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成柔弱县令后我成了一方霸主》 80-90(第13/15页)
轻放到程绥怀里,看着他抱着羽生和云枕松进了县衙大院,周巳一把接过俩人,齐剑霜才放下心来。
转身的时候,齐剑霜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就像是一头长久被理智和责任压着的凶兽,彻底挣脱了枷锁,没了任何牵制。
他一字一顿承诺道:“血债血偿,说到做到。”
齐剑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蕴含万年寒冰的漠然眼神,缓缓地横扫过去。
韩琰异常紧张地躲在无恙身后,手臂不自觉地发抖,而无恙,在齐剑霜赶到之前,便火速回到了韩琰身前,生怕齐剑霜伤害韩琰。
其他人呢?真正见过杀戮的玄铁营,打起中州城养尊处优的卫兵们,轻松容易,卫兵毫无还手之力,逐渐溃败;县衙内部,有断胳膊断腿的县兵,有沾满鲜血的沅兵,有战战兢兢的青年壮汉,有害怕到哭泣的孩童老人……
在众目睽睽之下,齐剑霜抬手一下一下地脱掉厚重的玄甲,摘了头盔,整个人穿着最平常的冬装,全身是沉郁的玄黑,吸敛一切光线,透着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和沉闷。
腰间紧系一条牛皮鞶带,腰饰简单,只有一枚大帅令牌,可调动全军。
不发一言,威严自生。
程绥沉默了,当兵的都知道,玄甲穿在身上,虽能防御,但极限制动作的速度和准度,可这种限制放在齐剑霜身上可以说是不存在,但齐剑霜偏要脱下,其中用意,不言而喻。
脚踝旋转,手腕一凛,剑出,人死。
无恙瞳孔还未来得及骤缩,就已倒在血洼里,内脏流出。
他甚至没有弯腰,只是抬起了脚,毫无闪躲的直视韩琰的眼睛,狠狠地、精准踩了下去!
令人牙酸的颅骨破碎声和脑浆迸溅声同时响起。
韩琰淡定的脸上,终于泄出害怕的情绪,唇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齐剑霜高高在上,睥睨着他,挑衅地单边挑眉,不屑冷笑。
年少挚友,一步步走来,最后竟成了仇敌,他二人谁都没有唏嘘,有的只是满腔恨意和嘲讽讥笑。
韩琰等了片刻,发觉齐剑霜并不着急杀他,而是回到了云枕松身边,静静陪着,冷眼看向他永熙帝的军队,刚才还嚣张至极,现在如同土鸡瓦狗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压制、被束缚。
齐剑霜就这般站着、看着,直到最后一个穿着卫军服饰的身影跪倒在玄铁营的刀锋之下,颓然求饶,齐剑霜才微微一动。
在韩琰眼中,这是赤裸裸的侮辱,他要看自己孤立无援,从旁人不敢企及的神坛,摔进人人喊打的泥坑,最终惨烈地死在他剑下。
齐剑霜面对韩琰狰狞的神色,淡淡道:“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自己自戕,结束这荒诞可笑的一生。”
荒诞、可笑。
有朝一日,这两个词竟也能用在自己身上。
他韩琰,颠覆了两代帝王,当了一代帝王,在手掌心里,将大宣翻云覆雨!他手握一把最烂的底牌,打出今天这般,他能做的、不能做的,全他妈做到了!
凭什么是荒诞可笑的一生!
齐剑霜并不理会,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邓画策马而来,身后载着安然公主,韩裴骑了另一匹马,紧随其后。
韩琰看到韩裴的刹那,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邓画下马,扶了一把安然,冲齐剑霜点了点头,说道:“醒了?路上碰见,一并来了。”
齐剑霜颔首。
“哥……”韩裴走到韩琰身边,艰难说道,“父亲……”
永熙帝厉声打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从他坐上龙椅,就已经和“韩琰”这个名字割席了。
韩裴眼中溢出难以名状的悲伤,嘴巴嗫嚅,迟迟不知如何开口。
李延遥遥与小妹对望,看见李瑀冲他点了点头,便知道事情办妥了,随后,李延好整以暇地抱胸,面无表情地看戏。
“韩相,拿出来,给他看!”李瑀催促,冷言冷语道,“他不是孩子了,做事前就应该想到后果。我本宫再说最后一遍,让他看。
“看什么?”永熙帝万分困惑,他扭头,重复问了遍韩裴,“她让朕看什么?拿出来,给我!”
韩裴叹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那幅废画,心情复杂又沉重,他缓缓开口,语速很慢:“这是你,曾经画给父亲的,只不过最后没送出去,而是被父亲拿来……写遗笔了。”
永熙帝对韩临川的死,总是心虚,他一把夺过那幅画卷,急忙忙展开。
视线逐渐向下,手指不受控地颤抖,捏住画页一角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很多情绪藏在他细微的表情中,让人一时间琢磨不透。
韩裴正是在这个时候,向他坦诚,将一切温情而残酷的真相告诉了他。
“父亲爱的,一直是你。从前你去学堂,父亲忙了一天到家后,第一时间不是脱下官服休息片刻,而是直奔西院,关心你的功课,后来你要做官,父亲拉下老脸去给你谋一个好官职,是比齐剑霜还要好的差事。这些你从来都看不到,记住的只有父亲对你的苛责和严厉。”
韩琰被他教训得面红耳赤,反正他如今已经沦落到这般,再疯一点,再大逆不道一点,又如何呢,没人在乎了。
“只有?!在你眼里,父亲只对我一人好,是吗?那你当时为何不央求他日日给你施压,日日朝你叹气,敢情手戒尺不打在你手心里,谩骂不进你耳朵里,你就当这一切不存在是吗!”
这些都是韩家内部的事,旁人没有立场去评价是非,可韩家家人,带来一系列连锁效应,让整个大宣都鸡犬不宁,因此,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还原真相,让韩琰醒悟。
韩琰说完,也觉得可笑幼稚。
可有些事就是这样,说出来不过几件小事,旁人听后不觉震惊,甚至毫无波澜,还会发出“就这点事至于吗”,可发生在当事人身上,造成的伤害是终生的,早已烙印在了韩琰骨骼上。
韩裴嘴巴张张合合,艰难道:“可……父亲还是爱你的……”
“这样扭曲的爱,我宁可不要!”韩琰决绝道。
“父亲把后路都给你铺好了!只要你当时让他老人家认错!本可以没这些事的,也不会让这么多人枉死!”
“韩裴,你好一副伪善的面孔啊,简直让我甘拜下风。”韩琰讥讽他,不屑道,“什么狗屁后路!一封连遗书都算不上的东西,写两个字,随便承诺一下,就说为我找好了后路?我能活到今天,全靠自己!你明不明白!”
韩裴自知羞愧,他是墙头草,没有定性,一会儿辅佐李廷,一会儿辅佐韩琰,现在又在变相帮助李延对抗韩琰,这时的韩琰,毕生信仰早已崩塌,从李瑀找到他后,他整个人都在崩溃中。
原以为韩琰所作所为,是有苦衷的,齐剑霜被前后夹击,不过是他运气不好,可真相却是韩琰通敌!
不知事情全貌,落得个帮凶的身份,现在再忏悔,真比不上放屁了。
韩琰弯下腰,捡起一柄不知是谁的剑,眼睛在人群中找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