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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130-140(第5/16页)
除名,严禁他踏入寝宫一步。
虽然苏美人有本事溜进寝宫窥视,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加之有鹰隼日夜监护在窗外,他也近不得女王的身,受过几次皮肉伤后,未免俊脸被毁,再也不敢混钻了。
真如密十分亲近女王,只要出了崇政殿,回到寝宫,便对黛玉改口称“玉儿”,黛玉也只好唤她“真娘”。
黛玉能感觉到真娘对她的关爱不带任何功利心,但是她事无巨细地观察自己,也让她有一种被束缚的感觉。
比缀衣使在清点女王换洗衣物时少了一条诃子,向女王告罪。
黛玉当然不能责罚她,只说:“可能不小心飘落窗台了,再绣一条便好,也不必找寻了。”
真如密却疾言厉色地对缀衣使说:“女王贴身私物岂可不知所踪,若被人捡去亵渎,置女王清名于何地?还不快找!”
被她这么一训,缀衣使吓得碰头有声,黛玉想起诃子的去处,越发羞愧上脸,对真娘也生出几分莫名的畏惧来。
此时二人寂然饭毕,真娘又问她:“丝瓜润肤美白,活血通络,玉儿怎么不吃?”
这孩子小时候吃药都乖,可不怎么挑食呀。
黛玉只得解释道:“我不爱吃丝瓜。”
她不过是想起从前对禛钰说过“留下丝瓜好想你”的话。
自从上次收到了马褂,一连三月,再也没有鹰隼送信过来。也不知道她的诃子有没有送到他手上,万一被别人拿走,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本想去信问询,又顾忌着同处一室的真如密,迟迟没有机会提笔。
南城民居重建基本都完成了,宰相府只待装潢陈设,而禛钰还未复信。
黛玉相思难耐,无法安寝,趁着夜半真如密沉睡的时候,悄悄起床,偷偷在窗前秉烛写信,哑声唤来一只游隼,托它送信。
游隼鼓翅远去,黛玉就着残烛之光,形影相对,将从前禛钰所写的信,再三回顾了一番,那些泪渍斑斑的情诗艳赋,风月笔墨,让她如见其人。
他们已成夫妻,奈何却不容于世,每每相见,竟似偷期艳会,文字越是轻薄狂浪,心中越是悲苦失落。
黛玉拥住满纸荒唐,对灯独坐了许久,不觉伏在案上朦胧睡去。
隐身在屏风之后的真如密,轻轻唤了几声“玉儿”,见她真睡熟了,便掩嘴蹑足走过去,翻看那些密信。
古琴谱世上能解者不过七人,真如密恰是其中之一,只是这宫商角徵羽混杂排列,实在不成曲调。
真如密遥想过去,玉儿三岁识字,五岁能诗,还编过一本《水石清华》童谣集。
她时常怀抱女儿,教她习琴,母女俩一边歌咏,一边拨弦,琅然幽韵,岁月静好……
忽然她心有所悟,心念电转,将宫商角徵羽照着记忆中的童谣一一比对,终于破译了密信。
原来这不是什么机密,而是情书。再看那些近乎邪僻的风流文字,真如密心脏怒跳,忍不住眉头皱紧。
禛钰,那个眼盲心瞎的男人之子,分明对她的玉儿始乱终弃。
玉儿好不容易成为茜香国的女王,他在戎马之间,还不忘引逗撩拨。
可怜她的宝贝女儿情执不悔,被人玩弄践踏至此,竟不肯醒悟!
一想到莫名遗失的诃子,正拿捏在禛钰手中,真如密恨铁不成钢地在黛玉睡穴上一拂。
她拿起笔,仿着女儿的笔迹,用琴谱编了一句极尽讽刺的绝交语。
“佳郎陈榻,方知餍饱。君家虽好,寸短尺小。已结新欢,情断两安。”
回望盘旋在窗外的游隼,真如密悄然藏身在阴影里,两指夹着信笺,只露出一只手来。
那游隼见黛玉伏在案前,果然徐徐飞来,乖巧地停栖在窗台上。
真如密将信笺塞进竹筒里,目送游隼消失在暗夜里……
第134章 吾皇黛玉第一百三十四回
晴司长药方解谜题, 真宰相暗剑斩情缘
黛玉醒来之时,天空才泛起鱼肚白,烛台上余烟袅袅, 她赶紧把禛钰的信笺一一收好,锁进了匣子里。
之后轻手轻脚地回到榻上, 才将身躺平, 忽然被真娘横臂抱住。
黛玉身子一僵, 轻声唤了一声“真娘。”
“嗯,玉儿乖。”真如密并未松开手臂,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黛玉呼吸一滞, 原想挣开, 回头见真娘眼睫带泪, 不忍拂逆,只得闭目养神,静待紫鹃来唤。
她思来想去, 真娘之所以不曾做得女王, 应是有过生育之故。
真娘不想让人以此攻讦自己,所以才辞就王位。茜香国女王允许拥有几个情郎男侍, 但不能生育。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真娘的女儿应当同她年纪相仿,只是母女相隔甚远, 不能见面, 所以才移情于她。
宰相府不紧不慢地修葺着,真如密在女王寝宫待的时间越来越长, 只要有游隼叩窗, 她必然躲在暗处将信笺截住,略扫一眼就烧掉。
而黛玉对此全然不知, 只当禛钰还未复信,她近来也不知怎的,越发贪眠,一回寝殿就昏昏欲睡。
她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忙让晴雯随侍在自己身边,晴雯机警异常,使得真如密几次失手。
真如密心里埋怨道:“为了玉儿出离情网,斩断孽缘,为娘的少不得要做恶人,我一片真心为女儿好,却越发被她当成贼了。”
晴雯大惊失色,十分诧异地看了真如密一眼,皱眉打量她再三,又呆呆地回望黛玉,欲言又止。
黛玉见她有话要说,当着真如密的面不便透露,于是吩咐道:“朕近来渴睡多梦,不知何故,请晴司长替我诊脉开方罢。”
暗示真如密回避,毕竟臣子不得窥视君王脉案。
但真如密立地不动,显然没有要告退的意思。
晴雯只得搴帷,请女王入内诊脉,而后在药方上,写了“慈姑、益母草、白小娘”三味药,又顿了一笔,补缀了“枯人草、丰人草”两样。
黛玉一时怔然,呆立了半晌,手臂微微颤动,搂着晴雯的肩,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她是我娘吗?”
“是。”晴雯点了点头,真如密就是十一年前“仙逝”的贾夫人。
黛玉跌坐回榻上,下唇微微抖瑟,伸手向一帘之隔的身影,笑着红了眼眶。
怪不得她名“真如密”,儿时读书时为避母讳,凡书中有“敏”字,她皆念作“密”。
密,就是敏啊。
娘,你还活着,真好!
黛玉心头泛疼,她多想掀开帷幔,扑进母亲怀中。
可是母亲不与她相认,亦有不可言说的无奈。且不论茜香国不允许权力代际传递,母女不得同朝为官,更何况,她们一个是茜香国的女王,一个是百司之首的宰牧,茜香国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若被人知道她们是母女两个,终究会遭到百姓的抗议与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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