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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病娇小狗缠上了》 100-1110(第3/17页)
湃、足以将两人都焚毁的占有欲。
恨吧,恨也好。
他病态地想,恨也是一种强烈的感情,总比漠视好。恨意也能将他们的名字紧紧缠绕,刻骨铭心。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到了年末。
宋攸宁日复一日的顺从,逐渐消磨掉了最初严密的看守和警惕。负责照顾她的佣人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时刻留意,到后来见她连续数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也慢慢松懈下来,只当她是因为父母双亡、自身重伤而心灰意冷,性情大变。
圣诞节前夕,街道上弥漫着节日的气氛,时隔很久季斯允第一次提出带宋攸宁出门。
宋攸宁闻言,抬起眼看了他片刻,那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最终竟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季斯允心中顿时生出几分小心翼翼的欣喜。
考虑到她重伤初愈后一直体弱,怕她经不起折腾,他没有选择那些需要长途跋涉的高档餐厅,而是定在了离家不远,氛围同样静谧优雅的一处餐厅。
也因为距离近,季斯允没有叫司机,决定自己开车带她过去。
天气寒冷,出门前,宋攸宁在衣帽间耽搁了一会儿,季斯允耐心地等在楼下,并没有催促。
等她的时候,季斯允回想起前几年跟她过节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牵起的弧度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
宋攸宁这时缓缓从楼上下来,她穿着一件保暖的白色高领毛衣和长裙,外面罩着厚厚的羊绒大衣,苍白的脸色被柔软的白色绒毛衬得稍微有了些生气,但眼神依旧疏离冷淡。
季斯允走上前,想替她拢一拢围巾,她却微微侧头避开,自己将围巾系好,声音平淡:“走吧。”
他伸出的手顿在半空,最终默默收回,眼底掠过一丝黯然,但很快掩饰过去,拿起车钥匙:“车就在外面,很近。”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向车库。屋外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节日特有的气息。
这是她很久以来第一次踏出这座牢笼般的宅邸,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好奇或波动,仿佛只是换一个地方继续发呆。
季斯允一如既往为她拉开车门,护着她坐进副驾驶,细心地调高了暖气,才绕到驾驶座,发动了汽车。
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融入了街道上稀疏的车流。暖黄色的路灯光晕和商铺橱窗里闪烁的圣诞彩灯,透过车窗,在她平静无波的侧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季斯允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被雪雾模糊的道路,试图找些话题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侧过脸,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开口:“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话一出口,季斯允就有些后悔,他知道这大概率会自取其辱。
果然,宋攸宁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冷漠地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声音平直没有一丝波澜:“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她顿了顿,语气里染上明显的讥诮,“而且,那也不是我的生日。对我来说,那只是日历上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季斯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他眼底原本努力维持的平静被骤然掀起的阴郁与偏执取代,像是暴风雨前翻涌的乌云。
“可那一天对我来说很重要。”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压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执拗。
宋攸宁终于转过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极致冰冷和厌恶的弧度:“对你来说很重要?”
她重复着,语调扬起,充满荒谬感,“所以你就擅自把这个日期强加在我身上?”
“季斯允,你恶不恶心?你把我当成什么?一个可以随意贴上你喜欢标签的玩偶?”
“对啊!”
像是被她的厌恶彻底刺痛,季斯允猛地打断她,一直压抑的阴郁和疯狂破笼而出,他侧头瞪着她,眼神骇人,嘴角却扯出一个近乎残忍的笑,“我就是这种人!你不是早就清楚得很吗?一个不择手段,把你困在这里的疯子!一个连你生日都要据为己有的变态!”
他的承认如此直白而扭曲,反而让宋攸宁一时语塞,随即涌上的是更深的愤怒和生理性的反胃。情绪骤然激动,她猛地想开口斥责,却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她捂住胸口,咳得撕心裂肺,苍白的脸颊瞬间涨起不正常的红晕,眼泪都呛了出来,整个人蜷缩在座椅上,显得脆弱不堪。
自从车祸后,她的身体底子就变得很差,极易感冒发烧,却又极度抗拒去医院,每次都是季斯允强行叫家庭医生来家里看诊。
此刻的剧烈咳嗽让她看起来仿佛随时会碎掉,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宋攸宁死死用手捂着嘴,指缝间渐渐渗出刺目的鲜红。
所有的偏执、阴郁在这一刻被最原始的恐慌彻底碾碎。
季斯允猛地踩死刹车,轮胎在积雪的路面上发出一声短促的摩擦声,车子险险停靠在路边。
他的声音变了调,带着骇人的颤抖,几乎是扑过去,用力却又不失小心地想要拉开她捂嘴的手,“大小姐!松开手,让我看看!”
宋攸宁似乎已经咳得脱力,抵抗变得微弱。季斯允轻易地掰开了她的手——掌心一片濡湿的猩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苍白如纸的脸上,嘴角也沾染着血迹,那抹红在她近乎透明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格外惊心动魄。方才咳出的血点溅落在宋攸宁纯白的大衣上,如同雪地红梅,却只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她虚弱地靠在他怀里,气息微弱,眼神涣散,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怎么会这样……别怕,别怕,我马上叫救护车,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季斯允彻底慌了神,语无伦次,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手忙脚乱地去摸手机,手指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屏幕解锁好几次才成功。
他一边试图用肩膀和侧脸夹住手机,一边用空出的手笨拙地想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里带着哭腔般的惊惧:“坚持住,大小姐,看着我,别睡……”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怀中人濒危的状态所吞噬,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在他怀里看似脆弱得即将碎掉,气息奄奄的女人,那双原本涣散的眼眸,在低垂的睫毛掩盖下,倏地闪过一丝极致的清明与冰冷的寒光。
就是现在!
趁着季斯允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拨打急救电话和安抚她的瞬间,宋攸宁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猛地抽出,将手中那支她准备已久的细小针管,精准而狠决地朝着季斯允毫无防备的脖颈侧方狠狠扎了下去。
没有丝毫犹豫,拇指用力,将针管内的透明液体瞬间推注殆尽。
脖颈处传来的刺痛和冰凉的液体注入感,让季斯允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他看向怀中的女人。
她依旧靠在他怀里,脸色依旧苍白,嘴角甚至还带着血迹,但那双眼睛里的虚弱和涣散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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