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王妃不对劲: 19、妙乐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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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阳府内如今足足有五位王爷,福桂不知道远处的是哪一尊。她不敢张望,快速放下灯笼,倒退到宫墙下,背靠墙根手压住裙子侍立。待一群人走近,她发现灯笼足有十六盏,将四周照得晃如白昼,刺得她眼睛疼。

    福桂瞥到灯笼上的字,跪倒在地上行礼,声音又脆又响:“奴婢西苑宫女福桂,参见燕王殿下。”

    朱霰被前后十数人簇拥着从福桂面前掠过,未做片刻停留。

    福桂确定脚步声走远后才转头,看朱霰远去的背影,心中忿闷多于失落。明明才帮了他,转眼就不认人了。

    福桂跪着,伸手去抓地上挑灯笼的木棍。宫里的灯笼外面罩着一层薄纱娟,烛光朦胧而美丽,灯笼下面垂着长长流苏,好看却不中用。

    福桂才把灯笼提起来,“噼啪”一声灯花爆裂,火星溅上纱娟竟然起了火,很快蔓延到流苏,暗夜中,一捧火焰就这样在宫墙根蹿起来。

    眼看火舌就要舔上福桂的手,一股高温袭来,她惊呼一声,把灯笼朝空中一甩。她拼命甩提灯笼的手,用脚猛踩火的灯笼。她很快被人围住,四个内侍八只脚齐上阵帮她踩火。火灭了,夜风吹起带火星的灰烬,如萤火般将她围在中心,点亮她的眸,栖息在她乌黑的鬓边。

    福桂抬起头,又看到了朱霰。

    福桂心中哀叹一声,再次下跪,再次行礼,再次问安。

    “奴婢惊扰了燕王殿下。请殿下责罚。”

    朱霰道:“起来吧。”

    福桂站起来,头依然低垂着,她视线中是朱霰绣金龙的黑靴、御道与边道不同颜色地砖铺出来的界限、鞋头已经发黑的绣花鞋。

    福桂垂手,压住不断被风掀起的裙摆。

    朱霰道:“把手伸出来。”

    福桂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一转,挑着目光,平举手臂到身前,向朱霰展示自己的手心。

    朱霰又道:“翻过来。”

    福桂翻手。

    朱霰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何把手藏起来?”

    福桂再抬头,从余光里打量朱霰的表情,他的唇紧抿成一条严丝合缝的线,看起来很是严肃。福桂垂手在身侧,任凭夜风掀起她的裙摆,让气流灌进她裙底,撑开成一个鼓鼓囊囊的花苞。

    粉色的裙摆飘啊飘,飘过了那条皇庶分明的界限。

    福桂仰起头,直视朱霰的黑眸,说:“王爷您看。奴婢不用手压住裙子,裙角就会飘到御道上。宫里规矩,宫女不能行御道,连裙角发带都不能进入御道界限。奴婢没有把手藏起来,是怕沾染了王爷。”

    福桂笑嘻嘻等着朱霰反应。

    朱霰竟然没有反应,不咸不淡道:“知道了。”

    福桂嫣然一笑,“王爷放心,奴婢的手没有受伤。真要是被火烫伤,不等王爷上来询问,奴婢自己就来求王爷帮忙了。奴婢谢谢王爷关心。”福桂说完,捏拳放在腰侧,快速给朱霰行了个屈膝礼。

    朱霰绷成一条线的唇此刻有了弧度。

    朱霰问:“你去哪里?”

    福桂回答:“花神殿,今夜轮到奴婢照看烛火。”

    朱霰轻轻一声:“嗯。”

    福桂问:“王爷是去西苑看南姐姐吗?”

    朱霰再“嗯”一声,吩咐:“三保,给她一盏灯。”

    马三保小跑上前,将手中提着的一盏造型别致的小灯笼交到福桂手中。这小灯笼仅两个拳头大小,小巧而明亮,和中看不中用的宫灯正好相反。

    福桂把灯笼提到眼前,撇头,用指甲尖敲灯笼壁,敲出了清脆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的玻璃灯?”

    马三保解释:“这是明瓦的灯笼,是将蚌壳磨得极薄再黏合起来。”

    福桂道:“其实王爷不必给奴婢这么亮的灯笼。奴婢的眼睛怕光,越暗的地方看得越清楚,大太阳底下、强光下反而要流泪。”

    朱霰问:“你要不要?”

    福桂脆生生道:“要!奴婢谢谢王爷赏灯。”

    “没赏给你。明日,本王派人来取。”朱霰说完转身,长腿迈开来走出一段,“还有,宫规是死的,人是活的,大晚上的除了夜莺,没有人能看见你裙子有没有沾上御道。别自己吓自己。”

    朱霰在一团烛火簇拥下离开。福桂也提着明瓦灯笼转身。两人朝着不同方向愈行愈远。福桂又唱起那首吴地民谣。朱霰在宫道尽头定住脚步,侧身,他几乎看不到福桂的身体,只看到沾了火光的裙摆翩然一掀,消失在转角。

    福桂来到花神殿。一整个春季,花神殿中都要祭祀花神,火烛十二个时辰连续燃烧,需要宫女轮流看守。

    上一班的宫女抱怨福桂来晚了。福桂在宫女手中塞一方刚绣好的帕子,帕子里还包着几颗桂花糖。宫女拧了福桂一把腮肉笑眯眯走了。

    花神殿内火烛千盏,不需要点灯笼。福桂吹掉明瓦灯烛芯,将灯笼如同祭品一般供在神主牌边。她这一班需要值满两个时辰,等她回西苑,朱霰一定已经离宫了。她坐在蒲团上,抱腿,盯着灯笼发呆。

    整座中都只有少几类人能进入内廷,除了在凤阳演武的几位王爷,就是为数不多的女官、宫女和内侍,白日里也会有少数工匠出入。可一旦到了晚上,可怜巴巴的一百三十四名宫人根本填不满巍巍宫殿。宫禁之中,人迹罕有,唯有风声、树响与各种野鸟叫。

    神主牌前的香状如莲花。一个时辰过去了,夜已深沉,内廷中的大部分宫人已和整座宫殿一样进入梦乡。

    福桂确定不会再有人来打扰她。她从荷包里摸出骨哨,哨底被她用缝被子的粗针钻出一个洞,洞里系根绳,绑一片银叶子。银叶子是徐南至赏的。这样一来即使有人发现骨哨,也会以为是女儿家的饰物。

    福桂记得美人脸告诉她吹哨的规则。但她只是一味吹响哨子,完全不遵循规则。哨子每响一次,黑夜中的鸟雀也就叫一次,它们似乎在回应哨声,又似乎是争相模仿哨声,将哨声代表的消息传递出去。

    殿外的夜太黑了,福桂看不清那些传鸟长什么样子,但她总算知道骨哨是如何唤来它的主人。

    她吹了大概三十多下,花神殿内火烛晃动,神主牌边投下一个纤细的人影。福桂知道美人脸来了,但她找不到美人脸藏身之处。

    “你找死吗?文殊奴!这骨哨不是你用来耍老娘的!”

    福桂对那个影子道:“恰恰相反,我唤你不是找死,是想好好活下去。美人脸,我不喜欢坐着等死,我要弄清楚一件事。”

    “别叫我美人脸,我有名字——妙乐奴。”妙乐奴的影子突然矮下来,她似乎坐下或者蹲下了,但福桂还是不知道她藏在哪里,她是个天生的隐藏高手。妙乐奴接着问:“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福桂道:“我想知道,我是如何成为文殊奴的。”

    妙乐奴哈哈大笑:“无可奉告。十六天魔各有各道,各走一边。”

    “可你上次就救了我。我们并非不可以合作。”

    “那是畀畀用一颗解药换的。据我所知,你身边已经没有解药做交换。文殊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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