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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攻略半天原来龙傲天是恋爱脑》 60-70(第1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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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人穿过途径的城镇,几乎是十室九空,凉凉萧瑟,很久没有人住,若不是那人还在往前走,江愁余都以为已经到了窠林城,但通过这沿边城池的情况依稀可以判断窠林城的状况恐怕更加不容乐观。
但恰恰相反。
江愁余等人停下来时,入目是高大的城墙,沿着墙边撒着一层灰白色粉末,显然是生石灰,立在城楼之上的兵卫没有直接开城门,而是隔着面巾喊道:“魏将军,您身后是何人?”
为首之人也就是魏将军高声回道:“前来寻湘娘子的。”
话音落下,不一会儿城门便轰然打开出豁口,魏将军驾马缓缓进去,等到江愁余进到城池,隔着面巾仍然无法抵抗这种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泥泞、灰烬和各种污秽的粘稠,空气中那股混合的恶臭浓度陡然提升了数倍,几乎化为实质的粘稠液体,包裹着人的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肺腑的痛感。
而街道两旁是低矮歪斜的土屋茅舍,许多门板歪斜地敞开着,黑洞洞的,像无神的眼窝,好在没有尸横遍野的场景,取而代之的是陆陆续续带着面巾抬着病者的兵卫,像是等待许久,一些兵卫蒙着面接过推车,皆朝着南边的方向推过去。
江愁余顺着看过去,就见南街尾的一所大宅院外边立着一位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者,他脸上带着厚厚的布巾,只露出一双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那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疲惫,不过仍然是强打起精神,安排推车上的流民进了宅子。
“我现在带你去见湘娘子。”等江愁余收回目光,魏将军翻身下马说道。
他走在最前边,江愁余紧随其后,而禾安同她并肩,时刻警惕着四周,直至停在一座小院子前,守在两边的兵卫垂首道:“魏将军。”
“湘娘子可在?”
“我在,进来吧。”里头的孟别湘显然听到人声,直接道。
兵卫把门推开,一股艾草的味道霎时飘出,还有酒气。
江愁余示意暗卫留在外头,自己带着禾安跟在魏将军身上进去。
院内早已点上火烛,女子身着素衣,头上亦无繁饰,神情的冷意压住娇艳面容,眼底的血色不难看出已经多日未得好眠,与从前的人间芙蓉判若两人。
即使人进来,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头没抬道:“逃城的流民带回来了?”
“是,已然全数带回,其中一人欲伤人,属下已射杀。”
孟别湘不置可否,如今窠林城已尽全城之力医治周边的病者,然而人一多便有暴乱。昨日周边何镇上的百姓不愿来窠林城,竟然打伤兵卫往外逃,孟别湘担心他们将时疫传到其余郡州,便派魏促将人带回。
公务禀报完,眼前的阴影迟迟没有退却。
“可还是有事?”
魏促看了一眼江愁余低声道:“有一女子自称是您的至交,属下也一并带回。”
江愁余被那一眼怀疑看得发毛,清了清嗓子道:“孟娘子?”
听到陌生且熟悉的声音,孟别湘猛然抬头:“愁愁?”
她脸上满是惊讶,丢下手中的墨笔,两步跨到江愁余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你怎么来了?”
从看到孟别湘脸上的讶异时,江愁余便心头一颤,从神情来看,孟别湘对于自己的到来颇为意外,这模样放在久别重逢的好友身上恰好不过。
但绝不该出现在写信邀请好友来窠林城一聚的人身上。
只能说明给她写信的另有其人,他(她)借用了孟别湘的名义。
第68章 线索我去。
一旁的魏促见湘娘子真是与这陌生女子认识,言语之间颇为熟络,这才识趣退下,禾安也顺势退出去,体贴地合拢门扉。
没了他在场,孟别湘明显放松了些,直接张开手臂,结结实实地把江愁余抱了个满怀,声音里是毫无掩饰的喜悦:“你怎么来了窠林城?”
那力道大得江愁余几乎喘不过气,还是熟悉的怪力美人。
不过她没有挣扎,静静拍着孟别湘的背。
孟别湘不知怎的,感觉连月积压的恐慌与忧虑都在此刻找到宣泄的出口,缓了半刻才松开:“快坐。”
两人分开,眼神在屋子里扫了一圈,除却一张书案和一把长椅,这屋子称得上是空空荡荡,孟别湘丝毫不觉有甚,将江愁余按坐在长椅上,解释道:“这里是平常议事的地方,因而没有多余的物什。”
江愁余目光默默落在书案上格格不入的酒坛子,严重怀疑孟别湘议事累了就来上一口解乏。
她从怀中掏出那封假孟别湘寄来的信,递给真孟别湘,并将收到来信之事一五一十说出。
后者展开看了一眼,颇为欣赏地颔首道:“纸是我惯用的罗宣纸。”
“笔迹也几乎能以假乱真,乍一看,连我自己都有些恍惚。”
“只可惜……”她将书信递还给江愁余。
“哪处不对?”江愁余接过,看着孟别湘在书案上拿出一封公文,指着末尾一句的右下角道:“我惯常在句末添上一点,落处不定,不过文中至少会有一处。”
江愁余仔细又将信看了一遍,字迹工整,没有一处多余的墨点,显然写信之人并不知晓孟别湘的写字习惯。
“看来是想有人借我之名引你来窠林城。”孟别湘随手拿过烧刀子喝了一口,辛辣的口感驱散了些困意。
“那会是谁呢?”江愁余思索道。
“如今能接触我笔墨之人不在少数,若是有意模仿倒也不难,只不过这人似乎非常清楚窠林城之事。”
江愁余抬头看向孟别湘。
后者脸色有
异:“因为信中所言非虚,窠林城确实有当年胥家之事的线索,以至于我查到此事,本也是打算给少将军和你传信,只不过后来窠林城状况不对,通信受阻,我只好暂时歇了写信的心思,打算等城中事情解决,便亲自前往寻你们说。”
江愁余听了这话,问出心中疑惑:“窠林城乃是青州境内,你怎会从垣州来此?”
若是别人,孟别湘此处便要含糊过去,毕竟是家中阴私,然而是江愁余,她也不想瞒她:“数月前,我在家中理事,忽然收到外祖家来信,说是外祖父重病,缠绵病榻之际仍旧惦念着我,于是我便暂将垣州事务悉数交给孟还青,急匆匆赶回窠林城。”
说着,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母亲出自窠林城谭氏,城中为首的谭家族长便是我的外祖父。”
“我外祖父亦是只有我阿娘这一女,阿娘嫁去垣州后,外祖父便听从族老意思,收了不少嗣子。而这回我外祖父病重,家中田产、铺面、别庄等便成了我那几位舅父的争抢之物。”
“等我赶到外祖父病榻时,他老人家已然仙逝,我本欲先料理外祖父之丧,可灵堂中,他们依旧不依不饶。”
孟别湘冷嘲一声:“我便用了些手段叫他们闭嘴,直至丧事办完,我打算同谭氏族中选一嗣子,不拘男女,只要是心思纯净机灵便可,但我也未曾料到,窠林城便起了时疫,几日之内便蔓延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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