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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红楼]吾皇黛玉》 30-40(第11/15页)
身。她已经引经据典地答了题,未必出彩,但一定不错。
掌事嬷嬷目送所有待选的姑娘离开后,也不急着收卷,而是静静地从每一个人的文具箱前走过,眼睛瞟向痰盂。
看完之后,她收起答卷,回到鸣鸾宫向太子、公主复命。
“启禀太子,行止见识考较,中选者不足十之一。”
华光公主并不意外这个结果,对掌事嬷嬷说:“柳嬷嬷,落选者中可有九省统制王子腾的外甥女薛氏?”
柳嬷嬷点头,“公主所料不错。她只顾答题,虽有归置文具箱,但没有涤砚、濯笔、储墨。”
给公主当伴读,帮公主铺纸研墨、洗砚濯笔,整理文具箱是基本功,若是内心缺乏服侍主子的意识,恐怕只会把此次参选,当成一场单纯的文墨考较了。
禛钰翻看了众人的答卷,只有几人勉强合格,又单独留下了薛宝钗的答卷,将剩下落选的卷子递给柳嬷嬷,吩咐道:“这些人可以赐花送走了。”
柳嬷嬷领命而去,在漱玉轩前点名赐宝花,眼见列队中领花的姑娘占了大半,宝钗心中更是忐忑紧张,忍不住默默念佛起来。
宫女托举的盘中,只剩一枝宝花并三枚印章了。赐宝花者视为落选,赐印章者则为中选。
然而此时,九省统制王子腾一脸愠色地走了过来,展开手里的纸卷,朗声念了起来。
“应天府紫薇舍人薛公之孙,九省统制王子腾之甥女薛氏。贿赂宫人,窃窥意旨;用笔不濯,宿墨留砚;整饬筵席,措置乖方;师心自用,固陋寡趣;纳交左右,媚上谄下,献药以敛嬖奴,自侪贱婢之班。薛氏秉心不正,颠越不恭,非伴读良选,诸贵女当引以为戒,赐宝花,撵逐出宫。”
这一声声一句句,让宝钗满脸紫胀,眼目发晕,几乎站立不稳。为何旁人得花,一语不评,偏偏到她头上却要掰开了、揉碎了宣讲个清楚明白,生怕她没长耳朵似的。
这里半数待选小姐贿赂宫人,唯抓她出来扎筏子。没有洗笔砚是她的疏忽,写不出好菜品名单是她没吃过没见识。
可是劝公主不要读杂书,是好为人师,固陋寡趣。给公主的乳母送药,是自甘下贱,媚上谄下。单这两条就颠覆了她从前所熟习的生存之道。
“薛氏,还不上前领花!”柳嬷嬷冷脸一喝。
薛宝钗这才脚踩棉花似地走上前去,接过了那烫手山芋一样的宝花。
她有一种将花当场扔下的冲动,可是仰望巍峨雄伟的崇阁殿宇,她没有勇气造次,携了花转身离去。背后还有两个嬷嬷,时不时伸手推搡她,催她速速离宫。
宝钗忍不住捂脸一路小跑出宫。
出了午门,她无视薛蟠的追问,一把掀开自家轿帘,躲了进去咬牙忍泪,忍过了南北长衢,忍过了尧街舜巷,终于在兴隆街,将那枝宝花撂了出去,放声大哭。
她宁肯落选的原因是家里无人做官而失资格,宁肯是因为亲哥哥杀了人而受牵累,也不想被人指着鼻子骂:就是你这也不好,那也不好!
第38章 吾皇黛玉第三十八回
赠洋货宝钗笼人心, 造重宇禛钰敛贡赋
鸣鸾殿中,华光公主伏案大笑,好容易支起身来, 指着自己面前的卷子,说:“唐时元稹就写过《莺莺传》, 八百年过去了, 话本传奇谁人不看, 戏曲唱词谁人不听,还有这么迂板的女夫子,劝女子一概杂书不看, 只做针黹纺绩的事, 可笑至极, 无趣至极。既爱针黹女红,又何必陪我读书。”
“教训人的话说得条条是道,自己偏又编出金玉良姻的幌子求贵婿, 这行事手笔, 不也是从三流话本中篡撰而出。”禛钰拈起那张金锁的图样,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 满目鄙夷。
华光公主斜睨着那卷子, 撇撇嘴道:“让她舅舅当众人贬斥她一通,我尤不解气。旁人贿赂宫人, 大多求个照应提点。薛氏倒好, 笼络下人窥问我的喜好。可见她一心钻营,巴高望贵, 只拿我当垫脚石。”
“妹妹别气了, 哥哥给你报仇如何?”禛钰扔下手里的图样,不屑地睇了一眼, “我叫王子腾给他的甥男甥女,照这样子一人打一个赤足金的金锁出来,就说是公主转赐的吉谶,让他们家的男孩儿女孩儿,将来都找有玉的来配。”
华光公主噗嗤一声笑了,拍案叫绝:“哥哥你真是打人专打脸,杀人还诛心。这个仇报得极爽辣!”
可惜中选者名单中,并无公主想要的人,她拉着兄长的衣袖祈请:“我瞧章静姐姐回答的也不错,我也想让她做的我伴读,哥哥再添上她的名字吧。”
禛钰对她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一语道破:“你瞧中的是章明,而不是她的妹妹。在我这里没有容情一说,不合格就是不合格。”
华光公主扁扁嘴,只得作罢。
王子腾刚在众千金面前丢了老脸,想着来日将薛王氏痛骂一顿。偏偏半路又被太子叫去,让赶制劳什子的金锁给甥男甥女。拿到图纸一看,才知道是薛王氏母女搞的不入流的伎俩,被太子揪出来扎筏子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而薛宝钗一回到梨香院,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闭门不出。薛姨妈得知宝钗落选的消息,又是惋惜又是心疼,只得好汤好饭地伺候着,希望她不要一蹶不振。
贾府里的一众姊妹,得知宝钗有志无时,落选伴读,也都约好不去梨香院打搅。
谁料七天后,王子腾夫人冷着脸,送来了六枚赤足金的錾字金锁,说是上面錾了华光公主转赐给宝玉、黛玉、迎春、探春、惜春、贾环的吉谶,祝福他们将来能与有玉的正配。
原本黛玉与县伯王家毫无关系,偏偏太子特意嘱咐过了,贾府还有一位尊贵的表姑娘,也不能忘了她的那份。
錾字金锁一事犹如投石入湖,比起先前暗戳戳的金玉良姻舆论,此时的贾府上下人言籍籍、物议沸腾。贾府姑娘无人参选伴读,却意外得到了公主的青睐和赐礼,众人虽不知内情,但说出去终归是件好事。贾母又忙领着太太们去鸣鸾宫谢公主的恩典。
贾府三春见客都是一样钗环裙袄,一样发髻妆饰,如今有了一样的金锁,自然也一样佩戴。贾环从未得过这么瓷实块大的金器,哪一天不神气活现地挂在颈前晃悠,就连夜里睡着,也不肯摘。
只有宝玉、黛玉二人不戴。
黛玉虽不稀罕什么金啊玉啊的,白得了一块金疙瘩而已,但是身心舒畅了许多,从此再也不受金玉舆论的困扰了。她冲宝玉眨眨眼,打趣道:“这下宝哥哥是玉也有了,金也有了,自成一对儿了,将来无人可配,只好做和尚去了。”
宝玉凝望着黛玉,指着彼此的心房,故作嗔音:“什么金玉良缘,我就只要木石姻缘。”
“你胡乱指什么,也不害臊……”黛玉耳颊生热,忙拿帕子遮住脸,再不言语一声。
宝钗在梨香院躲了十余天,总算平复了心情,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薛姨妈也没敢告诉她,只委婉地说:“你从前觉得那金锁沉甸甸的没趣儿,不想戴就不戴罢。”
“都给人瞧过了,这会子摘了不戴,才没意思。”宝钗不解母亲深意,收拾好心情,又绽开温柔平和的笑容,照旧往王夫人院中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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