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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90-100(第9/23页)
地掀开。
来人风尘仆仆,满面尘土倦色,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他目光炯炯, 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大……”
见帐中人头攒动, 李蔚然微微拧眉,立马改口, “将军,幸不辱命,我回来了!”
阎熠定定看向他手中提着之物, 待看清包袱纹样, 紧蹙的眉峰微不可察地松了一瞬, 令人窒息的凝滞感也随之悄然散去些许。
他起身, 大步行至李蔚然身前,接过包袱,这才分出丝注意到他身上。抬手拍去他肩头浮灰,阎熠沉声道:“辛苦了。”
“不辛苦!”
李蔚然一路疾驰, 除了让春花吃饮的功夫,几乎是脚不沾地,这会儿脚跟还没站稳,竟又急上前追问,“将军,我下回……”
他扭捏一瞬,还是说了出口,“什么时候再动身?”
军营到河田村少说也得四日,李蔚然又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从他手中接下这一任务时,阎熠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好奇罢了,并不觉得他能忍得住来回奔波的苦差,也早已做好他回来撂挑子不干的准备。
怎料他这会儿看上去,倒活像是头主动讨磨拉的驴子。
阎熠眉峰稍挑,略带讶异,“不急,先去歇着吧。”
“哦。”
发觉视线齐聚到他身上的李蔚然神色一变,朝他们呲了呲牙,“那我下去了。”
他一走,帐中诸将也找了个由头告别,纷纷行礼鱼贯而出。
帐外。
先前那股打了胜仗兴高采烈的氛围已荡然无存,众人面上不显,望向主帐时,眉眼间却不由得带上几分失望与微不可察的怨怼。
胡朔扭了扭酸痛的脖子,边走边低声啐骂:“呸!兄弟们打了胜仗,想讨口酒吃口肉,乐呵乐呵怎么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不就是嫌我们跟他不亲近吗?要是换成他心腹来提,指不定咱这会儿都吃上了!”
胡朔并非正儿八经的镇北军将士,乃是三年前一次醉酒误了事,被皇帝发配到镇北军营的。
当时他见阎熠年纪轻轻便统率一方军营,眼红不已,本以为拿资历和年纪一压,至少能捞得个副将,结果阎熠根本不吃这一套,他被狠狠下了脸色不说,最后连个都尉也没当上,故对阎熠早有微词。
闻言,袁隆挠挠头:“我觉得将军说的其实也没错啊,等把北戎赶出去了再庆祝也行。”
“你懂个屁。”
见他‘反水’,不想承认自己刚才也被阎熠吓到的胡朔白他一眼,瞧那傻憨憨的模样就是一股鬼火冒。
“我这辈子打的仗比他吃的米都多,还需得着他教我做事?不过是个靠着祖上荫庇、运气好多赢了几场的黄毛小子,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
从入帐起一直没开过口的陈伟倒吸一口凉气,提醒道:“胡校尉!”
陈子昂周皓轩几人方才听说李蔚然回来了,急匆匆从伤兵营赶来,还没走到帐前就听他又在这儿狗叫,当即怒火中烧,“胡朔,你嘴巴放干净些!”
“哟,狗腿子说来就来了,怎么,我哪儿说错了吗?”
胡朔冷笑:“别的不提了,就说半年前那一仗吧。乘胜追击,分明是十拿九稳的事儿,结果去的镇北军死了大半,他倒好,自个儿失踪了半年,如今又跟个没事人一样出来了,我看什么死而复生,莫不是害怕朝廷问责,躲在什么犄角旮旯不敢出来吧。”
以陈子昂为首的几人青筋暴起,面颊涨红,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将那张大放厥词的嘴撕烂,但提到半年前,他们却像是被钉在原地,说不出反驳的字眼来。
的确如胡朔所言,就连他们也想不到,那一仗的结果为何会是那样惨烈,但怕触及阎熠的伤心事,他们也只得憋着,半点都不敢问。
见此,自觉踩住阎熠痛脚的胡朔愈发趾高气昂,“诶,你们也说说,他爹和他哥当初要是有这个运气,也不至于——”
就在这时,只听“嗡”一声锐响划破长空,寒光如闪电掠过,带着凛冽风声擦过胡朔耳廓,深深钉入他身后的木桩。
那是一把剑。
剑身仍在震颤,嗡鸣不已,足以见得其力度,而要是再偏离半寸,就不只是割伤他耳朵而已了。
恐慌和后知后觉的疼痛飞速蔓开,胡朔伸手一摸,满手鲜红,暖流从缺口处源源不断溢出,顺着脖子蜿蜒而下,他痛得五官扭曲,狼狈至极。
“李蔚然!”
“叫你爷爷做甚。”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娃娃脸少年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立在一旁,原本带着稚气的脸庞笼罩着层寒霜。
他看向胡朔,眸中闪着与剑光如出一辙的寒芒,“你有本事,就把刚才的话,当着我的面,当着将军的面再说一次。”
意识到自己上头时都说了什么,胡朔的气焰陡然一降,面色青白地打了个哆嗦。
“说啊。”
周皓轩附和:“就是,私下嚼嘴子嚼得这么欢,怎么也不见你在战场上多杀几个北戎人?。”
胡朔顿时恼羞成怒:“你——”
“好了好了。”
朱淄适时站了出来,卡在两队人马之间,道:“大家都冷静一下,都是镇北军的兄弟,何必如此,伤了和气,我们要拧成一股线,跟着将军共同对抗外敌才是。”
“谁跟你是兄弟。”李蔚然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
胡朔恨恨地咬了咬牙,“算了,不跟你们这群小屁孩计较,我们走!”
远处,营帐后,幽幽传出一声讥笑。
那人面容隐在暗处,模糊不清,对身后单膝跪地的黑影低语,阴冷如蛇:“去查,阎熠派李蔚然去见了谁,手脚干净些,莫留痕迹。”
“是。”
“阎熠啊阎熠……”他眯起眼,眸中翻涌的怨毒浓黑如墨,“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何偏要回来。”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刻苦恨意:“无妨,待我揪住你的软肋,看你这回,还能不能从阎王殿爬回来!”
傍晚时分。
结束操练的士兵们回到帐中时,发现每张桌上都多了坛酒。
揭开红纸,甘香醇厚的酒气扑面而出,迫不及待倒入碗中,入口瞬间却如干嚼黄连,又苦又涩,不少人当即呲牙咧嘴地喷了出来。
但若是咽下,喉间便会慢悠悠飘上一缕温热的麻,而后,醇厚暖意在胸腔中弥漫,驱散涩苦,在舌根洇出些回甘。
苦,麻,暖,甜。
酒不醉人,却让不少人喝红了眼。
……
木雕的小老虎童稚圆憨,李蔚然收剑时衣领微松,不甚掉落,被陈子昂眼疾手快捡起。
坏了。
果不其然,陈子昂像是见了老鼠的猫,一个劲儿地打趣,说他不是从来就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嫌幼稚吗,怎么跑了一圈回来身上还多出了这么一个东西。
还追着他问,非要问出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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