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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浸春潮》 20、第 20 章(第1/2页)
“别应许夙阳的婚事,也离你那位姨兄远些。”
陆呈辞的指尖仍勾着她的绣带,不容她退却半分,话音落下时甚至又朝自己方向带了带。
沈识因被他扯得向前一步,额间险些触上他的下颌。她惊诧抬眸,觉得这人实在管得宽,却莫名生不出反驳的心思,只轻声问:“为何?”
陆呈辞并未立即答话。
她深深望进他眼中,却猝不及防撞见一片几乎要灼伤人的滚烫。
即便他缄默不言,那几乎破笼而出的汹涌情意早已昭然若揭。
那是她在许夙阳身上从未见过的、令她心尖发颤的神情。是一种只需对视,便能让四肢百骸都战栗起来的悸动。
他……莫非对她存了别样心思?
可这念头是何时滋生?他分明清楚两府之间的纠葛,为何偏要这般靠近?
沈识因心头一阵慌乱,冷静下来后却不敢再追问缘由,因为她怕他真的说出些什么,说出一些她既承受不起、也不知如何回应的心思。
陆呈辞见她眼神飘忽,藏着躲闪之意,不由微蹙眉头,伸手捧住她的脸颊,不容她避开。
沈识因被他修长的手指托住双颊,顿时怔住。
她的脸在他掌心显得格外小巧柔软,乌溜溜的眸子睁得圆圆的,一双手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因着身量差距,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声若蚊呐地道:“你……快放开,这是在我家院里……”
这般亲昵的姿势实在羞人,她只觉得耳根都烧了起来。
可陆呈辞非但不松手,反而收紧了掌心,沉声道:“答应我。”
他的语气强势,根本不容商量。
沈识因望着他张了张唇,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她觉得这人当真反常得紧,而自己竟也跟着不正常。
往日里许夙阳稍近些她都心生抗拒,可此刻被陆呈辞这般捧着脸,她却丝毫没有挣脱的念头,甚至……甚至想应下他这过分的要求。
她肯定是疯了。
而他,简直是专来蛊惑她的魔障。
陆呈辞见她迟迟不答,拇指指腹不自觉地轻碾她的唇瓣。那温热柔软的触感让两人皆是一怔,彼此怦然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她原本就嫣红的唇瓣被他揉得愈发娇艳,呼出的气息落在他手背上,酥酥痒痒,勾起了他深埋两年的记忆。
那时他听她说出“结发长生”四字,再按捺不住,低头便吻了上去。
他将她紧紧箍在怀中,温香软玉满怀,激动得脊背都沁出薄汗。
他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一手揽紧她的腰肢,另一手胡乱扯开自己的衣袍甩在地上,拥着她躺下。
他从她的唇瓣亲到颈侧,触到敏感,皆是激起阵阵颤栗。
她生涩地勾住他的脖颈,迎合着他的亲吻,两个人一阵手忙脚乱。当最终拥有她的那一刻,感觉自己仿佛跌进了软软的云层里。
辗转勾缠。
待她缓过那阵劲儿,软软伏在他胸膛上,红着脸,深深望进他的眼底,轻声道:“我记下你的模样了。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负责。娶我也好,入赘也罢,断不会亏待你。”
那日是他生平头一回听见“入赘”二字,竟还是从一个小姑娘口中说出来。他当时只是低笑,羞赧得不知如何回应,只见她双颊绯红如霞,看得他浑身血液又烧灼起来,终是忍不住将人重新揽入怀中。
这一回,既非她主动,也不是为了替她解那药性,而是真真切切地想要她。而她也未推拒,只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任他亲吮,甚至还生涩地迎合他一次次更过分的索求。
两人痴缠许久,直至暮色渐沉,她才揣着他细细的叮嘱匆匆下山。
那一日于他而言,比过往任何时刻都要珍贵,刻骨铭心到后来整整两年间,他都强迫自己忘却。
可如今却是再也忘不掉了。非但忘不掉,反倒贪心地想要索取更多,甚至还会莫名生气她把自己忘了。
忘了,还要怎么对他负责?
既然早就是他的人了,既然亲口许诺过承诺,连成婚的话都说出了口,实质上他们早该是夫妻了。
那么,如今便是亲近些,又有什么不该?
话虽如此,可她终究是忘了他。出于尊重,他只得强压下心头躁动,指腹难耐地摩挲着她的唇瓣,在理智与情潮间艰难挣扎。
而她,没有躲闪,温热的呼吸都带着细微的颤栗,眸中水光潋滟,仿佛藏着某种陌生的熟稔。
许是这般眼神给了他错觉,抑或是她无意识的迎合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终是俯身亲了下去。
他并未直接触及朱唇,而是将灼热的吻落在自己按在她唇瓣的指节上。
到底怕唐突了她,连亲近都带着克制。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惊得沈识因脊背僵直,心乱如麻。纵然二人真要在一起,也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似这人,分明没见过几面,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却每每相见便要往身上贴,如同恩爱多年的夫妻般自然。
她睁圆了眸子,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他的指尖仍抵在二人唇间,灼热温度透过肌肤相贴蔓延开来。
他竟当真……就这样亲了下来?
就在她心慌意乱之际,忽觉他欲将手指抽离。她下意识攥紧他手腕阻拦,却被他执意挣脱,另一只手还顺势扣住她后脑不容躲避。
情急之下,她只好张口含住他的手指欲咬下去,结果却被他揽住腰肢猛地带入了怀中。
这般贴近的姿势让她倏然睁大了眼,一股莫名的熟悉感铺天盖地袭来,顿时让她从眼尾一路红到颈间。
呼吸也乱了节拍,望着他几乎涌出春水的双眸,齿间衔着的手指终究没舍得用力。
“因儿?”
这时,忽然传来姚舒的声音。
母亲?!
沈识因浑身一僵,猛地回神使劲推了陆呈辞一把。
陆呈辞闻声也是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推得踉跄后退,膝弯撞上身旁长椅,额头“咚”地磕在了檀木椅角上。
那长椅乃是实木所造,坚硬无比。沈识因情急之下发力过猛,直撞得陆呈辞额角一阵锐痛,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厢动静实在太大,刚赶到的姚舒闻声一惊,忙快步上前,待看清跌坐在地的竟是陆呈辞,不由怔在原地。
沈识因也回过神来,慌忙蹲下身歉然道:“你没事吧?我……我并非有意。”
陆呈辞屈指拭过额角,指尖竟沾上一抹殷红。沈识因见状轻呼一声,急忙细看,只见他鬓角处被椅角磕破了一道口子,正缓缓渗出血。
“都流血了……”沈识因心下懊悔,方才推的实在过了。
陆呈辞亦未料到她手劲这般大。先前她掐他那两回虽疼,只当是自己皮肉敏感,岂料她这一推之下,竟能将他这般身量的男子掀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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