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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爱与恨同罪》 70-80(第11/37页)
村子里叫人。”
后面的事,槐蔻都知道了。
“可惜,可能是老天都要帮他,”陈默脸上浮现熟悉的似笑非笑,“他前脚刚到,紧接着我爸就被土方车压扁了。”
“就在他眼前,就差那两分钟,我爸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成孤儿。”
“就差那两分钟。”
陈默笑了一声,他扭头看向槐蔻,道:“你知道吗,槐蔻,这十年我一直活得很痛苦。”
槐蔻透过他乌黑发亮的眼睛,仿佛看到了陈默的回忆。
“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想要一个生日蛋糕,是因为我不懂事,非要爸爸给我过生日,才让我爸车速太快发生了车祸。”
“可其实我爸爸的测速是正常的。”
“十年了,我他妈一直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是个杀人凶手,是个克亲克友的煞星,谁和我走得近谁就会倒霉,是个……不知道感激我小叔的白眼狼。”
沉闷的气氛压得人抬不起头来。
槐蔻缓缓闭了闭眼,就见陈默笑着说了最后一句,他笑得肆意。
“原来都不是,我只是一个认贼作父的傻逼罢了。”
“你不是。”
她一字一顿地说,带着令人不敢忽视的认真与严肃。
陈默也静静看着她。
“烟瘾犯了。”
看了半晌,他突然展眉一笑,岔开了话题。
“槐秘书,再给我治疗一下吧。”
他别有暗示地对槐蔻笑了笑,笑得恰到好处,看不出眼底的一丝忧伤。
第74章 雨落
慢慢撤开脚步,槐蔻离得稍远了一些。
陈默的唇瓣上还带着她吻过的痕迹。
他抬头一错不错地直视着槐蔻的眼睛,那双眼眸太过深沉,以至于槐蔻有那么一瞬间,竟然不敢与之对视。
但好在,很快陈默便移开视线,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院子里开得正热烈的繁花。
这是夏花最后的绚烂时刻了,六月已到,再开完这个花季,它们就要谢了。
或许都到不了下一个花季,只需要一场猛烈无情的暴风雨,就能将它们摧残零落。
川海自从入了夏,还未下过一场雨。
前几天姑姥姥在客厅里一边剥花生,一边嘟哝,“今年是个大旱年啊,半年了,连个雨点都没看见,不是个好征兆。”
她吹掉手上飘落的花生皮,道:“一定是龙王又偷懒耍滑去了,不管下面百姓的死活,要遭天谴的。”
槐蔻对她这套理论不做评价,不过……
姑姥姥说得也有道理,川海迟迟不下雨,兴许是在憋个大的。
正这么想着,站在窗边遥望深蓝色的天际线的男人,就开了口,“今年川海一直没下雨。”
槐蔻嗯了一声,也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一只月季道:“天气预报说过两天有一场雨,不知道下不下。”
顿了顿,她又道:“希望能下下来。”
陈默侧头看她,问:“为什么?”
就在陈默以为槐蔻会说什么天气理论时,槐蔻却轻声道:“快高考了,雨下的越大,今年能金榜题名的学子就越多。”
陈默显然没听说过这个,他一顿,“是么?真的假的?”
“我高中的语文老师说,是因为考生们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鱼跃龙门之时,所以天要下大雨。”
槐蔻扭头问:“你不知道吗?真假不知道,但我觉得……讨个吉利吧,哪怕只是心理暗示也是好的。”
“反正每年高考都会下雨,只有去年高考没有,好多考生家长都愁眉苦脸的,甚至还有去庙里求雨的。”
她笑了笑。
陈默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缓缓点头。
槐蔻看了眼天边浓重的黑蓝色,低声道:“看这个天气,说不定过两天真得能下雨。”
顿了半晌,身边却传来一道低低的嗓音。
“我希望明年也能下一场大雨,越大越好。”
陈默说着,眼睛也看向槐蔻。
槐蔻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陈默的意思,低头一笑,浅浅道:“我也是。”
两人并没有在窗前站太久。
当天半夜,陈默发起了高烧,一直僵持在三十度不退。
槐蔻被热醒的时候,还以为是空调坏了,一抹身边的人,烫得几乎要烧着了。
她赶紧爬起来,笨拙地拿着酒精物理降温,又给陈默灌退烧药。
好在陈默这一直备着药,什么药都有。
折腾到了凌晨四五点,陈默也只退到了三十八度五。
槐蔻没有再给他吃药,她知道陈默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心。
她也没办法治。
槐蔻经历过天塌了的感觉,她知道,这种时候,只能靠自己走出来。
陈默一直昏睡着,他也累了,这段时间一个人撑起了所有事,铁打的人也会脆弱。
槐蔻又想起了陈默说的那句玩笑话。
我是人,不是神。
他说的是实话。
风光无限的川海小阎王,也会难过,也会无力,也会生气。
槐蔻看陈默的嘴唇烧得有些干,便给他喂了些水。
躺在他身边,槐蔻借着小台灯微弱的光照了照自己的手指。
姑姥姥很迷信,说她中指和无名指不并拢,以后感情路注定坎坷。
她没什么想法。
放下手,槐蔻翻了个身,想再喂点水,就听到一声呓语。
她起初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仔细一听,是陈默在说话。
槐蔻怕陈默渴了或是难受,便凑过去听。
陈默说得含含糊糊,令人听不真切。
听了半天,槐蔻才听到一句,“我不是白眼狼……”
那句话断断续续,带着委屈和怒意,还有一丝无奈。
她心下一动,一颗心脏猛地收紧,令人喉咙一酸,堵得难受。
陈默烫得吓人,他应当是难受的,所以眉头皱得极紧,看得人莫名难受。
槐蔻伸手替他抚平了眉心,附到他耳边轻声:“我知道,你不是白眼狼。”
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白眼狼呢。
陈默说一句,她就说一句,不厌其烦。
不知是不是起了作用,陈默终于不再说话,睡得渐渐安稳起来。
槐蔻侧躺着,看着陈默的睡颜出神。
就在她以为陈默终于能睡个好觉的时候,陈默再次嘟哝起来,这次说的话很简短,像是在反复叫一个人名。
槐蔻不知道是不是陈广坚。
等凑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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