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见我: 19、今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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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内心下意识害怕和赵晏云产生冲突。

    但这一天总是会来到不是吗?

    就像梁远京跟她说的,人不能因为害怕争吵,而硬要逼迫自己选择不喜欢的。

    这太委屈自己了。

    想到这话,陶舒然慢慢抬起头来,声音很轻地问,“妈妈,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差到你觉得我选什么专业都学不好。”

    赵晏云冷冷道:“你要不差,下次模拟考进前二十名给我看看。”

    陶舒然睫毛颤了颤,声音带了点湿润的哭意。

    她问赵晏云:“您是不是也从不相信我能考上庆大?”

    赵晏云说:“你自己有几分本事自己不清楚吗?”

    就像一场美梦被撕碎。

    陶舒然整个人颤抖不止。

    这句话令她梦回前几个月的时光,那时候抚庆刚入秋,天气还没有这么冷。

    那天晚上轮到她值日,她被文芳芳一行人堵在厕所里,一堆堆照片扔下来,她们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她。

    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自不量力肖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对于赵晏云而言,她想要考上庆大的目标,是否也是一场异想天开的梦?

    陶舒然呼吸难平,含着泪的双眸忍不住看向对面。

    钟山公馆和西康路遥遥相望,一条种满梧桐的百年大道是穿梭其中的银河,成为她难以跨越的鸿沟。

    梁远京。

    走近你的每一步,其实都很难。

    陶舒然慢慢走回家,打开自己的日记本,薄薄一本日记本,不知不觉已经写完了大半页。

    从第一页翻过去,陶舒然看见自己成绩排名从班级倒数一步步往前爬,从年纪九百多名到年级前五十。

    她紧紧咬住下唇,发誓每一天都要更努力。

    另一边,梁远京刚冲了把澡,出来的时候恰好见到走进来的黎婉。

    他一愣,目光落在客厅里没收的狼藉,茶几旁散落些易拉罐,还有些零食的包装袋。

    “我叫了姚阿姨等会来收拾。”

    梁远京低头看了眼时间,语气很是生硬。

    “我朋友爷爷生病了,我等会要出门看一下。”

    黎婉冷声质问:“梁远京,你昨天是不是带女孩子回家了?”

    “是朋友。”

    他舌尖抵了下脸颊,脸上不耐烦的神色一闪而过,却还是耐着性子问,“我就不可以有女性朋友吗?”

    黎婉死死盯住他的脸,一瞬间,梁远京甚至觉得她看的不是他,而是某个刻入骨髓里的仇人。

    没有一个孩子能接受母亲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梁远京微微发愣,也就是在这愣神的一瞬间,黎婉憎恶的表情浮现在他眼前。

    她连声音都充满嫌恶地说:“你不配。”

    梁远京喉结上下滚了滚,心口像被火烧,痛得惊人。平直的唇角紧紧抿起,绷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他不发一言,面孔称得上平淡,脖颈处的动脉却跳动的猛烈,垂压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指尖微微颤抖。

    过了几秒,佯装没事人,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拎着外套就往外走。

    他头也不回,只是在经过的时候落下一句,“得,我从今天开始搬出去,再也不碍着您的眼。”

    ……

    同一时间点的陶舒然也很难过,一方面难过于自己的资质平庸,另一方面又难过与赵晏云的态度。

    他们这些大人,总也不考虑孩子的想法,难道在合适面前,她的喜欢一点儿也不重要吗?

    抚庆进入冬令时,楼下那棵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落了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被修剪成一个Y字形。

    吵闹的夏天蝉鸣过去,陶舒然有点恍惚地低下头,在一棵树身上,感受到青春即将逝去的尾调。

    她心烦意乱地关上窗,企图隔绝外界一切声音。

    却在关窗的一瞬间,一个小小的纸团砸上三楼的窗户,与此同时,扔在床上的手机响起。

    她下意识目光向楼下望去,只见一片初生的灿烂朝霞下,梁远京单手拎着书包,支着身体懒散地靠在墙角。

    他刻意站在阴影里,光影却还是斜斜洒下,勾勒出一张线条优越的侧脸来。

    矜冷,孤傲,却又充满人情味的温暖。

    「出来。」

    盯着他这条消息,陶舒然忍不住笑起来。

    觉得一切不愉快都一扫而空。

    *

    傅长沛的爷爷在市一院住院,离临川区有段距离。

    他们四个人一起打了辆车,病房号是梁远京提前问好的,傅长沛这个人总是过分礼貌,客气地说不需要他们过来,怕打扰他们宝贵的学习时间。

    梁远京掀了下眼皮,不耐道,“位置发过来。”

    傅长沛的妈妈临时在外地出差,家里除了爷爷奶奶就剩下傅长沛一个人,这会儿他在医院来来回回跑了一整晚。

    陶舒然他们看见他的时候,觉得他憔悴了不少。

    梁远京拧开瓶盖递了一瓶水过去,问了下具体情况。

    “还在icu里,人还没醒,医生说醒了以后再看看具体情况。”

    傅长沛有些自责地说:“我和爷爷在一起生活这么久,居然一直没发现他身体不舒服。”

    “不关你的事。”梁远京拍了拍他肩膀,“回去换身衣服休息下,上午我给你守着,有情况通知你。”

    傅长沛原本还有点犹豫,后来陶舒然跟着在后面劝他,说有消息立刻通知他,人的精力总是有限,他不可能24小时都保持清醒。

    “缺什么跟我说。”

    临走时,梁远京送了他一段,叮嘱道,“家里司机的电话我发给你了,回头傅爷爷有什么需要接送的地方尽管吩咐,我提前打过招呼了。”

    陶舒然陪着他一起站在门外。

    闻言,忍不住略微偏过头看他一眼,倒是没想到他比她所能想到的还要仔细和体贴。

    傅长沛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瘦削平直的肩膀,在冷峭的寒风中巍然不动,一双冷冷清清的黑眸不带有任何情绪,看起来坚强无比。

    但陶舒然和梁远京都看出他的脆弱。

    内敛并不代表没有情绪,有时候压抑恰恰是最深层次的疯狂。

    “真要说谢谢的话——”

    梁远京双手插兜,眼睫垂下,漫不经心地笑。

    “我被家里赶出来了,你收留我一下行不行?”

    梁远京被赶出家门了?是因为他们昨天晚上的原因吗?

    还没来得及细究,陶舒然不敢相信地扭过头看着他,一片沉郁的白色墙壁之下,梁远京神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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