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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浓浓》 30-35(第4/21页)
性,变得循规蹈矩,畏首畏尾,那我还是令你心动的那个我吗?”
若她失去了这份独特的,令他侧目的本质,泯然于众,这份喜欢必然也将荡然无存。
覃景尧心内如是作答,终究是不愿让这等琐事扰了二人相聚的兴致,便故作拿她毫无办法般摇头妥协,
“也罢,浓浓这般能言善辩,我若再不容情,倒显得枉顾你一片心意。我又怎舍得叫你为旁人心生不安?只望你从此无忧无虑,终日欢喜便好。”
他语气稍顿,复又温声补上一句,虽含告诫却仍带宠溺:“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倒是浓浓对旁人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怎到了我这儿,倒只剩连名带姓的了?”
不待她答,忽收了脸上笑意,正色道,“京中鱼龙混杂,人流密集。纵使你生性不喜拘束,身边也断不可无人随行,此乃为你安危所虑,绝非刻意束缚。”
“世事如此,浓浓当懂得随遇而安,顺应时势方为周全之道。”
他深知她纵性散漫惯了,骤受拘束绝非易事。人常随境迁时移而渐化,待时日久长,自会习惯成自然。
她亦无需长袖善舞,纵使她日后明了主人之尊,体察尊卑之分,他也护得住她骨子里那份鲜活分明,自在如初的本真。
兰浓浓闻言当即眉开眼笑,忙不迭举起手来,连声应道:“我保证,绝无下次!你放心,只要你说得在理,我定然都听你的!”
话一说完,她便忽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发丝微乱的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旋即仰起脸来,眉眼弯弯,声甜如蜜道,“姚景,你真好!你真是个英明神武,从善如流,决断英明的好家主!那一会儿你可别忘了,写封信往玉青安排!”
又甜言蜜语的哄他,“哎呀呀,你自然与他们不同,正因是外人,才要客气周全,体面周到。可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信你恋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处,哪还需分什么彼此,讲什么虚礼?”
“林大哥乃同兄长,吴大哥一路护送多有照拂,我敬他们一声大哥,是情分也是礼数。”
“且你也说左一个大哥,右一个大哥,可见这大哥的称呼实在泛滥,唤你名字才是独一份的亲近呢。还是说你亦想我叫你大哥?”
她故意蹙起鼻子,作出嫌弃的模样道,“不过什么姚哥哥,景哥哥的我是叫不出来,听起来倒似是真兄妹一般。姚大哥,景大哥的,又俗不可耐,哪里有叫你名字好听又特别?况且我每唤一次你的名字,便像是在心尖上多刻了一笔,对你的喜欢,自然也更深了一重呀!”
略过那假名不提,覃景尧显然极受用她这番糖衣炮弹,自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哼笑,算是将此事揭过。
他手臂微收,将怀中鲜活灵动的女子揽得更紧了些,两人相偎着在园中悠然信步。他薄唇愉悦地扬起,那双深邃的瑞凤眼里漾开融融暖意,宛若春风拂过冰湖,涟漪层层,尽是缱绻笑意。
“对了,算算时日,我请刘婶儿帮忙寄的信件也该到了,今日你家府上可有收到信?”
“你还没答我,明日究竟得不得空,”
“还有还有,先前书信往来,你回我的字数较之我未免太少,欠我的字需得加倍补上”
欢快的笑语在清雅阔朗的庭院中恣意流淌。落日熔金,余晖温柔地笼罩着前方那一双人影。
男子身形高大,步伐沉稳。女子娇小玲珑,脚步轻灵。他宽大的衣袖笼着她纤细的肩,身影在暖光中交织融合,朦胧而又无比契合,仿佛天地间再寻不出第二对这般般配的璧人。
*
覃景尧身居高位,诸事缠身,能抽身回府与她同住已是百般调度后的结果。龙朔不同玉青,此地权贵云集,人多眼杂。他倒不惧她为人所见,只是眼下时机未至,暂不愿横生枝节,以免坏了他的布划。
重逢次日,兰浓浓终究还是自己出了门。她倒是曾提过,道是他若无空,自己或可随往行里相伴,她保证自会寻些闲事打发时光,绝不扰他公务,纵是二人默然相对,偶尔抬眼得见彼此身影于近处,心下便是足矣。
且不说覃景尧眼下隐瞒身份,所谓忙于生意,不过是个幌子。便是不瞒她,那皇宫都堂,机要重地,又岂能容她随意同行?
他怜她远赴京城,心下软了几分,便温声许诺过两日必定抽空好生陪她,又是一番轻言软语的呵宠,直至见她眼角弯弯,笑涡浅漾,这才放下心来。
虽无法亲自相伴,他却也应允了她除却出城,这京城内外皆可任她游赏,只是两条规矩断不能改,一则必得有人随行在侧,二则必得在日落前返邸。
龙朔尽在他掌控之中,宛若翻掌之地,他自不忧心有宵小敢对她行不轨之事。反倒是她心性跳脱,本身才是那最难测的变数。正因如此,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才更需牢牢纳于他掌心之下,疏忽不得。
兰浓浓对他的要求并无异议,一连两日,皆是清晨与他挥手作别,白日里便带着碧玉并宅中两名护院上街游逛,总在近日落时分,他所规定的时辰之前准时返回。
覃景尧则总在暮色将至未至之时归来。二人一同用罢晚膳,常于庭中花影月下并肩闲谈,或论风月,或诉衷肠,每每直至夜深,极是交心。
两地分隔所致的生疏,重逢时的喜怒交加,乃至言谈间彼此观念的流露与碰撞,皆在这几日朝夕相伴,耳鬓厮磨间悄然消融。
重逢第五日,覃景尧果真言出必践,特意空出一整日的闲暇来陪她。兰浓浓喜不自胜,先前几日里强自按捺的期待顷刻奔涌而出,眉梢眼角俱是藏不住的欢欣。
头一晚便在衣饰堆里挑了近半夜,次日天尚未亮透便已起身梳妆。近日来心情舒畅,加之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更兼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立在等人高的铜镜前细细端详,但见肌肤白里透红,眼眸清亮如水,唇不点而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鲜活饱满的生气,容光之盛,竟似比往日更灼目了三分。
覃景尧静候她梳妆,见她虽未簪戴过多珠翠,却明眸流转,神采照人,俨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
女为悦己者容,他自然看得分明,眼中不由掠过惊艳之色,笑赞道:“浓浓今日这般光彩,倒叫这满室生辉了。”
*
这几日兰浓浓上街并非漫无目的,她循着他先前提过的铺子,花庄,文楼与寺庙,一一逛了个遍。这些地方虽确然精雅贵气,可看得多了,新鲜劲儿一过,反倒觉得还不如那日偶然瞥见的梨园戏楼有意思。
只可惜她才刚生出念头,便被碧玉急忙拦下,低声道是“公子早有吩咐,这等喧杂之地万万去不得”。
不仅如此,当晚回府后他听闻此事,竟沉下脸色,前所未有地严词训诫了她一番。
正所谓求而不得,最是叫人念念不忘。今日既有他亲自相伴,总不能再拿规矩搪塞,回绝了她这桩心愿。
出门前,兰浓浓看他身边随从换了新面孔,问了句同泽怎不见,得他答了句另有安排,便也未再多问。
兰浓浓挨着他身侧坐下,变戏法似的从腰间斜挎的绣囊中摸出一张方方正正的折纸,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一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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