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假少爷被赶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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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话仍在继续。

    “我每夜都是如此,将你搂在怀中,压在身下。梦中你会乖乖地抱住我的脖子,任我肆意妄为,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也只会呜咽着让我轻些。”

    不该如此的。

    “而白日,你也这般容我靠近,对我百般亲昵,毫无防备。”

    别说了。

    【省略】

    “阿宁……你可知,我想幻梦成真,想得都快疯了。”

    他明明能够忍住的。

    “呃——”

    谢瑾宁浑身僵直,心底漫上的恐慌与惊惶愈来盛,无法忽视。

    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意识到,身后之人不再是那个宠他护他的外姓兄长,而是对他抱有邪念的男人。

    这也不是一场徐徐图之的密疗,而是肆意狂乱,乃至疯魔的侵袭。

    不堪入耳的句句如黏稠黑泥将谢瑾宁包裹,他闭了闭眼,恨不得当即晕过去,大脑却不随他的愿,格外清明地接收着严弋带给他的所有。

    他想要逃,想弓起腰背缩成一团,钻进被窝将自己蒙住,好找回熟悉的安全感。

    可近在咫尺的床榻却又远在天边,谢瑾宁只能瑟瑟发抖着,被禁锢在严弋怀中,无法移动分毫。

    虚虚挂在足尖的鞋掉下,绷成的两弯白玉桥蹬在身后的小腿,他用了十足的力,也只不过在裤管间留下道道褶痕,脚心反而被那粗麻面料磨得又麻又痒。

    “谢瑾宁,你是真迟钝不喑世事,还是说……”

    声调陡然加重。

    ……,两人的距离拉近到极致,几乎融为一体。

    “其实是你蓄意引诱?”

    “故意让我心生妄念,让我日夜煎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谢瑾宁……”

    每一个字,都是从喉间撕裂血肉而出,喑哑的,痛苦的,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浴火与锈气。

    “我好恨你。”

    不

    后颈骤痛,雾蒙的琥珀瞳孔赫然缩紧。

    不加掩饰的恨怨残忍地淌下毒汁,又似一记重槌,谢瑾宁大脑一片空白,耳膜嗡鸣。

    拥抱、亲吻、皮肉相触,抵足而眠,过往的百般亲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回,在此刻,竟都成了呈堂证供。

    一笔又一笔,为罪名添上浓墨。

    原来都是他的错。

    是自己太过亲近依赖,凡事都想让他代劳,才会让本就未稳固的边界一次次模糊,变质,横生的妄念凝结成网,将他捆住,收紧,让他痛不欲生。

    男人一向沉稳冷肃,而如今这副失去理智的癫狂模样,原是他一手促成。痛苦与挣扎浇灌出的恶果,又被他吞下。

    落得如此地步,也许是他罪有应得。

    浑身力气顿失,不停蹬动的双腿垂落,所有的挣扎都停下了。

    寒风被屋内粘稠得仿佛化作实质的热雾吞噬,窗前人影相叠,恍若一对爱侣在月下交颈,缠绵而缱绻。

    仔细看去,却无丝毫温情与暧昧可言。

    被牢牢锁在男人怀中的少年下颌高高仰起,雪白脖颈绷出献祭般的脆弱弧度。含着两根麦色指节的红唇微肿,无法闭合,水液顺着指缝唇角滑落,在颈侧蜿蜒出道道湿痕。

    颊边流泄的青丝在起起落落,荡出银./靡的弧度,晴色非凡,但他眸中空芒,失去焦距,真成为一尊失去灵魂,被人抱在怀中肆意狎/玩的玉偶。

    丝丝缕缕粘在颊颈的鸦黑发丝成了裂纹,用力一碰,便会碎在掌中,化作一捧随风而逝的细砂。

    可惜那失去理智之人不知怜惜为何物,牙关深深嵌进皮肉,*****。

    【省略】

    紧贴着脊骨的胸腔传出长长一声叹,尖锐铮鸣后,是断弦的嗡响,久久不绝。

    啃噬着猎物的猛兽缓缓抬起头颅,深陷在馥香皮肉的犬齿拔出,血珠渗出,滚落,在视线中烙出刺目的红。

    神魂还未归位,敏锐感官先一步捕捉到那微不可闻的迎合,血液中流动着的凶性瞬间被激发。

    腹中依旧空荡,不止餍足为何物的野兽再度张开獠牙,却是僵在原地——

    他……

    怀中人如一尾离水白鱼,不住颤抖……

    搂在细窄腰身间的手臂下移,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本该干燥柔软的布料,被莫名的湿黏代替。

    “……”

    僵直的手指从檀口抽离,晶莹水丝随着距离拉远而断裂,一如严弋脑中那根彻底无法再重塑的弦。

    将话说到这份上,又在谢瑾宁清醒之时犯下恶劣罪行,严弋心知肚明,他已走上无法挽回的绝路。

    千刀万剐已是不够,怕是真要以死谢罪。

    那不如让他做个饱死鬼。

    于是恶魂占据躯体。

    没曾想,却是绝处逢生?

    严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后退半步,“阿宁,你……”

    甫一分离,大口喘息着的少年没了支撑,瘫软的身子向下栽去,严弋只能再度将人接住。

    却只是虚虚搂着,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像是灌了铅,抬不起,也放不下。沾染温热的指腹发着烫,幽火烧透皮肉,灼至森森白骨。

    严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谢瑾宁竟也会被他这堪称残暴的发泄勾起欲望。

    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恐惧。

    他都做了些什么……

    严弋应该逃的,可双脚生了根,他被硬生生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逐渐缓过神来,撑住他的胳膊,稳住身型。

    后颈被乌发掩住,弓着的单薄背脊间,凸起的肩胛如翩跹的蝶,欲飞远,最终却心甘情愿落回牢门大敞的囚笼。

    转身相对。

    谢瑾宁的肌肤莹白薄嫩,无论是情绪翻涌,还是外力所致,都极易留下痕迹。

    哭后的眼尾连着双颊、鼻尖泛起瑰丽的红,白颈,乌发,丹唇,眉眼未褪的春潮姝艳秾丽,似只被人欺负透了的艳鬼,漂亮得摄人心魄。

    粘湿的长睫掀起,目光相接,那双掺杂着烟雨的朦胧水眸弯了弯,眼尾轻轻滑落一滴泪。

    “这样说,这样做了,你就会好过些吗?”

    清润的嗓音因着折磨而沙哑,微微蹙起的眉不是厌恶,也不是抗拒。

    而是忧心,是关切,是超脱年龄,体型,力量差异的,能够抚平一切躁动的温柔与沉静。

    乌云散开,银白月芒流泻,秀美轮廓镀上一层银白光晕,恍若谪仙降世,圣洁得不可方物。

    心跳与呼吸停滞,石化,目光却悄然痴迷。

    映在谢瑾宁眼中的呆滞身影被无限缩小,大他七载的男人,在此刻,成了个不足七岁的,做错事的幼童。

    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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