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清穿):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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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

    “有人看见你的奴才鬼鬼祟祟频繁进出城郊。”

    “那拉氏,要在城郊搜寻出近几个月断骨的鬼祟之人,易如反掌。”

    “爷妾身知罪。”

    楚娴恐惧的软下膝盖,匍匐在四阿哥脚下。

    “是妾身的外室,身受重伤,承受断骨之痛,妾身于心不忍,不得已砸伤手指,从御药房骗取军需之药,妾身知罪。”

    楚娴吓得低声啜泣,四阿哥甚至清晰言明她的奴婢进出城外,定是抓住了把柄。

    事关池峥,她不敢冒险。

    “呵外室外室”胤禛失落喃喃,目光始终落在她畸形小指。

    悲喜交加。

    “罢了,篦头。”

    “多谢四阿哥。”楚娴战战兢兢,起身擦干净眼泪,用帕子擦拭干净手掌,继续伺候四阿哥篦头。

    入夜,楚娴躺在床榻里侧,等待四阿哥发话。

    可直到她昏昏沉沉睡去,他都不曾开口。

    子时方过,柴玉手捧博山炉轻轻推开房门。

    穗青瞅一眼香炉,柴玉并未燃香,也不知是何熏香。

    “柴公公,不知是何熏香?福晋有些香料碰不得。”

    “是暹罗安神香。”

    柴玉打开博山炉,露出香炉中橙红卷云纹香篆。

    穗青点头,暹罗安神香姑娘能用。

    她拔下银耳挖簪,不待她取一勺安神香,柴玉忽地用指尖蒯一撮香粉,舌头一卷,咽入口中。

    柴玉虎着脸朝穗青张大嘴巴:“瞧见没,瞧见没?你还要验什么呢?莫非怀疑杂家毒害主子不成?”

    “柴公公息怒,奴才也是照章办事。”

    穗青满脸堆笑,却依旧不为所动,挖一小勺香粉,凑到鼻息间细嗅。

    “成了吧?”柴玉没好气哼哼。

    “奴才送进去吧。”穗青陪笑。

    柴玉似笑非笑,避开穗青的手,径直推门入内。

    入屋内之后,柴玉将沉水香炉打开,小心翼翼将未燃尽的沉水香与安息香混合在一起,用香篆模子压实。

    博山炉顷刻燃起袅袅青烟。

    柴玉从袖中取出一颗绿豆大的辣绿药丸,悄悄放入茶水中。

    默不作声将茶水递到幔帐后。

    修长手掌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柴玉捧起空茶盏离去,羡蓉与穗青正站在门外打哈欠。

    “走吧,到那边庑房值夜,吃两盏参茶提提神。”

    柴

    玉一甩拂尘,穗青与羡蓉只能跟上。

    前院是柴玉与苏培盛的地盘,奴才堆里全凭他二人说了算。

    簌簌冬雪繁密。

    柴玉殷勤关紧庑房木门,与穗青羡蓉二人围炉烹茶,闲话家常。

    此时从书房钻出一道人影。

    叶天士手拎药箱,悄无声息闪身入屋内。

    叶天士熟稔跪坐于幔帐前。

    一只苍白纤手被四阿哥修长手掌握紧,探出幔帐。

    叶天士端详那畸形扭曲的手指,摇头:“主子,福晋这根断指,奴才无能,奴才查看过太医院留档,福晋的伤势本不该如此,定是哪儿出纰漏。”

    “那二位看诊的太医在处理福晋伤势之时,背地里定让福晋承受不该受的苦头。”

    幔帐后沉默良久,传出沉重叹息:“下去吧。”

    叶天士垂首,躬身离去。

    幔帐后,胤禛将娴儿搂紧,将断指捧到唇边轻吻。

    扁扁的指头因断骨愈合不佳,歪曲变形。

    很扁的指头,她定用核桃锤,发狠砸碎指骨,他的心也一道被砸得粉碎,很疼。

    因他对福晋的轻视,所有人都不曾真正尊重她,害她被太医院那些微贱太医轻视怠慢。

    逼得她走投无路,以身犯险。

    他愧疚落泪,一遍遍吮吻她发凉僵硬的断指,直到指尖泛红,泪眼朦胧

    楚娴苏醒时,枕边已空空如也。

    “四阿哥呢?为何不叫醒我?”

    羡蓉捧铜盆入内:“福晋,四阿哥五更天已入宫面圣,特意嘱咐奴才们不可吵醒您。”

    “快快快,回福晋院里,今儿腊月二十五!”楚娴火急火燎回到福晋正院。

    她必须尽快去庄子上,将池峥主仆转移到内城安顿。

    离开四阿哥府邸时,楚娴特意在城中一处私宅逗留,换一辆马车辗转到城南私宅,又换一身衣衫,从私宅后门徒步离去。

    提心吊胆来到庄内。

    素白院中,魂牵梦萦的身影近在眼前。

    池峥在专心致志堆雪人,雪人扎红绸,裹着她的红袄子。

    “池峥!”楚娴喜极而泣,冲过去抱紧他的后背。

    “姝儿,为何哭?谁欺负你?”胤禛握紧福晋冰冷手背,指尖在她断骨小指摩挲。

    “姝儿,你的手为何受伤?”胤禛哑着嗓子,反身拥她入怀。

    “不小心被炮仗炸伤,你再回来晚些,我都痊愈了。”楚娴仰头捧住他的俊脸,主动索吻。

    数月未见,他的吻不似从前温柔,又凶又急。

    楚娴有些招架不住,浑身酥软,依偎在他怀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穗青从到门口就开始疯狂咳嗽。

    可福晋与池峥却吻得愈发痴缠,眼看福晋的手都不老实地探入池峥短褂内,穗青捂着眼睛大喊:“林姝!”

    “哎呦,魂都被你喊散了!”苏培盛捂住屁股,踉踉跄跄走出厨房。

    “苏盛你怎么瘸腿了?”羡蓉凑到苏盛跟前。

    “哎,别提,摔着了。”苏培盛苦着脸,颤颤巍巍扶着窗台,屁股疼得直哆嗦。

    “穗青啊,别去扫兴了,眼瞧着新春将至,就不能让主子高兴高兴么?”

    穗青与羡蓉正急得跺脚,乍然听到苏盛说主子,登时满眼震惊转身看向苏盛。

    苏培盛叫苦不迭,被打懵了,死嘴说得太顺溜。

    “怎么?就不能让我的主子高兴吗?”苏培盛僵硬找补。

    穗青暗暗松一口气:“你个汉人小书童,什么主子不主子,不知道还以为你家公子是满人,还有,池峥是你主子,才不是我主子!”

    “嗨,盛京城是满人旧都,这几个月与几个满人仆从厮混,一时嘴瓢改不过来,叫主子多好听,贵气。”

    穗青严肃纠正:“可不兴乱叫主子,今后你家公子若入朝为官,汉臣只能称臣,你只能自称奴,满人才能称奴才,别嘴瓢害你家公子得罪人。”

    “是是是,我记住了。”苏培盛连连点头称是。

    穗青这丫头嗓门虽大,但古道热肠,是个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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