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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被病娇小狗缠上了》 100-1110(第1/17页)
第101章
再次醒来时,病房里依旧是那片死寂的白。
意识回笼的速度很慢,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冰冷绝望的梦以及那双盛满慌乱与心虚的眼睛……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凑起来,带来一阵窒息般的闷痛。
很早之前,宋攸宁就怀疑过季斯允,只是那个时候她以为他是脱离剧情觉醒的纸片人,从来没往更深层次去想过。
如果不是昏迷中潜意识被唤醒的记忆,她或许到现在都还没警醒,季斯允跟她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原来她所谓的任务对象,从头到尾都在跟她玩一场角色扮演游戏。
可问题是,为什么是她?
把她困在这里,对谁有好处?
宋攸宁只能想到一个人——她的好大哥,宋知衍。
病房门被推开,季斯允端着温水和新换的药沉默地走到床边。他看起来比她好不了多少,憔悴依旧,只是胡茬刮干净了,换了干净衣服,但那双眼睛里的红血丝和沉重并未减少分毫。
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走近,宋攸宁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你把我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终于,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打破这片寂静,宋攸宁转过头,目光冷冷地,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地刺向他。
季斯允身体猛地一僵,瞳孔微缩。他避开了她的视线,下颌线绷紧,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沉默着,一言不发。
她静静地、带着一种审视和嘲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冷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只有彻骨的寒意和轻蔑:“宋知衍派你来的?”
“你们以为这样把我困在这里,他就能赢了么?”她语气里的讥讽越发浓重,“他就这点本事?正大光明比不过,只能用这种下作手段?把我扯进这种无聊的情爱戏码里?”
她微微抬了下巴,即使病弱苍白,也依旧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告诉你,也告诉他,情情爱爱这种东西,对我来说从来就不算绊脚石,你们打错算盘了。”
季斯允听着她这些冰冷又刺人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他眼底翻滚着剧烈的痛苦和一种被她全然误解的疯狂。
他猛地抬头看向她,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低哑扭曲:“大小姐,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宋知衍……什么赢不赢……”
他向前逼近一步,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一种偏执的渴望,“我们在一起不好吗?你想要什么,这里都有!就在这个世界陪着我,不好吗?”
宋攸宁眯起了眼睛,被他这番话里的偏执和莫名奇妙彻底激怒,但她生气时反而更加冷静,只是语调更轻,更刺人:“我本来就什么都有。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留在这个鬼地方陪着你?你以为你是谁?”
最后那句话,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季斯允一直压抑的、阴暗的怒火和积郁的委屈。
他猛地阴森森地笑了出来,笑声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和痛楚,他反问她,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
“你觉得我是谁?”他俯下身,逼近她,气息危险,“大小姐,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从来就没记住过?”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刻薄:“也是,我对你来说,不过是玩弄过随便就丢掉的玩具!是看都懒得再看一眼的路边垃圾!”
吼出这番话,他像是用尽了力气,又像是被自己脱口而出的真相刺痛,猛地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那里面有恨,有痛,有不甘,但更深的是无法磨灭的、扭曲的爱恋。
说完这些,季斯允猛地拂袖而去,摔门的巨响在病房里回荡。
留下宋攸宁独自躺在床上,被
他这充满恨意又莫名其妙的话震得一时回不过神,脸上只剩下一片空白的莫名其妙和错愕。
垃圾?玩具?他到底在说什么疯话?
宋攸宁回想着自己的耀眼的人生轨迹,十八岁就设立个人慈善基金,每年投入巨额资金和投入坚持至今,连续几年被评为优秀企业家,光环加身,声誉良好。
她这个人或许理智到堪称冷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她从不玩弄感情,也不屑做这种事。
季斯允的指控简直就是荒谬!
这种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感觉比明确的恶意更让她不安,思量许久,最终将这一切归结为对方伎俩的一部分,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摆脱这个错误世界,回归现实的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季斯允似乎刻意遗忘了那场不欢而散的争吵。他依旧每日准时出现,沉默地照顾宋攸宁的起居,喂药、送餐、协助复健,动作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
本以为经过那番冲突,宋攸宁会更加抗拒、憎恶他的靠近。
然而,出乎季斯允意料的是,宋攸宁除了最初几次投来冰冷的一瞥外,之后便只是沉默地接受了。
她不说话,大多数时候都看着窗外,在外人看来,她是被父母双亡的巨大打击和车祸后的虚弱彻底击垮了,成了一个哀莫大于心死的可怜人。
这种沉默,反而让季斯允心头更加沉重,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只剩下一片空茫的酸楚。
他为宋攸宁完全想不起自己而痛苦悲哀,又对自己强行将她困在这里感到不齿,既因为宋攸宁开始怀疑他来历而担忧惶恐,又偏执疯狂地仍不愿放手。
种种复杂情绪交织,让季斯允失去了往日敏锐,丝毫未察觉她表现出的悲伤里,有多少置身事外的表演成分。
也没有看到她垂眸时,眼底深处那近乎残酷的理智。
这不是她的世界,宋攸宁清醒地知道。
之所以让宋父宋母提前一天离开,试图扭转他们死亡的结局,并不是她有多在乎他们的“亲情”,更多的是,她想测试这个世界的命运是否有被撬动的可能。
事实证明结局是固定的,无法改变。
这是个好消息。
宋攸宁漠然地想:属于“她”的这个角色的结局,想必也是注定的。
现在,父母已逝,公司想必已经落入了眼前季斯允手中,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等待那个结局凄惨的终局到来。
至于那几分因父母逝去而产生的,也许是源自这具身体本能的微弱情感涟漪,在验证结果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很快就被她理智地压制下去。
外界的确如她所料。父母飞机失事的消息早已传开,原本风光无限的订婚宴成了无人提及的过去式。不少人都在暗中观望,等着看这个失去靠山的孤女,什么时候会被那位已然掌控实权的“未婚夫”彻底扫地出门。
直到她身体稍好,可以勉强坐起处理一些简单事务时,律师在季斯允的陪同下,来到了病房。
当律师用平稳无波的语调宣读着冗长的法律条文,宋攸宁垂着眼眸,心不在焉地听着,只等着那句关于股份分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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