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养男外室日常(清穿):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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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葛。”

    “为何?是姑娘容不下你?”胤禛压下怒意,温声追问。

    “嗯,我心里也不愿去,只等老爷指个心善的男仆随从发嫁,挺好。”

    楚娴随口敷衍。

    太尴尬了,她甚至不敢抬眸与池峥对视。

    胤禛气窒,她的归宿如何能是卑贱仆从!那拉氏其心可诛!

    二人各怀心事,接下来又练习半个时辰箭法,楚娴一回到东厢房内,瞬时垮下脸来。

    原想着若与四阿哥退亲之后,选择池峥为夫婿,如今她再无念想。

    楚娴躲在东厢半日都不敢出来,寻思着明日寻个理由逃离庄子。

    熬到晚膳过后,楚娴唤来穗青,让她准备车,明晚就离开这。

    “穗青,你去与池峥说一声,就说你我二人被姑娘调遣到别处庄子当差,今后这座庄子由池峥打理。”

    “明晚就走。”楚娴揪紧帕子,焦急催促。

    “姑娘,池峥忒不识相,要走也是他滚!”穗青早将今日姑娘一番倾心道白尽收耳中。

    可恶的池峥竟断然拒绝姑娘,当真不识抬举。

    “别,他并无过错,是我自作多情。”楚娴捂着发烫脸颊。

    “那明日进山打猎还去吗?”穗青忐忑道。

    楚娴犹豫一瞬,点头:“去,我们二人去即可,我练练准头。”

    穗青转脸去寻池峥主仆,入书房内,瞧见池峥端坐在春凳前,见是她来,又坐原位,放下书册。

    苏培盛察觉穗青来者不善,当即笑呵呵凑上去;“读书时辰到了,林姝怎地还不来?”

    “不练了,我二人被姑娘调遣到别处庄子当差,明晚就走,今后这座庄子并入账中统一打理。”

    “啊?为何如此突然?”苏培盛尖着嗓子追问。

    “要去哪座庄子?”胤禛攥紧书册。

    林姝的脾气如急风骤雨,在后宅里免不得吃暗亏,还需磨砺一番沉稳心性。

    “池峥,不同庄子分别管事,不该问的别瞎打听。”

    “明儿我与林姝要进山打猎,你们自行安排膳食。”穗青压下白眼,叉腰转身离去。

    “啊这?不是说好明儿一起进山打猎?”

    苏培盛暗道不妙,猜测定是林姝主动调离此地,她想避开四阿哥。

    这丫头气性忒大,迟早要吃大亏。

    “要想打猎就自己去,各走各路,又没拦着不让你去。”

    说话间,穗青冷眼瞧见树梢上扑腾的海东青,赶忙唤来海东青,取下密信,去东厢寻姑娘。

    楚娴展信详阅,暗暗松一口气,好说歹说,终于将阿玛劝回木兰秋狝。

    如今才八月末,阿玛十二月初方能归京,她尚能避开阿玛耳目,有充足时间退亲。

    书房内,苏培盛大气都不敢喘,爷的面色阴沉得吓人。

    “爷女人都喜欢听软话儿,您若放下身段温言软语哄她几句,她定对您死心塌地。”

    “要不爷即兴赋情诗一首,奴才去传个话儿?”

    “不必。”胤禛随手翻开书册,昨晚细心用通俗易懂的字眼注释的纸笺洒落一地。

    他摊开书册,看得出神,走神。

    今晚林姝并未歇息在春凳上,胤禛总觉怅然若失。

    后半夜苏培盛将浸过冷水的竹夫人寻来,放在身后空出一大半的箪席上,他依旧不曾入眠。

    胤禛从未如此烦躁不安,辗转难眠一宿,遂起身,不觉间天已泛起鱼肚白。

    窗外传来苏培盛与穗青压着嗓子的说话声。

    脚步声与他渐行渐远,他枯坐在窗前,默默良久,忽而释然一笑。

    罢了,她既爱听温言软语,他哄一哄佳人无伤大雅

    潭柘山密林内,楚娴追逐一只斑斓雉鸡来到一处山谷。

    咻咻咻,数道箭矢破空声擦过耳畔。

    楚娴大惊失色,险些跌坐在地。

    “姑娘!”穗青情急之下惊呼一声。

    楚娴正欲开口,竟见穗青面色凝重,咬牙朝她挽弓。

    “低头!”穗青大喝一声,随即松开箭矢。

    嗷嗷狼嚎从身后陡然传来。

    “娴儿,许久不见。”一面若冠玉的清俊少年从林中打马而来。

    “给年公子请安,我们是姑娘陪嫁庄子上值守的奴婢。”

    楚娴以汉女礼数朝飒沓走来的少年福身见礼。

    着实没料到,会在此地遇到兄长五格的挚友年羹尧。

    少年权臣芝兰玉树宗之潇洒,历史上却晚景凄凉。

    年羹尧脚下顿挫几许,看清侧过脸来的少女,原来不是楚娴。

    这面生的奴婢与楚娴有三四分相似,单看背影竟能以假乱真。

    年羹尧收起笑意,彬彬有礼颔首:“不知娴姑娘近来可好?”

    “姑娘前几日方从盛京归来,多谢公子挂心。”

    “深山老林蛮兽横行,你们要猎何物?我愿代劳。”既是楚娴身边的奴婢,年羹尧自是要帮衬一二。

    不待楚娴拒绝,年羹尧已将猎杀的梅花鹿放在她面前。

    “随我去南面围猎。”

    楚娴的弓箭被年羹尧抓住,拽着她往密林走。

    一路穿花拂柳,楚娴再抬眸之时,穗青已不知去哪儿。

    “娴儿,出何事了?你为何这副打扮?”

    年羹尧忧心忡忡盯着少女陌生的面庞。

    楚娴下意识抚脸,婉凝给的化容药水绝无可能出纰漏,她都已用过数次,从无破绽。

    年羹尧到底如何一眼认出来她的?

    “亮工哥哥如何认出我来的?忒奇怪。”楚娴费解看向年羹尧。

    年羹尧笑而不语,伸手拂开娴儿肩上枯叶。

    “何故独自在此地,是不是你那几位好兄长趁五格外调,又欺负你?”

    “娴儿,你脸怎么回事?是谁?你大哥还是二哥?”年羹尧慌乱伸手轻抚她淤青脸颊。

    即将触及到她肌肤那一瞬,指尖顿在原地,无奈蜷起。

    “是那拉富禅,他让我早些去死。”楚娴越想越气,委屈忍泪。

    年羹尧与她的亲兄长五格自幼相识,五格不在京中这两年,都是年羹尧如长兄般照拂她。

    “娴儿,抱歉,我前几日才从湘西归京,京中那些闲言碎语,这几日即可平息。”

    “前两日送去你府上的礼物,你可曾瞧见?可喜欢?”

    “喜欢,亮工哥哥破费了,我很喜欢。”楚娴满眼笑意,年羹尧每年送来的礼物,最合她的心意。

    “亮工哥哥,他们都欺负我。”阿玛和兄长不在身边,一见到年羹尧,眼泪瞬时收不住了。

    “别哭,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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