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柔弱县令后我成了一方霸主: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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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努力撑起精神,她脑袋时而糊涂时而清明,浑浊的眼球倒映着小儿子的脸庞,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五六岁趴在自己膝头央求着要放风筝的皇子,仰着小脸,撒娇打滚……

    “母后,您得帮我啊,我、我要李延死!”皇帝口不择言,“我不能死,李延一旦成功,我肯定会被他杀死的!”

    “廷儿,廷儿。”太后双手捧住皇帝的脸,告诉他,“不怕,不怕,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是兄弟咳咳!”

    太后一口气说了太多话,有些力不从心,干咳了半天,最后在帕中咳出一口淤血,太后将帕子死死攥在手心,强忍不适,一字一字道:“廷儿,听母后说,韩家不能留……韩家不能留!”

    “什么?母后你在说什么?”皇帝一直以为韩裴是向自己赌气,只要自己先低个头,韩裴肯定会回到自己身边,“你是说韩裴跟了李延?!”

    太后叹了一口气,轻到无声。

    先帝啊,你何至于此啊,英明一世,老了老了,反倒糊涂过头!

    你看看我们的这个儿子,是当皇帝的料么……

    他这么傻,傻得可怜呐!

    李延怎么可能会接纳韩裴!

    我一个妇人家都清楚的事,他竟看不明白。

    太后已无力同李延解释,她每说一句话,便耗光一寸心血。

    她像暮烛,快……熄灭了。

    “三日之后,是哀家的寿辰,”太后说,“以哀家的名义,把李延、韩裴、韩琰叫进宫……”

    皇帝不解,皱眉地看着皮肤下垮的太后。

    皱纹爬满她的脸,岁月如刀,刀刀留痕,刀刀刻心。

    “接下来,不要打断母后……”

    太后最后对自己的孩子露出慈爱的笑容:“廷儿啊,母后死后,你装疯吧。”

    皇帝瞪大眼睛。

    “养在你父皇的李家孩子,底色是善良的,李延也是个好孩子,不会为难你的,信母后最后一次,好不好?”

    皇帝久久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消化母后的话。

    今夜,中州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铺满了各家屋檐。

    北风刮过,雪花打着旋儿飘远,落在尚未冰冻的护城河,随着河水,流向远方,行至李延眸中。

    中州城渐渐隐在白茫茫的雾气里,剩了个模糊的剪影,

    “真美啊……”李延披着厚重的貂袍,懒洋洋地倚靠在窗边,窗页大敞,风呼呼往温室里灌,把他耳朵冻得通红,“也是真冷啊。”

    身侧王佑年瞥了主子一眼,犹豫着开口:“主子,要不把窗户关上?”

    “别啊,我等人呢。”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噩梦都是反的。“……

    李延说着, 往手心里哈了哈气,双手来回搓着,淡淡看了一眼王佑年, 后者顿时了然, 转身向下人要暖手炉, 送到李延手中。

    李延忽然收了不正经的性子,看着低眉顺眼的王佑年, 说道:“天一凉,他的腿就会疼, 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不能让他的腿伤有发作的机会, 他执意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你只管来找我, 何时何地,找到我,让我知道。”

    王佑年心下忐忑,恭恭敬敬应道:“遵命,主子。”

    李延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 摆摆手:“关窗吧, 齁冷的。”

    李延神情冷淡, 看着下人们沉默地忙碌,往堂屋正中搬来个被烧得通红的红泥小火炉, 茶壶底下的炭火明明灭灭。

    茶壶里的水是下人们刚从外面收集的干净初雪,水汽沿着壶嘴袅袅升起。

    茶叶是随便从老臣们送的一堆礼品里拿的,茶味很浓,一闻就知道是好茶。

    沸水咕嘟声、火炭噼啪爆响、窗外雪落风过的细声层次分明,衬得屋内更加寂静。

    李延撑着额角, 表面看着气定神闲,脑子里是盘根错节的局势和谋划。

    突然,楼下发出一阵突兀的、急促的对话,须臾,楼梯处响起木板的“吱嘎”声。

    脚步迅速靠近,李延眼皮一跳,抬眸看向门口。

    王佑年连忙来到门口,在碰到门之前,李延沉声道:“让他直接进。”

    王佑年闻言侧身开门,让门外通信的侍卫一下子冲进来,单膝跪在李延面前,举起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

    李延看着他说:“说。”

    侍卫道:“禀、禀告主子,太后递帖,请主子参加三日后的寿宴……”

    王佑年登时望向李延,眼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都要溢出眼眶。

    在这种微妙的紧要关头,这场寿宴无疑是场鸿门宴。

    李延依旧保持着平静,他心里清楚,一定还有其他事。

    “盯韩家的线人说,太后也请了韩裴和韩琰。”

    沉默如潮水灌注,令人窒息。

    王佑年说是瀚漠王府的管家,其实更像谋士,这几个月,他替李延前后打点,早就对朝中局势了然于心,眼下,他怕的是李延手中没有军队。

    齐彦能在三日之内赶到吗?

    王佑年转身派人快马加鞭去寻齐彦。

    李延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新煮好的茶,吹了吹,轻抿了一小口。

    当今朝堂,人人都要给太后个面子。

    先帝在世,太后母仪天下,她贤良淑德、温婉仁厚,对赈济灾民的事又是亲历亲为,早年得尽民心,后来先帝去世,太后日日吃斋念佛,百姓们对帝后的爱情又是好长时间的唏嘘惋惜,直到现在,太后的美名依旧远扬。

    而且先帝也曾明确表示过,太后可以帮扶新帝,参与朝政。

    唯独对太后取消“后宫不得干政”这条宫规,是先帝对太后的偏爱,也是给曾经爱戴敬仰先帝的世人留下一份念想。

    但是,韩家和李延都明白一个道理:先礼后兵,感情这东西只能用一次,在真正的利益面前,狗屁不是。

    太后自然知道。

    因此,这次寿宴,是太后打得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感情牌。

    “不用慌,太后是个明事理的,自己亲儿子什么样、适不适合当皇帝,她老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李延放下茶杯,说,“正好,缺个调虎离山的契机。”

    噗呲——

    鲜血猝然从心脏中央喷溅,齐彦从李延身后缓缓露出半个身子,眼神凛冽阴沉,嘴角拉直,不见半分喜色。

    李延艰难地、不可置信地回过身,余光瞥到齐彦的刹那,颓然倒地。

    “呼——!”

    李延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

    夜已深,雪也停了,世界静悄悄的。

    “主子?!”守夜的王佑年听见声响后,迅速冲了进来,看见主子一脸劫后余生的悲痛表情,顿时松了一口气,“主子,做噩梦了吗?”

    王佑年走到桌边,给主子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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