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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230-240(第8/23页)
送来。或驮物载人,或祭土地山神都好。”
黛玉听了她们的话,好像是特意来给她送牺牲的一样,疑惑地看了禛钰一眼。
禛钰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牛一马,轻轻抚了抚它们的背,对两位妇人说:“多谢二位献宝了,待他日道途通达,还请记得他们的牺牲。”
两位妇人颔首答应着,留下牛马,手牵手回去了。
“表妹,这两头神兽来历不凡,你若愿意以他们为牺牲,这路就能修得顺畅了,就看你舍不舍得了?”禛钰意味深长地说。
黛玉见那牛马没有上笼头和嚼子,却乖顺地站在禛钰身旁,好似忠诚的仆从陪侍在侧,足见它们颇具灵性,知道谁才是此间的王者。
“它们从哪里来的呢?”黛玉疑惑道。
禛钰指了指天:“它们自己下来的。”
顷刻间,黛玉惊然顿悟,眸色骤深,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红牛、乌马,他们是乌兰楚伦与哈尔。
既然他们能够来到她身边,甘为牺牲,就说明禛钰并没有抹去他们的记忆。
“其他人也在吗?”黛玉不敢深想,浑身寒毛悚立,几不可见地颤抖着。
禛钰知道瞒不住她,指着筑路兵卒拖行的大长柏木、石敢当以及一车沥青,说:“他们在这里,已经回不去了。”
黛玉脑海里浮现着他们曾经的音容笑貌,握着罗盘的手紧了紧,眼中滢澈有光。
她垂眸沉默许久,待举头望天之时,锐目中带着冷静的决绝,像要穿透绵延的雪山直达天际一般。
兜鍪上随风飘摇的红缨,被她轻曳下来,将其放逐在深渊之上。
红牛、乌马四蹄腾空而去,向着红缨飘飞的方向,追奔而去。
深渊下怒涛卷雪,顷刻间吞噬了他们。
此时正阳耀目,风消雪止,天光大亮,万境宁和。
许久,黛玉平复了呼吸,抬眸看向前方的层岚叠嶂,眉眼冷厉,“继续挖吧。”
正如禛钰所说,牛马献祭之后,从此筑路平顺,再无阻滞。即便后来还是时不时遇到泥流、塌方、雪崩、许多路建了又被冲毁,需要二次开掘重铺。
好在没有人员伤亡,黛玉一直随筑路的队伍向雪山迈进,横跨激流险滩。
还亲自铺设沥青,用铁锯割断柏木,用钢钎开凿石块,将他们安置在最险要的地方……
面对黛玉沉默的行动,禛钰没有宽慰,也没有辩解。除了筑路方案讨论时必要的沟通,两个人几乎不说话。
眼见到了十二月,山峰越高,天气更冷,不但陈芳洲受不住再次病倒了,就连晴雯也受到了冷瘴的侵袭。
“表妹,你们下山去吧,这条路交给我。”禛钰将黛玉的手渥在掌心,为她驱赶寒意,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流溢出满满的心疼。
黛玉看了看昏睡的晴雯,也知道他们不能再前进了,无奈点了点头。
“表哥,前路艰险,原谅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黛玉环住他的腰,两手紧攥着他的衣袍,这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了。
“你还怨我么?”禛钰抚着她的背问。
黛玉低头不语,五彩石舍身为祭的事,是禛钰精心谋划,还是命运牵引,亦或者是他们自甘奉献,已经不重要了。
她要走的路,是为百姓谋利益,注定了在一些情况下,少部分人不得已会成为那个“代价”,所以每一步都错不得,已然不能回头了。
良久,她才摇了摇头,“他们是因我而牺牲的,与你无关。”
禛钰见她释怀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赌对了。
她已经是优秀的帝王了,懂得权衡取舍,所有牵绊她理智的人和物,都会逐步地从她生命中逐渐剥离出去。
尽管这样的她,会用冷漠包裹温情,看淡离别与舛错,却不会过分纠结与犹豫,更比从前目标更笃定,心态更潇洒了。
禛钰低头吻她,唇舌轻蹭,将浑身热气一并渡了过去。这里极寒,风雪连天,实在不适合干别的了,只能就此吻别。
炮车一路轰鸣着,将黛玉一行人送下山。
看着来时的百里路,已经平整宽阔了许多,从前马帮人扛畜驮,顶风冒雪,艰苦跋涉到这里要一月光景。
而今单程只需三日就能走完了,这就是筚路蓝缕,以开蛮荆的意义了。
在滇南王府休整了几日,陈芳洲与晴雯已经恢复了健康,黛玉辞别了亲人,带着心腹和亲卫,开启了下一段旅程。
她从滇南转道黔州,在这里兴办了学塾和乡村医馆,这里还有一个特殊的产翁坐褥习俗,那就是“男人坐月子”。
产妇生完孩子后得不到休息,反而要下地干活,其夫卧于床上,食如哺乳妇。
这种夫妻颠倒的生育风俗,像是荒诞的滑稽剧,却体现了男子对家庭经济及话语权的独占。
身为女帝,黛玉自然不能苟同这种荒谬的陋习,如此自欺欺人的“产翁”,无异于变相地欺压女子。
既然家庭不能给予产妇应有的尊重和爱护,那么她就建立女人社,筹备“月子房”,不许孕产妇参与耕织劳动,谁家违例,直接没收田产织机。
自然在这片重男轻女的土壤上,对于突然冒出来移风易俗的女帝,必然遭致遗老遗少的强烈反对。
黛玉也没有与顽固派硬碰硬,而是在黔州八府,对生育女孩较多的母亲,御赐女姓,但凡受赐姜、娄、嬴、姬、姒、嫜、婴、姚、娲、妺、妁、妘的的女子,可以免赋税徭役,并获得免费入学的优待。
女子中只要考中秀才者,不但能享有与男秀才相同的权益,而且还可以分得一块终身持有的土地。
在利益的驱使下,那些顽固派也见风使舵,纷纷取缔了产翁陋习,向文德帝投诚。
离开黔州后,黛玉又南下广州,扩建了梅关古道,壮大了珠玑巷的市集规模。
眼见年关将至,黛玉一行人又乘飞梭快艇行至金陵,在二姐姐迎春家过年。
姊妹们许久未见,谈天说地,其乐融融。迎春听闻三妹妹生了双胞胎还是羡慕,又听惜春修行得果也是高兴。
难免提及宝玉,黛玉一时黯然,未敢吐露实情,只说他云游四方去了。
迎春道:“我在金陵住了数年,听说宝玉抛家弃俗后,宝钗的房产田地也被奴仆变巧转卖了,曾一度流落街头做了乞婆。幸而战时发布了开释奴隶的法令,她得到了织工的活计,勉强糊口。
一个相熟的夫人还跟我提到过她。说她家的织工场中有个寡妇,每与人言,爱逞文才,必谈及与文德帝是亲戚,不过众人见她拿不出证据,也只当她是自吹自擂了。
常施人小惠,又爱广布于众。人前说亲道热,人后揭人伤疤。相处日久,织工们也都知道她是个什么德行的人了,都不爱搭理她。
年关将近的时候,她还求上门来,我只叫宣哥儿拿了二十两银子给她,并没见她。”
黛玉都快不记得宝钗这个人了,好像自从她成了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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