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柔弱县令后我成了一方霸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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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的模仿、以及先前打仗受伤向韩琰求助的所有情况,一五一十地向云枕松交代。

    与此同时,云枕松利用“平行剧情”查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韩裴匆匆离开。

    太后八十大寿,皇帝为尽孝心,决定重修皇家别院,白花花的银子还没在国库里捂热乎,就被皇帝大笔大笔地拨给工部和营造司。

    全国各地的金丝楠木、紫檀木、黄花梨等名贵木材连夜送往中州,一个人搜罗来奇珍异宝献给了皇帝,满朝文武便学了起来,原先被韩裴明令禁止的送礼贿赂行为,再次盛行起来。

    原因无他,韩裴就是靠讨好皇帝“讨”来的丞相之位。

    或许这只是他的一种计谋,或许他真有改革变法才能,但韩裴出身如此:皇帝喜欢听什么他就说什么,皇帝心里有什么坏心思他就替皇帝办了。

    而齐剑霜就是他最好的垫脚石。

    于是大家都想再走一遍韩裴的“捷径”。

    人一旦研究起邪门歪道,传播速度是很快的,短短时间,距离中州较近的州县竟上行下效起来。

    也确实有人成功了。谋得个不错的官职。

    韩裴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浑身气得发抖,他不止一次地想“真的还要继续吗?继续挽救这个从根上就烂透了的朝廷吗?”,可他已别无选择。

    “我……本相……”韩裴被无力感吞噬,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帝王怎能如此蠢!不顾大局!尽是些小家子气!

    尽孝心比即将到来的战争更重要?!

    是留一个不痛不痒的孝顺美名重要,还是背负一个千古骂名重要!这点事情他怎么就想不明白!

    韩裴越“管”着李延,李廷便越要和他作对,因为他始终不自信,觉得人人在心里都瞧不上他这个白捡来的皇帝,韩裴也不例外。自己不过是韩裴手中的傀儡,受他控制,听他指挥。

    “谁他娘的给他出的主意?!”韩裴压低声音吼了一句。

    “……何婕妤。”

    韩裴一脑门官司:“又从哪儿冒出来的何婕妤?”

    由于实在过于荒谬,眼线都难以启齿:“是、是太后寝宫里的一个小侍女……”

    韩裴先是一愣,然后彻底被气笑了。

    好一个侍女。

    好一个李廷!

    性虫上脑,听信了一个连书都没读过的侍女的话?!传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韩裴彻底服了:“操。”

    “去把我哥叫来。”

    韩琰抬脚刚进来,韩裴便道:“告诉南方各官员,不许给建材,拖也要给我拖住。还有,我现在要之前存的粮食和白银,你打点打点,运出来。”

    扇子险些脱手,韩琰咬紧后槽牙,应了声。

    *

    午膳清淡,没有任何辛辣之物,一方榆木小桌,二人面对面坐着,云枕松吃得又慢又细,齐剑霜两三口扒拉完,还要干坐着等云枕松吃完,倒是不无聊,看云枕松慢条斯理、细嚼慢摇,也算解闷了。

    齐剑霜时不时给他夹一块肉,让他必须吃下去:“你太瘦了,多吃点。”

    “唔,我饱了。”云枕松抱着碗躲避。

    齐剑霜扫了扫一桌子的饭菜,云枕松几乎没吃几口,要不是有他在,估计云枕松一顿饭下来,这些饭菜依旧毫发无伤。

    齐剑霜说道:“算了,慢慢来吧。你午睡一会儿?”

    “嗯。”云枕松点点头,顿了顿,道,“你跟我一起睡,我正好有事问你。”

    齐剑霜一挑眉,答应了。

    以为有什么大事要商量,没想到云枕松问的竟是八百年前的鸡毛蒜皮,他要不问,齐剑霜都快忘干净了。

    “讲讲我们仨的故事?”齐剑霜侧卧伸臂,云枕松躺在他的臂弯里,而齐剑霜将腿搭在他身上,怀中人香香软软,他一笑,晃得齐剑霜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

    云枕松唇红齿白,小声央求着:“当睡前故事了,你讲嘛,我想听。”

    齐剑霜实在是没有讲故事的天赋,一时间不知从何讲起。

    云枕松引导道:“你和韩裴的关系,一开始就很差吗?”

    齐剑霜想了想,摇摇头:“不是。”

    “那后来是发生什么了吗?”

    齐剑霜猛地一怔,是啊,原本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口一个“齐大哥”喊的那个小孩,什么时候消失的?

    齐剑霜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韩老丞相对大儿子很严苛,但却对小儿子不甚上心……”

    擦去记忆上的灰尘,恍然惊觉,他也曾有过鲜衣怒马的少年时光,虽然短暂,但仍热烈。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操,你是尊佛啊,请都请……

    韩老丞相在家乡有个发妻, 但她身体不好,早年韩老丞相刚刚考取功名,一无所有, 怕没法在诺大的中州安顿好发妻, 便没接她。

    某年先帝到北边微服私访, 连着到玄铁营慰问一下齐剑霜的父母,念及韩老丞相的家乡正好也在北边, 于是先帝带上了他。

    这次出行长达半年之久,后来是先帝先行回了中州, 半年后,韩老丞相才回来, 怀里还抱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

    这个娃娃就是韩琰。

    韩老丞相对外说的是发妻所生, 但发妻难产, 撒手人寰。

    众人都以为他会悲痛好一阵,没想到,几个月后,有人传看到韩老丞相往府里藏了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一时间, 满朝尽是他的流言蜚语, 可没等事情发酵, 先帝出手压了下来,关于韩老丞相的负面传言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这些陈年往事, 齐剑霜也是后来听宫中老人说的。

    那女子后来诞下一子,便是韩裴。

    云枕松眉头紧皱,他听得很细,又对时间极其敏感,这会儿早已听出不对劲。他奇怪地问:“韩琰和韩裴差几岁?”

    “两岁, 怎么了?”

    云枕松轻轻摇了摇头:“不对,能让外人瞧出一个女子怀有身孕,那女子肚子一定显形了,而且是非常明显的。可这时的女子应该还有一两个月快生了,怎么算,韩裴都不可能和韩琰差两岁。”

    经他这么一说,齐剑霜才发觉蹊跷。

    但是为什么当时没人质疑呢?

    一旦把平白无故说小两岁的韩裴放在同辈中,必然露馅,当年到底是怎么瞒得那么好,竟无一人察觉。

    齐剑霜和云枕松心中有同样的疑惑,在对视的刹那,真想仿佛一道闪电穿越大脑,恍然大悟。

    只有可能是先帝的手笔。

    可先帝为何这么做呢?

    云枕松沉吟片刻,拍了拍齐剑霜,道:“你继续说。”

    齐剑霜再次陷入回忆,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在此刻被一一捡拾,少时只会在某一瞬间感到不合理和奇怪,过后根本不会细究,但就是这些个瞬间,才构成波谲云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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