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清穿):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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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女爱新觉罗氏。

    年羹尧的小妹还是雍正帝的宠妃,历史都承认的偏爱。

    啧啧啧,好刺激。

    难道年羹尧被雍正赐死,并非只是功高震主这么简单?

    不对,还有太子妃?

    四阿哥没事就往毓庆宫钻,明面上与太子交好,说不定是觊觎亲嫂子。

    道貌岸然的禽兽,不仅惦记皇位,还觊觎嫂子。

    无论四阿哥心心念念的女子是太子妃还是年羹尧之妻,他龌蹉的心思终是上不得台面,见不得光。

    “姝儿”

    幔帐后再次传来痛苦啜泣声,楚娴压下狂喜,缓缓掀开幔帐,坐在四阿哥床榻边。

    正好趁他神智不清,问出淑儿的秘密,她多个把柄在手,夜里也能睡得踏实些。

    “爷,我是淑儿啊,爷”楚娴捏着嗓子娇滴滴回应。

    今日无论如何,都必须套出那神秘女子的身份。

    “姝儿!”

    猝不及防间,沉重的身躯压将下来,楚娴吓得不敢乱动。

    “姝儿”

    男人闭着眼眸压下肩,灼热呼吸喷洒在耳畔。

    “你为何都不来寻我?姝儿很想你。”

    “你怕不是连我的闺名都忘了吧,呜呜呜”楚娴忍着恶心,矫揉造作的假哭。

    “不曾忘怀,姝儿”

    兀地,耳畔的呼吸声愈发急促,楚娴纳闷,泪眼婆娑转头看向埋在她颈窝的四阿哥。

    一转脸,竟与一双暴怒阴鸷的眼睛不期而遇。

    “那拉氏!谁准你来此!”

    天旋地转间,楚娴被猛地推下床榻,结结实实跌坐在地。

    “四爷,妾身在为您侍疾,方才您意识不清,抓住妾身情深意切唤淑儿,也不知淑儿是哪位妹妹,可需妾身将她请来照顾您。”

    楚娴双眼一瞬不瞬盯着四阿哥苍白憔悴的脸庞,想从他眉宇间寻出慌乱神色。

    可四阿哥素来喜怒不形于色。

    此刻眸中除了对她的愤怒与厌憎,再无旁的情绪波动。

    “滚!非我允准,那拉氏不准踏入前院半步!滚!”

    迎面飞来个瓷枕,楚娴吓得闪身躲开。

    砰地一声,瓷枕跌碎在地,迸散的碎瓷片散乱袭来。

    楚娴抬袖已晚,手腕被一块迸起的碎瓷片划伤,登时血流不止。

    “四爷息怒,妾身这就退下。”

    楚娴敢怒不敢言,捂紧手腕,缓缓站起身来。

    担心转过身会被他一剑捅死,她不敢将后背留给四阿哥,只敢面朝床榻,徐徐却步,退出屋内。

    行出门边,她兀自顿住脚步,盯着四阿哥阴冷的目光,再次踏入屋内。

    一曲膝,匍匐在床榻前。

    “爷,妾身今儿想与您敞开天窗说亮话,不管那淑儿是谁,妾身愿倾尽所有,成全您与淑儿姑娘,妾身愿退位让贤。”

    “从前是妾身愚昧无知得罪四爷,妾身自愿禁足于福晋正院内,永不靠近前院十丈之内。”

    “随你,若无旁的废话,滚。”

    鼻息间都是那拉氏身上恼人的脂粉气,胤禛嫌恶抬手擦拭唇瓣。

    “妾身说完了,妾身告退。”

    楚娴起身,依旧面向四阿哥,不卑不亢却步离去。

    回到福晋正院内,关上朱门那一瞬,嘴角的笑容再压不住。

    “再赏,福晋正院上下仆从再赏赐五两,不,十两银子,晚膳我要吃席,让厨房做一桌席面来,再去酒窖启一坛羊羔酒来,用冰镇上。”

    是夜,楚娴喝得醉醺醺,欢喜之余,却涌出无尽孤寂。

    不知池峥身在何处。

    穗青将她的死讯告知池峥,说池峥在她衣冠冢前悲痛欲绝。

    楚娴孤独蜷缩在床榻上,咬唇忍泪。

    直至五更天。

    忽而传来货郎鼗上的云锣与鼗的乱响声。

    楚娴擦干眼泪,踉踉跄跄打开窗户。

    “杏儿嘞,甜的嘞,酸了还要管还的嘞~”

    “磨剪子嘞,锵菜刀!”

    “芍药嘞~杨妃的芍药~”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初到宝地,因身无盘缠,故在此卖艺,望诸位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个人场啦!先谢过了!”

    “蜀中辣椒哎、王瓜大丕鲁来呦,蒜来嗨、韭菜、卞萝卜、好韭菜,雪里红哎、沉缸酸菜嘞~”

    “玫瑰枣儿、杏脯、肉脯儿、豌豆黄儿咧、酸梅汤~”

    “抽签算卦、求福问事、合婚嫁娶、细批生辰八字。龙虎山张天师真传嘞!”

    “狗皮膏药,专治疑难杂症~”

    江湖郎中的虎撑子随走随摇,发出一连串响铃声。

    阵阵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传来,九腔十八调,棕绳撬扁担。

    福晋正院毗邻喧闹的国子监大街,国子监大街有早市,楚娴从前最喜欢逛国子监大街了。

    心微动,她满心欢喜凑到墙根:“穗青,快快,搬梯子来。”

    楚娴雀跃爬上墙头,恰好瞧见墙根底下支起个热油锅,有人在支摊子卖油条。

    “好大个的油炸鬼哎,酥脆的油炸鬼嘞~”

    油炸鬼就是油条,楚娴咽咽口水,许久没吃豆浆油条,一下子馋虫就被油炸鬼勾出来。

    “梳洗更衣,我们去逛早市。”楚娴从梯子爬下来,转身往屋内小跑。

    “

    福晋,使不得,您想吃什么?奴婢让小厨房准备,外头的吃食不稳妥,回头您该闹肚子啦。”

    春嬷嬷忙不迭苦口婆心劝谏。

    “嬷嬷,您也一起去,一会我换身奴婢衣衫,帷帽一遮,谁知是我?”

    “穗青,取身衣衫来。”

    “福晋!哎”春嬷嬷欲哭无泪。

    在府里还有老爷与四公子约束,姑娘出阁之后,在四阿哥府邸再无人约束,性子愈发跳脱,率性而为。

    “这地儿就不对!”春嬷嬷气得咕哝一句。

    谁能料到皇子嫡福晋的正院会被安排在如此嘈杂喧闹的偏僻角落。

    福晋被打发到此地,不但不发怒,反而乐在其中。

    四爷若再不来福晋这,该如何是好。

    楚娴前脚踏出角门,苏培盛就将福晋乔装逛国子监早市的消息,禀告给卧床养病的四爷。

    “呵,随她。”胤禛冷笑,待他伤愈,再一并与她算总账。

    “爷,福晋昨儿竟将账本与库房钥匙退回。”

    苏培盛愤愤不平,那拉氏其心可诛,以退为进推辞打理后宅的权柄,若传出去嫡福晋不掌家,旁人定会揣测四阿哥夫妇不和睦。

    “不必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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