧要之事,岁安唇角一抽,默默将抵在他颈侧的折扇收回。

    “自家主从灵堂出走出时我便已察觉一二,纵然他再冷漠,然对你的情感却太过浓烈,绝不是没有情根之人能拥有的,你所言虽玄妙,却未必不可信。”

    同聪明人说话果真要省不少功夫,季向庭随性地往灶台上一靠,开口道:“所以岁安副使,如今可否告诉我,为何你对应寄枝如此纵容了?”

    凝重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岁安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最开始我是云霁夫人救下的,算是看着家主长大的,许多事是先家主与夫人之过,不该由家主来承受。”

    “算我心软罢,我从前时常在想,先家主与夫人对家主的爱着实太少,又如何能奢求他去爱应家?如今知晓他与你一条心,想将这仙门四家尽数覆灭,作为岁安,我替他高兴。”

    “他终于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季向庭心中一动,眉眼也跟着一起柔和下来。

    看来应寄枝也不是他想得那般可怜,至少还有人心里仍挂念着他。

    “季公子,你想让我与夜哭表明心意,怕也不是心血来潮想当媒人这般简单罢?”

    岁安话语一转,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季向庭身上。

    “若能将夜哭劝服,对你来说便是一大助力。”

    季向庭顶了顶犬牙:“只是凑巧,夜哭于我有用,而你又暗自恋慕许久,我将这劫数告诉你,是一举两得。”

    “季公子可别高兴得太早,你虽将此事告诉我,然这是一道死结,即便我仍会像你所言相助与你,但以夜哭执拗的性子,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季向庭眨了眨眼,看着岁安的神色叹摇了摇头:“怎么在有些事上这般不聪明?你不觉得每次只要我靠近你,这块木头便尤为紧张么?”

    “人家只是迟钝,又并非无情。”季向庭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岁安的肩膀,便晃着狐狸尾巴往外走。

    “别再藏着掖着了,挑个时机挑明了,你对他而言或许要比应家还重要。”

    岁安站在原地,难得被人说得脸红,折扇一开挡住自己的脸,看着不远处悠哉踱步的季向庭,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论不开窍,你与夜哭分明半斤八两!”

    季向庭耸了耸肩,权当没有听见。

    应家最后几缕烛火终于落下,应寄枝停笔,对着空旷的主殿内开口:“出来。”

    木窗吱呀一声,露出季向庭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他熟练地翻过窗户跃入屋内,当着应寄枝的面便开始宽衣解带褪去外袍,随手挂在木架上。

    “我才刚到,你便听见了?”

    分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慢殿冷寂的空气骤然流转起来,有了人气。

    季向庭眼尾垂下,终于在应寄枝的注视下生出浓浓倦意,似倦鸟归巢。

    他步步走近,熟悉的冷香便愈发鲜明,待他整个人窝在应寄枝怀中时,已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别看文书了,几晚上没合眼,我今夜看着你睡。”

    话虽这般说,可眼下怀中之人闭着眼睛拉长了音嘟哝,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也不知是谁看谁。

    桌案枯燥公文在他三两句话里再入不了眼,应寄枝手指圈住他的手腕不轻不重地一扣。

    “先用饭。”

    季向庭皱了皱眉,贴着他的耳垂半梦半醒地吓唬人:“吃过了,困,不许唠叨我。”

    不讲道理的话语轻之又轻,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主殿内的烛火终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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