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高枝: 8、二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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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令窈知道自己在做梦,她好像浮在半空中,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看着梦里的一切。她甚至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亲。

    等等、成亲了?

    和谁?

    她带着满腔疑惑看见自己梳着已婚女子的发髻,衣着华丽,满头珠翠。

    还好,至少嫁的是个富贵人家。

    却不知为何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寺院。

    寺院门口牌匾上清清楚楚挂着三个大字——慈安寺。

    有和尚试图拦她,被菘蓝一把挥开。

    好菘蓝!

    她的视线紧紧跟着飞扬的裙摆穿过重重庙宇、穿过慈安寺后院幽深的竹林,停驻在一间禅房外,裙角短暂停滞了一瞬,而后猛地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大开。

    佛门清净之地,本该潜心礼佛的蒲团上,周逸之搂着个容貌昳丽的小和尚,见她闯进来,不慌不忙合拢衣襟,笑着拉她的手说:“娘子别生气,不过是解闷的玩意儿,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孟令窈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来。

    “窈窈?”钟夫人披着外裳推门进来,见女儿脸色苍白,披散长发愣愣坐在罗汉床上,连忙将人搂住,转头吩咐小丫鬟,“去煮安神汤。”

    她见女儿回来的晚了些,特地过来看看,谁料正遇上这般场景。

    孟令窈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从梦中缓过来。

    “又梦魇了?”

    孟令窈倚在母亲怀里,无力地挪了两下头,而后一五一十将梦境说了个干净。

    钟夫人越听眉头越紧,最后重重拍案,“这些公子哥儿真是越发不像话!前有陆鹤鸣道貌岸然,后有周逸之……简直、简直混账!”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立刻取来库房的大刀断了这狗男人的尘缘图个干净。

    孟令窈一口一口喝完了安神汤,总算压下了那股恶心感。

    有了陆鹤鸣“珠玉”在前,这回她对梦境的接受程度已经好了很多。

    至少梦里的周逸之不曾害人性命不是?

    心中涌起一阵说不上是可笑还是荒唐的情绪,孟令窈扯了扯嘴角,还分出了点心思叫来外间的菘蓝,“把那盏雪兔灯扔了。”

    菘蓝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应下,“我现在就去。”

    钟夫人见到雪灯,“那是何物?”

    “今日周逸之送的。”

    “那是该扔了。”钟夫人撇嘴,完全失去了兴趣,嫌恶道:“扔得越远越好。”

    孟令窈依稀听到了雪灯碎裂的声音,好像她打了水漂的一百两银子。

    周逸之的样子一看便知是常客,慈安寺的僧人显然也知晓内情,可见不是什么正经寺庙。

    “唉。”

    孟令窈叹息了一声,早知道一百两不如拿去买件首饰了。

    钟夫人摸了摸女儿的头,怜爱道:“我们窈窈是有福气的,老天爷都不舍得你吃苦,才特地降下梦境示警。”

    “是了。”孟令窈肃着一张小脸,“所以女儿定要寻个世间顶好的夫君,才不辜负他老人家的厚爱。”

    “正是!”

    钟夫人露出笑颜,换了话头,“还没来得及问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晚?”

    提到这个,孟令窈眼睛一亮,打起了精神,将威勇侯府发生的事详细道来。

    听到裴序一箭射退陆鹤鸣时,钟夫人忍不住抚掌大笑,“痛快!裴少卿的箭术我也曾听闻,果然名不虚传。说起来,我去年在宫宴上见过他,容貌气度都一等一的,勉强……”

    孟令窈慢慢坐直身子,盯着母亲。

    在女儿的注视下,钟夫人收了声,“……算是个男的。”

    “我要嫁的是能事事以我为先的人。”孟令窈轻哼一声,“裴序…隔着半个皇城我都能看出来,他那种人,眼里只有前程和家族。”

    钟夫人笑着拉她坐下,取过梳篦为她通发,“好好好,咱们窈窈要嫁便嫁个痴情种。”

    母亲身上又暖和又香,孟令窈伏在她膝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正院里,孟砚踏着夜色入门。

    临近年下,专司祭祀礼仪之事的太常寺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孟砚的上峰,太常寺卿项辽刚过不惑之年,正是拼搏的时候,身先士卒,日日在官署忙到深夜。孟砚比他还年轻几岁,自是羞于一到点就回家,只好跟着忙前忙后。

    谁料轻手轻脚推开房门,屋里竟然空空如也。

    “老爷,小姐今儿情绪不佳,夫人去陪她了。”

    孟砚对着空荡荡的床榻叹了口气,睡意全无,抱着琴谈了一曲《孤雁南飞》。

    “老爷,”老仆憋着笑递上安神汤,“夫人让您早些安歇。”

    孟砚接过姜汤,幽幽道:“我弹得不好吗?”

    “好是好,就是...太凄凉了些。”

    一夜难眠的不止孟大人,大理寺同样灯火通明至深夜。

    岳蒙一手食盒一手包袱进来时,沈小山正盯着墙上刑具发呆。

    “换上。”岳蒙把包袱丢过去,“大人特意吩咐的。”

    沈小山打开一看是套男装,耳尖顿时红了。岳蒙故意逗他:“想继续穿女装也行,我那还有套给妹妹买的石榴裙……”

    “不、不必!这套就够了。”小少年抱着衣服窜进里间,差点被门槛绊倒。

    另一头传来嗤笑,简肃一张脸在灯光映照下白得晃眼,他怀抱卷宗,衣角沾染着些许红褐色,似是血迹,“你倒是殷勤。”

    “你懂什么?”岳蒙把食盒里的餐食一一摆出来,“那孟小姐真是妙人,良善不失机敏。换作别家小姐,早把烫手山芋扔出去了。”

    里间传来窸窣穿衣声,沈小山探出头,声如蚊蚋,“孟小姐是好人。”

    “听见没?”岳蒙冲简肃挑眉,“我就说孟小姐是好人。”

    简肃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道:“莽撞。”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岳蒙不死心,又凑到翻阅卷宗的裴序跟前:“大人您评评理,那孟小姐是不是人美心善?”

    裴序翻阅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也没抬,淡声问:“你很闲?”

    “没、没。”岳蒙连忙摆手,后退几步,“我再去地牢里审审姓陆的管家。”

    烛火晃了晃,猛地暗了下去,烛芯烧得太长了。仆役修剪的间隙,裴序放下卷宗,微阖双眼。

    机敏与莽撞不过一线之隔。

    他虽觉孟小姐的行为有所不妥,却也不会任由下属肆意评判一个女子。

    只是——

    眼前莫名浮现他嘱咐时那姑娘不甘的双眼。

    她大抵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也罢,非亲非故,是他多话了。

    更漏滴到三更,沈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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