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230-240(第11/23页)
安道:“知道你对姐夫念切之心,刻未能望。羌塘那里筚路维艰,风雪暗天,好在物资还算丰足,你且放心。元宵节前后,我爹娘与姐夫,就会带着圣旨回京了。”
甄平安感恩不迭,忙道:“为陛下分忧,方是臣子应尽的本分,拙夫自当鞠躬尽瘁,忠于职守。”
黛玉不由蹙眉,拉着她的手道:“好姐姐,连你也拿出这腔调来了,再这么着,干娘家里,我是再不敢来了。”
好说歹说,甚至“威逼”了一阵子,甄平安才彻底放下“君臣”之分,言语轻松起来。
笑谈了几句,黛玉又问:“听说你后来又生了两个小子,如意做姐姐了,怎么不叫姐弟来认亲呢!”
“如意倒是乖巧,那两个小的却淘气得很,”提起两个儿子,甄平安倒是扶额头痛起来。
“那两小子癞狗脏猫似的整日乱窜,连他爷爷的威名都降不住。也就湘莲在家时,小哥俩才知道一个‘怕’字,哪敢叫他们来冲撞人。”
黛玉越发好奇想见了,如意带着两个小弟弟,已经被祖父祖母仔细敲打过了。
迈进门来时,三张小脸严肃,衣袍齐整,那行礼的姿态,祝颂的口吻,一个比一个老成,跟小大人一样。
接了赏赐的荷包,他们也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直到黛玉让陈芳洲拿出了三辆小自行车,带他们出去玩的时候,院子外快活惊奇的声音,就再也压抑不住了。
黛玉笑道:“不过聊一试其性情,就知道了,他们并非轻躁乖张的孩子,而是天性使然,活泼好动,这样的孩子乐观开朗,将来必有所成。”
“谢妹妹吉言了。”甄平安宽慰地笑了笑。
看着窗外三个孩子脚踩风火轮似的满院乱窜,黛玉感慨道:“八年间你们聚少离多,还生了三个,也真难为你了。如今可好,甄家、柳家、严家都有后了。”
甄平安一时赧然,掠着耳边的碎发道:“我又不像你们,是干大事的女人,只能守着方寸宅院,在家带孩子。”
“你少小罹难,渴望安稳,不喜漂泊,对家的依恋比我们深厚。做贤妻良母也很好呀。你的事业,就是培养儿女,成为国家栋梁嘛。
女子的人生道路可以有千万条,无论在家、在外,只要身心安泰,所行皆所爱,就挺好的。”
虽然黛玉依然有些可惜,甄平安最终没能走出宅院,但只要她幸福健康,无忧无虑,也是了无遗憾的一生。
到了晚间,陈芳洲接了晴雯回来,大家在严府吃过饭。黛玉才对甄平安讲了宝钗、尤三姐的事,让她务必提高警惕。
一听到久无消息的薛宝钗,可能心智失常了,会对自己及柳湘莲造成不利影响,甄平安心中犹有一丝后怕。
“从前我还以为薛家老奶奶、薛大姑娘都是好人,唯有薛蟠是个坏人。而今看来,他们一家子都是极虚伪的人。
宝姑娘看重尊卑次序,冷酷无情,所有待人好的事,都带着强烈的目的,不是为了树立慈善形象,就是为了笼络人心。
总用规矩来责人,却从不束己。一遇到要担责的事,那就都是别人的错了。”
黛玉叹息道:“尊卑、高低、贫富、贵贱,这世间种种不平事,都由此衍生。
我努力豁除贱籍、开释奴隶、废黜官、市、私妓,严禁蓄妾,为女子争取可以独立置产、自由从业、科举入仕的机会。
为的就是让女子不再受世俗偏见、男权压迫,为了不再有女子被拐被卖。
但是我走过不少地方,也清楚一个事实,那就是很多女人被欺压久了,甘心做男人的附庸,甚至成了维系男权的帮凶。
她们自己重男轻女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认为女子的全部人生意义,就只在诞育子嗣上。
因为无法生儿子,就选择溺毙女婴,主动为丈夫纳妾,即便被休弃了,还要带着对前夫一家的忏悔,惨淡余生。
那些女子将所有的不幸,归咎于自己不够好,再将自己的不幸,延续到下一辈,世世代代都甘心自我圈禁在宅院里。
面对被外力打破的枷锁,还会生气发怒,认为捅破了她们的天,让她们失去了男人的庇护。一旦指赖不上男人,终生无靠,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此番感慨,虽说针对的是那些迂腐顽固的鄙陋妇女,但听在甄平安耳里,还是有一丝歉疚,不由道:
“说来,我如今年将而立,也是指着父亲和丈夫过活的女人,有负妹妹的苦心了。”
黛玉摇头,拿起她案头上的一本诗集,道:“姐姐虽在宅院中,但我深知,你从没指望过谁。
因为被拐的经历,让你意识到,这世上很多人都靠不住,无论男人女人,最终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等孩子们长大了,姐姐清闲下来,依旧可以走出宅院看看,你恪勤清慎,德义公允,做闺塾师也好,开蒙养院也好。
哪怕写戏本子、话本子,为咱们女儿家立书作传,也是极好的。姜子牙八十岁才入仕,谁说女子而立之年,就不能创业呢?”
甄平安被她说动了心怀,一时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遐想中,拍手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恨不得明儿就把孩子们拉扯大了。
然后就开个小书肆,兼卖纸笔,闲来写诗作文,同墨客雅士切磋唱和,做个自在的书中蠹鱼。”
黛玉笑道:“你也别太心急,不过三五年的功夫,孩子们就会长大了。”眼见话扯远了,忙又绕回到尤三姐与宝钗身上。
“目下还不清楚,宝钗拿着尤三姐贴身的衣物要干些什么,多半是诬蔑清白造谣诽谤之类的。一则姐姐要有所准备,二来也要相信姐夫的人品。”
甄平安道:“湘莲也是少小失亲的人,从前乏人管教,难免乖僻邪谬,自打我们成亲后,他这性子才慢慢拗过来。
可我也清楚,他是干锦衣卫的,有侦缉谳狱之责。难免会与三教九流打交道,出于情报应酬之需,也会与各色女人打交道。我相信他行事有分寸。
然则今时又不比往日,因为女子可以出门劳作,自行择婿,私相授受,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那些试图用贞洁礼教束缚女子行动的禁·锢,一经打破,就再也锁不上了。
若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想拿女子的贴身小衣、私意饰物,攀咬造谣,只怕再也不能了。
而况我男人是锦衣卫指挥使,哪个不要命的敢造言诟谇?”
“你说的也对。”黛玉点了点头,眼下要么先等扈从将宝钗捉住,要么等她出招之后,再接招了。
当夜,黛玉与平安一床睡了。
她还在思考宝钗拿走的尤三姐的贴身衣物,到底想干什么,不觉朦胧入眠。
梦中是一片晦暗无边的囚牢,她被铁链束缚在床榻之上,一只手缠着铁链,将她拽曳起来。
女人披散着头发,迷蒙乜斜的眼中,泛着暧昧的水光,浑身不住地颤抖扭动,喉间还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声,像午夜嚎春的母猫。
黛玉不由蹙眉,仔细看去,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竟然是章静!
“陛下,静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