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吾皇黛玉: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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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师还没选定,你为何一口咬定,朝廷有意偏颇世家大族的女孩,对庶民寒门女儿漠不关心,敷衍塞责呢?”

    颜舞急于移动棋子的手,顿了顿,抬眸打量她几眼,冷笑道:“你是朝廷派来的说客?”

    黛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继续斟酌棋路,不疾不徐地说:“你妄想代表布衣阶层的利益,打骂鲁伯阳、宋子修两位大儒,又对与素无往来的仕宦千金寻衅生事,大放厥词,制造舆论,声讨朝廷办学不公,到底所求为何?”

    “我求什么干你屁事!”颜舞横竖气不顺,下个棋只把棋盘震得屡次移位。

    “学塾办起来了,为的不就是驱使百姓,从无知无识的牛马,变成懂点墨水、知羞识廉的斯文牛马,用礼教道德给牛马套上笼头嚼子。使之不再动粗闹事,以防民变。自以为当官做宰,牧司一方,就叫光宗耀祖,功成名遂了。

    说得市侩一点,无非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可是自古以来,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打地洞。那些高官厚禄的人,恨不能将权力代代相传,怎舍得分出来给我们这等穷人沾光呢!

    同样是上学,有的是名师指路循循善导,有的是白字先生滥竽充数。为了争夺那些儒宗贤师,有钱的人能疯狂砸钱买门路,我们这些吃饭都难的小民,又能砸什么呢?”

    蒙克原本靠在柱上袖手观棋,听到这里,不由变换了姿势,地下的影子也随之转动,他审视的目光再度停在了黛玉身上。

    “说到底,你还是对陛下新政产生了误解,为了力求教育均等,以后全国校舍都会统一规划,学生无论贫富都给付一样的服饰、纸笔、书本,学而优者还有银米贴补。

    名师大儒也会各地轮流教学,束脩由国库划拨,不会让儒师假贩圣贤经典,以期名闻利养的事发生。”黛玉诚恳地解释道。

    颜舞哪里肯信,嗤笑道:“说得倒好听,实际做起来,还不是漏洞百出。”

    她也不耐跟黛玉继续纠缠,提起自己写的欠条,伸手在纸面上弹了弹,冷声道:“我们的女王管天管地,还管百姓拉屎放屁。我别的本事没有,只会下四方棋。

    从前与人下棋,一天下来能赢一二两银子。眼下一天五局限死,一天最多赚十个钱,只够买两鸡蛋,三张烧饼,混个半饱而已。女王把我的出路都堵死了,还假惺惺地劝学,可拉倒吧。就算学成了,当上官了不还是牛马,官大一级压死人,除非做女王。

    可女王是那么好当的吗?那得运气好到被鲛鲨送上岸的程度。她占了天下第一大便宜,却不能忍别人对她点滴不公,徇私舞弊在官场上屡见不鲜的事,她还小题大做,假充正义,为自己讨公道。她的存在,就是茜香国最大的不公。”

    黛玉被这姑娘劈头盖脑地骂了一通,对她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已经有了三分猜测。

    倒也不曾生恼,她默然看着地下的光影变化,淡淡道:“女王所求的公平,不是让人人端一碗饭,吃一样菜,百花齐放尚且各具特色,更何况是人。建设学塾的目的,是让大家都可以多一种选择。我们的学塾也不单讲经论典籍,也有教百工之技的,也有习琴棋书画的。你想做人上人,不被人管束,那也要不断学习,不断超越自我才行。”

    颜舞强势反驳:“竞渡、玩骰、博揜本就是茜香国的传统乐事,女王偏要横插一手,叫大家别玩了。我们这些下等贱民,哪里配玩筹马,只能个个俯首甘为孺子牛,供富人权贵驱使罢了。棋也是君子四艺之一,既然文武之艺能换成朝廷俸禄,那我为何不能靠赢棋挣钱吃饭?”

    黛玉摇头道:“赌·棋毕竟是捞偏门,长此以往会让你身心受损、心态失衡。就算女王不设限,你一局棋能赚上别人一辈子也攒不到钱,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一局棋,也会输得倾家荡产?”

    “只要我精进棋力,又怎会一败涂地?”颜舞固执己见,长久的胜率,让她早就飘飘然了。

    黛玉垂眸望向地上的影子,在棋盘中走出了“马象杀单王”,她抬眼看向颜舞,“胜负乃兵家常事,而常赌却必输。我一个初选者,都能两步杀王,你又怎能将身家性命都押注在棋盘之上!”

    “什么!”颜舞霍然站起,两眼直瞪着棋盘,满目惊色。

    一刻钟前,这女人还是一个连规则都不懂的白痴,如何能在围观了几盘后,就能下场赢了她!

    在颜舞瞠目结舌的片刻,黛玉款款站起,心平气和地对她说:“你并非无钱之人,我也不要你的赔资,但愿你从今以后老实做人。不要再嗜赌如命了。”

    颜舞放肆地仰天大笑起来:“你又不是我娘,凭什么教训我!就是你们这些自以为是道貌岸然的贵人,想尽办法拿捏平头百姓的性命,我们才过得这样苦。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揭破你黑心烂肺的真面目。”

    说时迟那时快,她抄起桌上的砚台就朝黛玉脸上泼去。

    黛玉身后就是凳子,一时避之不及。

    忽然一道白影覆盖下来,飞溅的墨汁瞬间落到了那人的白袍上,变成斑斑点点的污痕。

    虽说黛玉的衣裙上难免被泼洒到一星半点,到底手脸干净,不曾惨遭荼毒。

    蒙克自己后背顶着一身脏污,也不甚在意,语气轻松地对黛玉笑说:“我这一身白袍子倒也没白穿,喝了点墨水,也知道怜香惜玉起来。”

    黛玉嗤的一笑:“多谢了。”

    因为彼此靠得太近,呼吸交缠,让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在一阵升腾的热息中抽身出来。

    颜舞见自己一击不中,反弄了一手的黑墨,恼羞成怒之下,直接把砚台向黛玉掷去。

    这下,连蒙克也怒了,一个转身旋踢,将砚台给打了回去。

    颜舞腹部中招,哇地一声吐了,身上五颜六色混着浓墨,更是如泥猪一般,嘴里仍愤愤地说:“我就说你俩狼狈为奸,不是好人。”

    “这世上人都不止黑白二色,哪有纯粹的好人与坏人呢?你抱着一颗为母报仇的心,视为我仇雠,我自然就是坏蛋了。”

    黛玉拍了拍手上的灰,对颜舞说:“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我来到茜香这两年,除了叛国出逃的章德方,就只得罪过一个人,那就是前大宗伯吴岩。你是她的女儿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原名应该叫吴歌。”

    从她愤慨得提及自己打击徇私舞弊之事时,黛玉就确定了她的身份。

    颜舞一脸惊讶,道:“我在这里潜伏了一年,整日与穷人打交道,无人发现我出身官宦人家,大家都以为我是贫户女儿,你为何能猜到?”

    “穷人家的女儿惜墨如金,哪里用得起瀚海阁的松烟墨,又如何舍得泼墨来伤人?你一天写不了七八个字,砚台里却蓄了一池的墨,而水墨易干,多了就浪费。穷人与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资源匮乏,更懂得珍惜。穷人用的墨是木炭墨,取一指甲盖大的量,还要兑半瓢的水,字写出来是枯淡的。而不是你这样浓墨重润的模样。”

    诚然,黛玉所说的也只是其中一个显著的纰漏,她身上违和的地方,细究起来全是破绽。

    吴歌愣了一下,又问:“你分明也是大家闺秀,又没过过苦日子,如何知道穷人怎么个活法?”

    “一靠读书,二靠调查。”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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