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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50-60(第5/16页)
人,还提她上来侍奉宝玉。谁知她被太子的人看中了……”
贾政冷笑道:“上回太子要走了你屋里的金钏,如今又看中了你抬举起来的丫鬟,我竟不知夫人这么会调理人。”
王夫人老脸羞红,低着头一言不发。
“这事也没得商量,好生打发她出门子罢。”贾政吩咐完,拂袖而去。
而此时邢岫烟的父亲邢忠,与邢夫人还为贾瑚的事,吵得沸反盈天。
邢忠气色不善,向妹妹抱怨道:“我知道瑚哥儿疯过一回,年纪上来了,又没个官身,亲事上高不成低不就,你这才想起你有个好侄女儿来了。谁知他大摇大摆地在家里贴烧饼,没廉耻的小挨刀的,这不是往我头上拉屎么!”
“古来脏唐臭汉,哪家没个爷们儿抱兔子,等别家新闻上来,就再没嚼舌的!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俗话说胳膊只折在袖子里,自家人又何必叨登出来。”邢夫人无奈劝解道:“贾瑚是承爵嫡长,岫烟嫁过来就是公府宗妇,还有什么不称心的。”
邢忠咬牙道:“我可听薛家的呆霸王说,你家大哥儿心心念念的可是薛大姑娘。”
“没有的事!”邢夫人一甩帕子,断然否认,“薛家姑娘眼瞅着奔十八了,她挑唆周瑞家的昧了贾府的古董,被人拿住了刀靶,又不害臊传什么金玉良姻的闲话,上到世家贵族下到商贾地主,连个上门求亲的都没有,耽误至今。那薛霸王唯恐妹子砸在手里,哪有不急跳脚胡攀咬的。”
听了这话邢忠也信了几分,再不与大妹吵闹,怏怏而去。
话说宝钗从秋爽斋回梨香院来,听到几句贾瑚的闲言碎语,倒也不曾在意。
倘若贾瑚真的是荣国公府长房嫡长孙,即便他容貌丑陋,有龙阳之好,宝钗也会立刻转换金玉良姻的目标对象。可贾瑚向她坦诚,他夺舍之人,并非贾府子孙,而是一位名叫陈虎的官奴子。
怪不得贾母对贾瑚避而不见,想必早知他的真实身份,在太妃省亲的节骨眼上,不好挑明说罢了。
种种不利因素叠加在一起,让宝钗对贾瑚的种种示好,采取虚与委蛇的对策,她心里到底还是更倾向做宝二奶奶的。
只可惜袭人被太子的人莫名讨了去,安插在绛芸轩的棋子已然作废。
薛姨妈道:“明儿是你舅舅的寿宴,老太太不去,你姨娘也不去,让我带宝玉和你们几个姊妹去。”
“好没意思,我就不去了。”宝钗自知年岁渐长,再涉足宴饮场合,只会越发清醒地看到,众人眼里对她的鄙夷不屑,嫌她根基浅薄,笑她旷女无夫。
自打她见过了林妹妹的王表哥,越发觉得宝黛的亲事大抵无成了。只要再坚持一二年,林妹妹外嫁了,自己就还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宝钗不禁在心里为王公子暗暗鼓劲,明媒正娶也好,暗度陈仓也好,强取豪夺也好,快点收服了林丫头罢。
第54章 吾皇黛玉第五十四回
泼蜡灯误烫鬟婢手, 抛珠泪捧羹千金心
此时被人念叨的东宫太子禛钰,正在万寿宫中为上皇侍疾。他本想将贾瑚那个怨鬼给收了,奈何圣寿上皇病笃, 他腾不出空来,只能派影卫时刻盯紧贾瑚。
而王君效也在宫中滞留七日了。
宣隆帝神色漠然地问王君效:“朕要给上皇戴孝了吗?”
“上皇服食了过量的五子衍宗丸, 召幸贾太妃时卒然昏仆, 不省人事, 救下来后就口眼歪斜,半身不遂。”
王君效说完上皇的病势,摇头道:“戴孝倒不至于, 按方喂药, 还能在床上养三四年光景。”
“一代雄主折腰在牡丹花下, 只能半死不活地蜗居在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宣隆帝满脸不屑,望向明黄帐中半死不活的父皇, 阴恻恻地说:“上皇既然无福消受贾太妃, 就让她提前殉葬罢。”
当初禛钰提拔贾太妃,安抚四王八公, 本质是“欲望其亡, 先让其狂”。
贾太妃也果不负他所望,为了固宠, 倚仗上皇之势, 先为父亲贾政点了从四品学差,图谋后晋, 再勾连大伯贾赦卖官鬻爵, 大肆敛财。
明知上皇年事已高,她还谋于床笫, 肆行无忌,以至于让上皇半死不活,倒是替他解决了一个绊脚石,从今往后他只需全力以赴,与父皇争龙椅了。
他深知权力使人疯狂,若无智慧手段又贪婪无忌,那就是自取灭亡的下场。上皇如是,贾太妃如是,四王八公亦如是。
自贾太妃被羁押在宗人府后,宫婢在她的寝宫搜罗到不少坤灵丸、暖宫孕子丸、五子衍宗丸。
经查证这些药都来自京城薛家药材铺,论理都是正经助益生育的药,偏偏上皇又贪多无厌,以至于害自己下不了床。
捧着白绫去宗人府的太监无功而返,对宣隆帝说:“贾太妃不肯去,说她月经晚了几日,腹中已有龙嗣。小的不敢擅专,只得先来回禀。”
宣隆帝听了,眼眸微闪,冷笑一声:“她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惨么?”他转念一想,目光越来越沉:“那就叫她再多活一阵子,且看她能不能生出活龙来。”
下晌,在宗人府熬了三天的贾太妃终于被放了出来,她顾不得整理仪容,先去万寿宫上皇床前痛哭了一回,以表忠心。
圣寿上皇于枕上艰难转头,望着年轻的爱妃,口里“嗬嗬”两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此情形,贾元春内心惶悚万分,左手贴在腹部,暗暗祈祷:求老天垂怜,让我怀个孩子罢,唯有这样,我才能活,贾府才能安好。
上皇与贾太妃的事一丝风声都没传出宫去,贾家人浑然不觉末日将临。
翌日清晨,袭人在绛芸轩中哭了一回,宝玉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连句送嫁的吉利话都不说,丢下一句“你好好过罢”抬脚就走了。
袭人一颗悬望的心彻底灰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一顶小轿接走了。
据说纳她为妾的是个俊秀公子,有田产房舍,又是阀门贵胄之家的座上宾,只有一点不好,他是个下九流的戏子。
宝玉也没料到,来贾府求纳袭人的竟是琪官蒋玉菡,虽说他抬出太子教令的名头,聘礼就只出了一条红汗巾和一条松花汗巾,而且正是他当日与琪官交换的那两条。顿觉脸面无光,难堪至极。
晴雯也不由唏嘘,表少爷真会杀人诛心,让袭人求富贵得富贵,求佳郎得佳郎,表面上倒也不曾薄她。
只可惜从此终身贱籍,命不由己,就连将来儿女也永无出头之日,这样的“好姻缘”还值得袭人争荣夸耀吗?
袭人前脚悄没声的出了门子,后脚薛姨妈带了薛蟠及宝玉姊妹,一同去王家赴宴了。
晴雯这才想起来,上辈子宝玉自王家吃酒回来后,就被贾环烫伤了脸面,后面又遭了魔魇,遭了大罪。
连累绛芸轩的丫鬟们都吃了一顿挂落。为了避免挨骂,到了黄昏时分,晴雯在怡红院安顿好凤姐,就觑了个空到王夫人院中来。
宝玉正躺在罗汉床上,醉眼微醺地拉着彩霞的手厮闹,而贾环在罗汉床另一侧,正握着笔,一脸不忿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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