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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23-30(第10/15页)
顺着吐露的字句往上涌,浑身经脉刺痛不已,季向庭面不改色地将谎言成倍的反噬忍下,取了三只小碗来,在两人的手腕上割划了一道。
李元意看着滚滚而出的鲜血,有些发愁地皱起眉:“实不相瞒,这蛊毒我们暗中也找过一些卷轴,只是只言片语中皆是无解,这寻常的解毒之法怕是无用。”
季向庭讽笑一下,泛着寒光的刀刃对准自己,干脆利落地便往心口扎,刀尖顿时被一片血色浸染。
庭院中响起一声惊呼,李元意惊骇地瞪大双眼,下意识便要去捂那血流不止的伤口。
“季公子!你这是……”
少年正冒血的手腕甫一靠近季向庭,李元意便觉胸口骤然一疼,一阵鼓噪之意自心脏升起,衣衫间便隆起一块,不住地朝正汩汩冒血的伤口蠕动。
李元意疼得整张脸都皱起来,看着这怪异景象正欲抽回手,却又被季向庭钳住手腕,直到那蛊虫自伤口爬出,挣扎着挤入季向庭心口,那磨人的痛感才渐渐消散。
“引心蛊无解,却能转移,再过三日,你便能安然无恙。”
主殿之内,闭目调息的应寄枝陡然睁开眼,下一刻木门豁然洞开,若非禁制未解,怕是要惹来应家子弟张望不已。
李元意眼睁睁看着那模样丑陋的蛊虫噬咬着季向庭胸口尚未愈合的伤处,整个人感同身受地一颤,还未张口制止,便见对方已干脆利落地将江潮的蛊虫也如法炮制。
狸奴被血腥气惊醒,竖起耳朵浑身炸了毛,冲着伤口低吼了声,被季向庭好笑地拍了拍脊背。
还知道护主了。
少年难得磕巴了一下,随即便猛然站起身:“季公子!我、我去给您找医官!”
季向庭一把将人按下来:“你这是要让应府上下都来我院中,看我触犯应家家规啊。”
被季向庭这么一提醒,李元意这才有些回过神来,瞥了一眼季向庭有些狰狞的伤口,皱紧眉头,看着对方含笑的唇角。
曾经被种下蛊毒时那让人生不如死的痛楚仍记忆犹新,如今季公子将其强行剥离,想来所受折磨当是千百倍不止。
如此竟也能笑得出来?
江潮瞧着这如同酷刑般的场景同样牙酸,默默从怀中拿出伤药来搁在桌上,极为别扭地开口道:“你这般若是被家主瞧见了,可真是百口莫辩。”
季向庭满不在意地挑了挑眉,拿着药瓶一掂便知道这药金贵,随手撒在伤口上,不过片刻便止了血。
他似是察觉到什么,朝天边看了一眼,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便将人推了出去。
“一月后我回来还有场硬仗要打,这些天家主不在,好好玩。早点回去,别撞见人了。”
两人在门口对视一眼,自然明白季向庭的言外之意,运起灵力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季向庭叹笑一声轻抽了口气,将哈气的狸奴抱在怀里顺毛,小东西踩了踩人,便泄了气窝在腿上,耷拉着耳朵不肯动弹。
身上的疼劲还没过去,季向庭顶了顶犬牙有些走神,不由想起上辈子的事。
彼时他忙得脚不沾地,白天待在应寄枝身边见缝插针地学些本事提升修为,晚上还得夜探应府找些合格的苗子,拐来给应长阑找找麻烦。
他年岁尚轻,心里装下的天地不多,只是想让应长阑付出代价。
应家实在是个庞然大物,但好在季向庭年纪轻天分高,加之应家中也并非如世人所言那般团结,徐徐图之便可。
虽天沛流离了许多年岁,但季向庭明白自己万里无一的天资,仍有心气。
只是几个月的鼓动毫无进展,便如一记闷棍砸在头上,叫他挫败不已。
这些人分明如此怨恨应家,却又在自己的诘问中陡然沉默下来,如潮水一般褪去,除却阖上的木门,再不留一点痕迹。
后来他才知晓,每个人进入应家时,都被种下了只忠于一人的蛊毒,唯有自己是例外。
而那蛊,根本无解。
在明白此事之后,季向庭在床榻上彻夜难眠。
应长阑定是发现了自己是季月之子的身份,才对自己如此特殊。
他想要自己的剑。
想到此处,季向庭便忍不住想笑,又是惧怕又是鄙夷。
这么多年过去了,应长阑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他在黑暗中喃喃自语:“引心蛊……”
“你要解蛊带他们走。”
一道平静到极点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季向庭警惕抬头,手中银光飞射而出,在月色下看清了应寄枝那张极为漂亮的脸。
“我帮你。”
“为什么?”
季向庭愣了一下,皱眉思索片刻回过味来,顿时饶有兴味地笑出声。
“你等不及想要应长阑的位置。”
应寄枝不置可否,他只是向季向庭递来一只药瓶。
“吃下去。”
一片漆黑中,唯有两双互相凝视的眼眸闪着光,季向庭毫不犹豫地接过药瓶,一口吞下。
他看清了藏于应寄枝皮囊之下藏着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头毫无情感的怪物。
欲将人撕裂的疼痛如凶兽般咬上季向庭,他无声睁大了眼睛,踉跄一步倒在床上,张口咬住了被褥。
引心蛊。
季向庭曾听无数人说起过,这蛊虫带来的痛苦,如今亲身体验一番,却只觉要比之还难受数倍。
可他不能出声。
昏沉之间,他听见比他年纪稍长的青年开口:“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剑奴。”
季向庭疼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一句话听得模模糊糊,咬着牙心里发笑。
父子俩一个德行。
黑夜漫漫。
季向庭不记得自己何时失去了神志,被蛊虫支配的本能让他一双眼眸血红,扑在应寄枝身上,将人按在地上。
他跪坐在应寄枝身上,鼻尖蹭在颈窝处,神志不清地嗅着对方皮肤下流淌的血液,露出一对尖尖的犬牙便咬了上去。
月色如水,笼罩在似纠缠得密不可分的两人身上,应寄枝颈边淌着一条血线,伸手将身上之人推开些许,指节卡在季向庭犬牙之间,毫无理智的人便只能从喉间滚落含混的低吼。
身上的焦渴得不到解脱,季向庭还未练出足够的忍耐功夫,挣扎间硬是在混沌中寻出一线理智。
“应寄枝……放手……”
桎梏陡然消散,季向庭却没了力气,在体内肆虐的蛊虫尝到了味道,终于安静下来,他浑身是汗,脱力地倒在应寄枝怀中,沉沉昏睡过去。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应寄枝真不是个东西。
庭院的木门被推开,季向庭回过神来,看着面带霜雪的应寄枝,笑意吟吟地回望过去。
“家主,小院简陋,恕不招待。”
院中梨花片片,一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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