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吾皇黛玉: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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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金玉罗绮、珠玑玳瑁、琉璃翡翠,无所不有,华光璀璨,交相辉映。

    宝玉站在一众公子中,见四位异姓王,只来了南安王、东平王、西宁王,北静王报丧不曾来,倒有一位新晋的滇南王,远道而来观礼。

    八公之府,又有齐国公、治国公、修国公告事,未有人至。只有荣宁两府及镇国公、理国公、缮国公五家人到了。

    一群法衣道众待高功焚香开坛后,禹步踏罡,浩浩荡荡。开始请水扬幡,宣榜荡秽,场面肃穆庄严,气势宏大。

    头一日科仪过半,张真人执笏披衣代领一班道士,请诸公府子弟进灵济宫内跪香。三人一组依次进殿,拈香下拜,首体投地。

    却不料一连三组九人,人人都烧了断头香。

    张真人吓得脑门冷汗直冒,这初捻上香,是祝当今皇帝寿山永峻,不骞不崩的,这会子出了岔子,他的脑袋搞不好就得搬家了。

    眼见下一组就要轮到贾珍、贾琏、贾瑛三兄弟了,因这张道士是当日荣国公的替身儿,故而与之相熟,贾珍忙悄声问:“到底是个什么缘故,还请张爷爷拿个主意。”

    张真人毕竟是现今道录司印,人人敬称一句神仙,他很快镇定下来,对众人说:“待贫道扶乩降笔,叩问神灵。”

    只见张真人请上来两位须发皆白的师弟,以箕插笔,使两师弟左右扶之,张真人闭目存神,用系有柳枝笔的筲箕,在沙盘上逐字写出。

    人心惶惶之际,张真人霍然开眼,对诸人说:“仪礼不周,斋戒不净,则诸神不应。此前香烟邪浊逼人,不能径上三清之境,须元阳童身之人,方可让尊神众圣,悯鉴丹诚。”

    一群膏粱纨绔子弟面面相觑,老少爷们个个佯羞诈愧起来。

    这意味着不是童子之身的人,就能免跪香之行,这四十九日可以躲懒偷闲了。

    女眷那边早已经跪完了香,站在灵济宫外,听闻这事都纷纷笑起来,那些贵妇人趁此说些闲话。

    “那些男人从小偷腥,馋嘴猫似的,只怕没一个是雏儿。”

    “我只听谁说过,云骑尉苏家的独苗还是童子身,可惜他家爵位低又去了边地。”

    迎春站在姑娘堆里,听了一耳朵,当即羞红了脸,低头搅弄着衣带,心里有一丝微甜。

    “你们还笑得起来,若是连九炷香都凑不齐,陛下必要发威动怒的。你们没娶妻的儿子、孙子不是童子,这一下子人尽皆知了。”

    几位贵妇人面面相觑,也都收敛了笑容。又有个九国贩骆驼的长舌妇左右游窜,伸长脖子喊:“凑齐了。”

    “快说说凤毛麟角的人物,都是哪家的?”

    “左边站的是远道授封的滇南王,人家还未满孝,十四岁是个童子也不奇怪。右边站的是理国公家的曾孙柳新,十六岁还没沾过荤,倒是真稀奇了。中间那个蒲团还空着,应该就来了。”

    忽听得钟鸣鼓响,一身紫金天仙洞衣的少年大步而来,行动处氅袖飘扬,如裁云拂锦、展绮明霞,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仙气。

    “好生俊俏的少年郎,可惜是个修士。”

    “你不要见人皮相好就眼馋,没听见张真人都喊他师叔祖,说不定道长上百岁了呢。”

    当黛玉不经意间抬眸望去,背影挺秀的道长上完香,回转身来,坛场上的灯火更亮了几分,万里晴空中出现了五色圆光,更有彩虹幻日,高挂苍穹。

    王禛钰?黛玉蓦然一惊,此时看他身着高功冠服,鹤骨松姿,翩然若仙,有一种暌隔已久,熟悉又陌生的错觉。

    仿佛亿万斯年前,自己未得人身之时,以草胎木质的形象,也曾这样翘首遥望过他。

    正胡思乱想着,只见道士表哥已经手持朝笏向自己走来。

    面容端肃的道长朗声道来:“这位姑娘从容简净,规略明练,可为祈禳执事,还请随我至元辰殿诵经。”

    众人都纷纷向黛玉投去好奇的目光。

    黛玉不免茫然,仰头见一丝狡黠的笑意,从表哥眼眸中闪过,立刻垂头敛眸,跟着他去了。

    谁知二人走进元辰殿后,又进了一处清净的袇房,里面空无一人。

    禛钰让黛玉在八仙桌前坐着,掀开食盒盖子,对她说:“表妹你该吃饭了。”

    “吃了饭再诵经,岂非不恭?”黛玉疑惑。

    “谁要你诵经了?”禛钰将筷子递到她手里,笑道:“只要你按时吃饭,于我而言就功德无量了。”

    黛玉会心一笑,饶有兴致地问:“尚未请教表哥的道号。”

    “福生无量天尊,小道鸿蒙子。”

    第79章  吾皇黛玉第七十九回

    北静王叛逃玄真观, 贾道学遣发国子监

    “鸿蒙”二字才落到黛玉耳中,脑海中霎时响起一句渺远怅惘的歌声,“开辟鸿蒙, 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黛玉怔住,好似悟禅证道一般, 低头噙嚼曲中之深意, 不觉潸然泪下。

    见她无悲而泣, 禛钰想来是闻道相应,法喜泪流,便举袖为她擦眼泪。

    “要死了!”黛玉回神忙往后躲, 嗔道:“这么矜贵的紫金法衣, 你竟拿来接我的眼泪。也不怕祖师爷引雷劈你。”

    “这世间万物, 都不及你的眼泪珍贵。”禛钰一时忘情,哪里顾忌这点儿小事。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虽头戴上清冠、身披紫金衣,有个挂名师父, 实则只是假象而已。我既名鸿蒙, 我心即神,我身即道。天地为我所开, 道法以我为师。”

    黛玉听到他这样说, 伸筷来“啪”的一下,打在他手背上, 生气道:“你便是大佛神仙托生的, 这大话也说不得。且有割舌头的地狱等着呢,还不去三清殿跪香拜忏去。”

    “表妹不必为我担心, 我自会说话起, 就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禛钰站起身来, 漫不经心地揉了揉捱打的手背,又嘱咐她说:“你吃完饭,到大殿里头略散散,午时就在我袇房榻上休息,绝无人来打扰你。我办完事就来接你。”

    “老太太、太太那里还没个交待呢。”

    “早有人传话了,她们只当你在这儿默经呢。”

    禛钰辞了黛玉,又往一处偏殿去了,在殿中换了一身石青獬豸直裰。

    章明一面替主子戴盔罩甲,一面回禀说:“主子,跟着贾瑚的人,见他回梨香院送了五百两银子,又折返玄真观与北静王汇合,这才让我们洞察其奸,齐治修那些老家伙都在那里。”

    禛钰抬手检视刀刃,弩箭,又问:“带甲、士马、积谷各多少?”

    “带甲八千、士马五百、积谷三十万石。他们利用给北静王妃打解冤洗业醮之际,制造震天声响掩人耳目,在地窖内赶制了一批弓箭,估计有十万羽。”

    禛钰从拂尘尾上拔了一根丝下来,拈在手中,伸出窗外试了试风向,说:“东北风,摇枝。一概用上力强弓,务必箭矢贯甲。”

    章明应是,又说:“罗天大醮三万道士轮班,咱们只抽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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