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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 100-110(第12/24页)
令人安心的兰芷清香。她甚至没用匕首,而是耐心地、仔细地解着江愁余手腕和脚踝上捆缚的绳索,指尖温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离得近了,江愁余才发现她穿的不像往常的安国服饰,反而是一身红色劲装,身上的挂饰也像异族的。
“绑得紧不紧?有没有伤到?”她似乎不觉江愁余的疑惑,一边解,一边低声问,语气关切真诚,“他们办事总是没个轻重,我叮嘱过要小心的……回头定要罚他们。”
绳索松开,轻竹小心地扶起江愁余,帮她活动了一下僵麻的手脚,搀扶着她下了马车。江愁余这才发现,马车停在一处雅致幽静的别院门前,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周围的景象不太熟悉,不知是不是出了京城,如果出了,那禾安他们寻她要更费力些。
“娘子放宽心,还在京城。”轻竹仿佛能洞穿江愁余的想法,自顾自说道:“只不过禾安暂时寻不过来。”
江愁余抽回手,按捺住心中的惊疑不定,试图从对方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什么意思?”
轻竹却只是歉然地笑了笑,挽住她的手臂,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地引着她往院里走:“娘子受惊了。实在是事出有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这里很安全,娘子只管安心住下,就当是散散心。”
“娘子小心些,天黑,脚下当心。”
江愁余看着她这无比自然的动作:“……”
……等等,我刚才是经历了一场粗暴的绑架转移没错吧,怎么搞得像她俩才去赴宴回来一样。
脚下是铺着鹅卵石的平整小路,这是一座掩映在竹林间的雅致院落,粉墙黛瓦,檐角挂着几盏造型古朴的绢灯,而且看着还有些眼熟。
轻竹带着江愁余一一逛过:“娘子你看,这处小院还合心意吗?我特意让人收拾出来的。跟从前垣州的那个小院是不是差不离?你看那边,”她指着院落一隅,“我让人移栽了几株你最喜欢的花草,屋里的布置也是按你从前的喜好来的,多宝阁上摆了些小巧的玩意,也不知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她絮絮地说着。
然而,江愁余听着,心底那点因久别重逢而升起的恍惚瞬间被警惕取代。她停下脚步,轻轻挣脱开轻竹的手,目光直视着她。
“轻竹,”江愁余打断了对方温情脉脉的介绍,“你费这么大周章,甚至不惜用上绑架的手段,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轻竹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反而更添了几分无奈和包容:“我只是想请娘子来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又怕娘子不肯来,这才用了些笨办法。”她避重就轻,对核心目的绝口不提。
江愁余不为
所动,继续追问:“从罗井镇到现在这段日子你音讯全无,胥衡跟我说曾经也派人寻过你,未果,我以为你……你消失这么久,是去做什么了?”
轻竹微微一笑,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飘向远处沉沉的夜色,语气轻了些:“自然是去做了些……该做的事。”她收回目光,重新落在江愁余身上,笑意更深,“不过现在好了,事情都办得差不多了,我也可以安心陪娘子住些日子了。”
该做的事?江愁余心下一凛。
既然轻竹不肯回答,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看向院子里那些布置的细节,那些物什是近日来她喜爱的,同去年迥异,而轻竹准备的恰到好处,只能说明她一直活在轻竹的眼皮子底下。
“禾安人呢?你杀了她?”
面对江愁余的问题,轻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我只是想同娘子好好说话,其余人暂时便不见。”
“娘子一路劳顿,定是累了,也饿了吧?”她继续道:“小厨房温着百合莲子羹,最是安神。屋里还有新做的杏仁酥,娘子尝尝,看是不是从前的味道?”
她引着继续往灯火通明的内室走去。
江愁余看着周围明显训练有素的侍卫,没有反驳,顺着轻竹往前走。
至少看轻竹如今的反应,是不打算杀自己的,那她只能先忍耐,等着禾安她们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轻竹自那日后便不再露面,仿佛真的请江愁余来做客,房间布置得舒适温馨,一日三餐精致可口,都是她偏爱的口味。茶水点心从不间断,连她偶尔多看两眼的书册或小玩意儿,下一刻就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手边。但与此同时送饭的哑仆眼神警惕,打扫的侍女悄无声息,院外巡逻的护卫脚步声规律得如同更漏。
江愁余摆烂了半天,觉得还是得挣扎一下,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寻找任何可能的漏洞。
一日她趁着夜深人静,用偷偷藏起的烛火点燃了床幔。火苗窜起,浓烟弥漫。她迅速躲到窗下,准备趁乱从后院矮墙翻出去。
然而,火势刚起没多久,甚至没来得及真正蔓延,院门就被猛地撞开。几个身手矫健的护卫出现,精准地扑灭火源,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而轻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竟从院门外传来,清晰落入屏息躲在窗下的江愁余耳中:
“娘子真是……若是烧起来,多危险?伤着你自己可如何是好?想要什么,与我说便是,何苦用这种方式?”
江愁余:“……我要换新床幔。”
轻竹笑笑:“好。”
片刻后,她看着几乎没造成什么损失就被扑灭的火场,和被迅速换上的新床幔。
“那我想要新出的话本。”
“好。”
“我想要出门瞧瞧?”
轻竹同样笑着答道:“那不行。”
江愁余:“……”行吧,卡规律失败。
她又观察了几天,发现每日清晨会有运送新鲜菜蔬的板车从侧门进入。她打晕了那个按时来送换洗衣物的侍女,同时道歉了一秒便换上她的衣服,低着头,试图混在送菜队伍里出去。眼看就要接近侧门,甚至能感受到门外自由的空气,一只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肩膀。
轻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依旧是一身素雅衣裙,脸上带着些许疲惫。
“娘子,”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早上风凉,快随我回去加件衣裳。今日有刚送来的新茶,我们尝尝鲜?”
江愁余被她近乎半强迫地带离了侧门,回头望去,那些送菜的人眼观鼻鼻观心。
她从前咋没发现,轻竹这么有劲啊?
几次三番下来,江愁余彻底认清了现实。
轻竹太了解她了,甚至预判了她可能采取的所有行动。
江愁余瘫在柔软的贵妃榻上,望着窗外四四方方的天空,第一次对“知己知彼”这个词产生了深深的阴影。
现在轻竹不杀她,怕也是在等。
等着龙傲天的动静,不知道胥衡消失了这么久,如今在作甚。
……
锡府。
东胡王旗在呼啸的寒风中猎猎作响,巡逻的骑兵马蹄声沉闷如雷。
李严派出的议和使者又一次被打发回去,东胡人这次连城门都没让进。同时前锋又冲击了一次淮边城防线,被长孙玄指挥弩阵射退了,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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